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展逸定定的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莫向晚才回過神來,“我沒有生氣?只是在想你說的簡單,卻又不會委屈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好方案。”
“關於這個問題,我晚些時候在告訴你,不過你放心,肯定會是個大驚喜。”
看著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賣關子的江展逸,莫向晚拿過旁邊沒有喝完的咖啡喝了起來,喝完後,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起身離開。
“晚晚,老婆,你去哪?等我啊!”
江展逸直接從沙發上彈起來,起身追了出去,跑出幾步,又才想起莫向晚的包還沒拿,只得倒回來拿,等他快步追出去時,莫向晚人已經進了電梯,他便站在原地電梯,誰知道等了半天,都是看到電梯一直停在一樓位置不上來。
想到這裡是五樓,他便跑安全樓梯下去,他跑到大堂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站在電梯前,時不時的摁一下電梯,總之,就是不讓電梯門合閉,然後升上去。
見莫向晚人已經不再大廳這邊,那一秒,江展逸突然放聲笑了,那個女人在他身邊呆久了,連這種惡作劇都學會了。
江展逸慢吞吞的走出莎爾婚慶公司後,看著蔚藍的天空,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有些事情也是時候去解決了。
想法間,他摸出手機撥通了許文傑的電話,讓他馬上訂飛往平城的機票。
現在,只等解決那件事,然後他安安心心的娶莫向晚為妻。
繼莫向晚和江展逸紛紛離開景城後,收到訊息的霍天擎和覃沛藍他們也先後跟了過去,幾人電話約好在平城那邊相聚。
而其他幾個知情人,雖然也同樣擔心這件事,卻也都聰明的沒有去湊熱鬧。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別人的家事,他們摻合進去,總歸是有些不方便。
隔著這層顧忌,他們也都各走各的,旅行的旅行,新婚燕爾之人也趕著去度蜜月。
……
平城六月的天氣不算太熱,加上天氣很好,風和日麗,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明麗街道,某一底一樓的矮樓房裡,此時正傳來兩道大吵大鬧的聲音。
“哭,成天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會什麼?”
這幾天,每到半夜,他們總是會無緣無故的看到莫新海的身影,還能夠聽到他說要回來報仇的聲音,兩人最近這幾天都被這一連串的詭異事情給折騰瘋了。
本就有些心煩意亂的郭美玲聽到這句呵斥的話,心底的火氣蹭蹭的上竄。
“莫東海,都是你,都是你貪心才害得我們現在家宅不寧,都是因為你,我們的女兒現在寧願住在精神病院,也不肯回來跟我們住在一起,都是因為你,才讓我們的女兒的命變得這麼苦,如果不是你好賭成性,當年我們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是我?什麼都是我,郭美玲,你有沒有想過,我當初會那麼做,到底都是誰出的鬼主意?還有,我們那麼做到底都是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你們母女能夠過上幸福的日子嗎?”
“莫東海,你這個死沒良心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跟著你過了多少苦日子,當年你靠著這筆錢財過了這麼多年快活日子,現在出事了,啊,你倒是會想,居然把責任全部往我身上推,你還是個男人嗎你?”
“男人?我他媽的現在什麼都不是,行不行?我現在只想著如何活命,你如果不想在這鬼地方待著了,現在就去收拾你的行李,趕緊走人,當然,你這要走了,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最好是永遠都別在回來。”
聽到莫東海要趕自己走,郭美玲更是哭得帶勁,“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啊,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男人啊,自己沒本事就算了,現在你還學會趕老婆走路了啊!”
郭美玲邊哭邊數落,但是眼淚卻是沒真的流幾滴,莫東海坐在一旁抽菸,一連抽了好多根,見那婦人還在沒玩沒了的嘮叨個不停,當下更為惱怒,可為了不蹙眉頭,還是好言好語的開口。
“好了好了,別成天哭哭啼啼的了,要不你看你動手給咱們詩微打個電話,把這事和她說說,然後我們把我們搬家的事情也給說說,看看他那裡有沒有多餘的錢,讓我們去找房子的時候能夠住得舒坦些。”
“錢?房子?還想住得舒坦?莫東海,你除了打詩微的主意你還會做什麼?一個大男人,成天遊手好閒,好賭成性,現在堵得身無分文,你就想著打咱們女兒的主意,都是你個不爭氣的,當初要是一手把那小賤蹄子的錢全部弄到手,該多好,都是你們這貪心不足蛇吞象,想著把那塊地皮弄到手,現在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還害了詩微。”
郭美玲一想起自己的女兒,便又有千言萬語化不開,當下又哭訴了起來。
“還有卓啟睿那個殺千刀的,詩微住在精神病院都兩年了,那男人不但不提把她接回來住的事情,現在不僅弄了個野種回來,還要娶野種她媽,真不是東西,想我們詩微嫁給他,受了多少苦難,如今就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聽得不耐煩的莫東海當下呵斥道:“好了,你到底說夠了沒有,趕緊打電話去問問詩微,看看她手邊有沒有錢?還是說你真的想和我一起去睡大街?”
