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那個漢子,讓我來

第71章 070兄妹,被嚇壞的大哥

“他藏在咱們家才躲過了一劫,不過沒多久他就記起來了,回京去了,我聽他跟人商量說現在權勢太重了,妻族不能太強大,只能娶個平凡的妻子,才不惹人忌憚。後來她就帶走了三春,查抄了童家,說童家謀反,然後立了大功,當了王爺,還讓三春當了王妃娘娘,還說心裡只有三春一個,但是宮裡還是很多人瞧不起三春的出身。”

她將自己的經歷換成了林三春,將東方承朔往邪惡了說:“沒過了幾年東方承朔就翅膀硬了,也想當皇上。”

林春生目光一緊,這種話不能隨便亂說,見四周沒人他才鬆了口氣。

林二春繼續說:“三春當夠了擋箭牌,就成了拖累,過了幾年,東方承朔要娶黃丞相家的閨女,就將三春休了,但是黃丞相不滿意他心裡有三春,一定要讓三春死掉,還要對付我們家,他要摁死我們很簡單,我們雖然救過東方承朔的命,但是他也不想失去黃丞相這個幫手,所以也沒有管。”

“二春,這......”林春生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林二春說得簡單,他也聽懂了。

這種劇情要不是做夢,他相信二妹最遠只去過鎮上,絕對沒有這樣的見識,她自己就是瞎編也編不出來的。

林二春不管他的震驚,說完了東方承朔,又說林春生:“弘德七年,也就是明年,大哥考過了院試,中了秀才,弘德八年的會試,大哥又中了舉,被先生胡稼謙舉薦進了國子監去讀書,因為胡先生跟國子監祭酒衛錫儒是故交好友,所以衛大人對大哥也很照顧,後來大哥中了進士,他還將他的女兒許配了大哥,對了大嫂叫衛明珠,性子好,跟大哥感情和睦,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很幸福。”

林春生面上從錯愕變得有些微赧。

雖然在村裡他這個年紀成親當爹的還不少,可他一直在書院裡讀書,感情上還沒有開竅,一心想著讀書讀出點名堂之後再考慮婚姻大事。

不過,書院裡很多都是訂了親,有的都已經成親了,也沒少聽同齡的學子們說什麼才子佳人,風花雪月的故事,乍然聽到林二春說到自己頭上,還這麼詳盡,他有些不自在,咳了咳。

壓下羞澀,又覺得不可思議,他的恩師胡稼謙的確在國子監有個老友,正是叫衛錫儒,這個訊息林春生還是最近才知道的。

不久前,林春生向書院請假回家處理事情,恩師還囑咐他別落下了功課,又給他留了幾篇文章讓他寫,對他考上秀才是很信任。

鼓勵他:“明年的院試你正常發揮問題不大,目光要放在後年的會試上,會試要是考出好成績,為師就舉薦你進國子監讀書,也給我長長臉,我那老友總是瞧不起這虞山鎮的書院,老夫就要讓他看看,不一定是大書院才能出人才的!”

胡稼謙也是臨別前才提到了一句衛錫儒。

林春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名字是哪三個字。

但是二春是怎麼知道的?還國子監祭酒,對方是不是這個官職林春生也不清楚,總之,二春是絕對不可能有機會聽到這個名字和這官職名稱的,這距離她的生活實在是太遠了。

不管林春生或震驚、或赧然,情緒錯雜,林二春繼續半編瞎話,半用上一世的真實,說:“不過這一切都被黃丞相毀了,他很厲害,東方承朔也默許他,所以我們全家萬劫不復,三春更是被凌遲處死了,被剮三千多刀。”

說完這一句,見林春生神情凝重,驚疑不定,似信了又在掙扎著不信,她暫時閉了嘴,留給他思考的時間,知道肯定有一點觸動到他了,他才會露出這種神情。

好一會兒過去,林春生才消化完了,回過神來,抬起頭看過來。

林二春關切的看著他,也不知道將這還沒有長成的少年驚得如何了。

但是,說都說了,她輕鬆了很多,也不後悔,就是不說出來,大哥也會因為她和林三春打得你死我活而心焦不已,萬一日後被連累,更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林二春看林春生變幻莫測的神情,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想:如今只是幫大哥換了一件心焦的事情而已,誰讓他老成持重的?大哥反正也想讀書做官,官場黑暗,他提前想想這些事情,錘鍊心智,人成熟了也不算壞事。

林二春推了推他:“大哥,你說這個夢可不可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總覺得是真的,但是又醒不過來,要不你問問胡先生,是不是有個姓衛的朋友,家裡的女兒是不是叫衛明珠?再去打聽打聽是不是有東方承朔這個人?要是真是有東方承朔,咱們還是避開他吧,絕對不能跟他牽扯在一起。”

林春生心情複雜,說不出話來,別說解夢了,他現在腦子都無法思考了,怔怔的看著林二春,茫然的點點頭。

林二春想了想,又道:“大哥,我那夢裡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昏睡之前跟三春打架了,見到她拿了好多藥出來,說是她自己親手配的,我夢見三春一會是王妃娘娘,一會又去了荊州,那裡有個卓家,卓家是釀造藥酒的,他們會配藥,三春偷偷跟卓家六公子,好像叫卓景行學會了他們家的幾種藥方。”

林春生陡然一驚,像是清醒過來了,問:“什麼?”

