不多久,水墨畫燒完了,兩人就站在距離博物研究協會院子外不遠的地方。
地上,依然還有一點點小火苗,其餘的全是被火燒出來的灰燼。
“不打算將老頭安葬嗎?”江流問道。
“老頭生前說過,他身後要和這一副畫葬在一起,只有如此,他才有可能羽化,投胎。”楚河說道。
“行了,你節哀吧,我打算四處轉轉。”江流說道。
“你現在就往南逃吧,我帶你一起去,我說過我找到了逃生的方法,行不行總得試一試。”楚河說道。
“七天之後,我必定會出現在極北之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江流說道。
“哎,我就知道,你好自為之,改日一塊喝酒。”楚河說完,從口袋裡變戲法一樣摸出一副水墨畫,接著便鑽了進去,消失不見。
“雲麓宮你打算怎麼處理啊?”江流又問道。
“先保住小命再說!”水墨畫中傳出楚河的聲音。
接著,水墨畫消失不見。
江流飛上了高空,四處掃視了一眼。
整個城市,依然還是那麼繁華,哪怕現在是午夜,依然燈火通明。
江流往極北之地的上空看了過去,那道靈力已經距離水藍星很近了。
七天之後,是人是鬼,自有分曉。
這幾天時間內,江流獨自在華夏大地轉了一圈,第六天早晨江流便來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看了一眼。
整個小山村,早已不復當年的面貌,不過江流依然感觸深刻。
曾經,江流還是個小毛孩,穿著一雙草鞋在田野間飛奔忙碌。
江流每天忙完農活,便會獨自去書院外,趴在窗外聽書院裡小孩子們朗誦的聲音。
有一天,書院的老先生看到江流趴在窗外,下課之後便叫住了江流,帶著江流到教室,教江流認字。
那一段時期,江流白天下地幹各種活,傍晚趁著老先生閒暇時間跟隨老先生學知識,算是江流最快樂的時間段之一了。
江流當時其實也沒有想過,老先生在當時的世界,竟然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而他當時也不知道,能跟隨老先生學習到底是個什麼概念。
江流甚至還以為,當時跟著老先生讀書,只不過是為了識字學知識僅此而已。
江流坐在廢墟上,細細的思索著當時老先生所教。
“我當時到底悟到一個什麼字來著?”江流喃喃自語。
到底是個什麼字,江流好像想不起來了,但是他又好像什麼字都沒有悟到。
“老先生,七天之後,你說我還能繼續在這世上逍遙快活嗎?楚天說我必死無疑。”江流說道。
這時候,一個白色身影慢慢浮現,只有上半身,面容蒼老卻帶著十足的仙氣。
江流看到老先生之後,立馬起身,滿臉恭敬虔誠。
“小一南,你可還記得先生之姓名?”白色虛影朝著江流問道。
“老先生姓……”說到這裡,江流的話竟然戛然而止。
不知道為何,江流竟然記不得老先生的名字了!
這對江流來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老先生的名字一直刻在自己心中。
可是為何為忘記?
“老先生,學生……無顏面對老先生。”江流將頭埋低說道。
“呵呵,無妨無妨……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小一南,先生很期待再次見到你,還有你的孩子。”白色虛影說完,身影慢慢消失不見。
江流往前望去,除了廢墟,就是一片虛空。
極北之地,正中央,黑曜站在一處冰柱前來回踱步,冰柱前,蘇青雅盤坐在地上,華光不斷律動,華光慢慢轉化成黑光,然後浸入身體內。
黑曜衣袖中湧出黑氣,形成一個手掌,不斷的掐算著。
“為何為何,到底是為為何?如此兇險環繞,卻又波瀾不驚?難不成主公出事了?不可能不可能,到底是為何?”黑曜喃喃自語,身上的黑氣不斷從斗篷中溢位來,可以看出來,黑曜現在狀態有些接近狂暴了。
“黑老,您怎麼了?”蘇青雅睜開眼,朝著黑曜問道。
“夫人毋需大驚小怪,老奴算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黑曜說道。
“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蘇青雅問道。
“江河倒灌,日夜顛倒,星辰墜落,山河塌陷。”黑曜說道。
“什麼意思?”蘇青雅問道。
“兇險之至,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黑曜說道。
“黑老,您怎麼了?”蘇青雅看著不斷膨脹的黑曜,有些擔憂。
這時候,黑曜的身軀看起來就好像膨脹了好幾圈一般,黑氣湧動的更加狂烈了。
黑曜走出冰洞,抬頭往天上看了一眼,黑色斗篷中,那黑光開始瘋狂的抽動。
這時候,在冰洞中的蘇青雅感受到了洞外傳來的黑曜狂暴的氣息,趕緊跟了出去。
“黑老,您怎麼了?”蘇青雅驚恐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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