郭美玲倒是真不想打,可是想到要是在這個地方住一夜,她會真的嚇出心臟病來,帶著幾分不情不願撥通了的電話。
電話雖然打通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一連撥打了好幾遍,亦是如此。
因為開的是擴音,莫東海也自然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想到電話打不通,也就意味著他們拿不到錢,那樣的話,就著他們手邊的錢,他們現在完全就只有睡大街的份。
“詩微這孩子到底都做什麼去了?怎麼都不接電話?”
打不通電話這事,郭美玲也有些擔心,當下大著膽子開口,“算了,不管了,這事我們就先擱擱,大不了今晚上我們在這裡住一夜,反正我們當年看著他死了,火化的,我才不信真的是他的鬼魂,你想想,如果真是的話,那麼這幾天早就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你看我們不都還活著好好的嘛。”
莫東海稍作猶豫,便也點了點頭,“那好吧。”
他們的談話聲剛落,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有人敲門,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們?”
面對郭美玲的詢問,莫東海也本能的搖了搖頭,他雖然前兩天又欠下了一大筆賭債,但是對方已經說過,三天後才會上門來要錢,他們一向守信,所以他猜想著不會是那些人找上門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莫東海說了一句,當下鼓起勇氣往門邊走去。
“誰呀,是誰在敲門呢!”
“是我,莫向晚。”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莫東海和郭美玲兩人雙雙愣了一下,顯然有些詫異莫向晚會在這個時候找過來,最為主要的,還是他們這裡住得很偏僻,莫向晚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如果是以前,他們肯定會趕著去開門,然後把莫向晚給恭恭敬敬的請進來,可是現在,自從知道他們鬧翻後,他們對莫向晚是躲都來不及,就怕這尊大佛盯上他們,讓他們還以前他們掌握莫家財政大權時隨意花銷的那些錢財。
要知道,這些年他們可是花了不少錢財,真要還的話,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估計就是把他們賣了都不夠還。
“原來是晚晚,你來找叔叔,有什麼事嗎?”莫東海試探性的問。
知道他們不打算開門,莫向晚也沒有要繼續等的意思,直接冷著聲音道:“叔叔,想必你應該還記得前兩天你在卡勒棋牌室地下賭場欠下的二十萬賭債吧,很不湊巧,那家棋牌室是我老公江展逸名下的產業,我現在來找你,只不過是來找你要錢罷了。”
屋內的莫東海聽得一愣,“什麼,那間棋牌室是江展逸名下的產業?”
他失神間,同樣聽到這話的郭美玲卻是不依不饒了起來。
“好你個莫東海,你居然又揹著我出去賭了,你這次到底都欠了多少錢?”
“老婆,你別打了,哎,別打了呀,我這次欠的不多,就欠了二十萬賭債。”
“什麼?你居然欠了二十萬。”
郭美玲直接被這個數字給嚇到了,二十萬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當下火氣更大的她,直接對著莫東海拳打腳踢起來。
“你個殺千刀的,你怎麼不去死?居然欠這麼多,還一次次保證不去賭,你居然一次比一次賭得厲害,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
“叔叔,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如果你們要吵架的話,能不能讓我們先進去,等我們談完了,走了,你們在繼續吵?”
莫向晚提高嗓子大喊道,聲音直直的傳進了門內,也讓屋內的兩人瞬間停止了動作,一個眼神對視,當下明白待會兒該要怎麼說該要怎麼做。
郭美玲知道莫向晚向來討厭她,便讓莫東海去開門,他無奈,只得動手去開門,開啟門一看,才發現屋外不止莫向晚一人,還有一個他們不是很熟悉的中年女人,單看那人的模樣,就是個十足的貴婦,想著這人錢肯定很多,兩人甚至是還起了那麼點壞心思。
想著要是把這人給綁架了,到時候隨便開口勒索點錢,肯定也夠他們花銷一輩子,只是,他們這個想法只升起十秒鐘,就硬生生的被壓下。
因為他們看到在莫向晚他們進來之後,有兩個警察也相繼走了進來。
看到有警察,兩人沒敢有任何不軌的動作。
他們不明白莫向晚今天就是來要錢而已,帶著個貴婦來他們還能夠理解,可是現在卻帶著警察來,這到底是來幹嘛的?
因為猜不透這其中的內涵,兩人心底存著這份心思,雖然很小心翼翼的,但還是避免不了手忙腳亂,就是端茶遞水這點小事情都出現了各種錯誤,不是把水灑了,就是把杯子摔了。
對於他們的失誤,莫向晚只是淡淡一笑便揭過,轉而,眾人齊坐在沙發上,開始各種閒聊,但是更多的還是莫東海他們提起這些年來,到底都是如何把莫向晚含辛茹苦撫養長大的。
只是,他們的同情牌在莫向晚這裡並未取得太大的成效。
七七八八的閒聊了好久,莫向晚只是但笑不語,偶爾附和上兩句,這讓莫東海和郭美玲更加坐立不安了,這莫向晚口口聲聲說著工作忙,著急要走,卻又遲遲不肯開口她到底想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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