林二春這才說了之前一開始想要說的話:“那天我跟三春打架,她摸出一顆藥丸要餵給我吃,後來我塞給她吃了,不知道那藥有沒有影響,大哥可以去帶她去看看大夫。”

許是之前說的太過震驚了,林春生還沒有徹底回神,對於這件事的反應反而不是特別大了,只有些詭異的盯著林二春,道:“春曉她……三春她已經去了荊州。”

林二春目光一閃,如果林三春吃下的藥丸配方是來自荊州,那她多半回去求救去了吧,這也不奇怪,那樣的藥丸對女人的打擊是毀滅性的,尤其林三春還一心想要嫁給東方承朔,東方家的人瞧不起她的身份是一定的,要是她還沒有孩子,她跟東方承朔兩人的關係恐怕不會比上一世的自己和東方承朔之間發展得更好。

她要作死可以,但是不能連累家裡。

林春生有些艱難的道:“那天她回家之後,就說荊州卓家有個藥酒很是了得,之前就想要去嘗一嘗,學一學,成親之後就更不方便去了,所以匆匆就走了,說看能不能在釀酒上再進一步。”

頓了一下,又道:“阿朔也跟著她一起去了,也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林二春心想,這兩人都走了嗎?東方承朔也沒有懷疑嗎?

她蹙了蹙眉,也不多想了,趁林三春沒有回來,她先養好傷再說。

見林春生還一臉懵然,她又推了推他,小聲的道:“大哥,怎麼辦啊,這是不是真的?還是老天給我們的暗示?我們真的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嗎?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我現在都忘不掉。”

林春生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只心事重重的道:“二春,別怕,只是個夢而……不會真的發生的。”

“大哥,你會將我跟你說的告訴別人嗎?你誰也不能說,不然我再也不會跟你說話了。”

林春生連連保證:“我絕對不會說。”

“還有,我最討厭林三春,大哥不是想問我哪裡來的銀子買柿子嗎?你可以去問廖秋明,這輩子我不想跟她有任何關係,也不想受她連累。”

“大哥千萬別跟我提她,也不用勸我,我跟她沒有姐妹情分,早斷絕關係了,大哥不要以為我小心眼才故意編了個夢來騙你,我也特別討厭東方承朔,也不是覬覦他才想故意要這麼說。”

“我知道,這不是瞎編的。”

“現在林三春跑了,大哥可以搜她的屋子,看看她都有什麼藥,她都買了什麼,都是害人的玩意,大哥去查了再說。”

林春生無奈的點頭,道:“不提就不提吧,那天我們去山上見到廖秋明昏倒在山上了,將他送回去的時候他都沒有醒,不過已經跟廖家退親了,你不想嫁就不用嫁了,我會去問他的。”

“謝謝大哥,你記得抽時間找廖秋明詢問,我不想多說她了。”

見林春生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林二春也知道他現在恐怕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需要一段時間來理清楚這巨大的資訊量,她也不多說了,只道:“大哥,我們先回去吧,我有些餓了。”

林春生點點頭,“好。”又見她額頭上,手上和腿上都是傷,傷痕累累,心中又軟又酸:“二春,我來揹你吧。”

林二春拒絕了:“我瘦了大哥要揹我,我肯定不拒絕,現在還是算了吧。”

林春生看了看她,突然發現一段時間沒見,她瘦了不少了,就連身上他給她拿過來的衣裳都有些鬆了。

林二春輕鬆了,但是他很快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心事重重。

到了鄧家之後,又有一番寒暄,林春生幫著打點好,林二春也就不多過問了,有人照顧,果然輕鬆得多。

吃了飯,哥哥弟弟回去了,她也直接回房去休息了。

不過,她惦記那批柿子,叫了鄧文靜過來說話,鄧文靜這個小姑娘,說話永遠都不會先說重點,先鄙夷了一下她的戰鬥力,“還以為你力氣有多大,居然被你妹妹揍得幾天下不來床。”

一副對她十分失望的樣子。

然後才說起柿子的事情,那些柿子這幾天鄧文靜已經都讓人幫著給做完了基礎的處理,不過因為脫澀的過程稍稍緩慢一些,還有一些沒弄完,有些已經能夠進行入罐處理了。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林二春第二天就緩過勁來了,馬不停蹄的準備釀酒,一隻手受了傷,幸虧她還有一隻手能用,不然真是要鬱悶死了。

做果酒也是個力氣活,得將所有果汁都破碎出汁,現在又沒有榨汁機,得全部用力氣搗碎。

幸好林春生這幾天隔三差五的都會過來一趟,能夠幫不少忙。

這幾天,他先去了一趟書院,跟老師胡稼謙打聽過了衛錫儒,不好意思問別人家的女兒,但是官位卻弄清楚了,的確是國子監祭酒。

然後是黃丞相,就連的東方承朔的名字和身份也問過了,這兩個都是名人,只是他先前只讀聖賢書,並不打聽這些才不知道。

胡稼謙還以為他這是開竅了,讀書本就不能太天真,死讀書是做不好官的,這位老先生知道得多,還仔細的跟他講解了一番,越是瞭解,林春生的神情越沉。

他幾天都緩不過勁來,渾渾噩噩、心事重重的被林二春差遣著做了不少事,等徹底回過神來所有柿子都被他搗完了,他甚至都忘記了問林二春怎麼會釀酒的事,什麼都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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