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早上起來,老九發了一條微信過來,他不放心金井小區的凶宅,在那守了一宿。
“609的情況怎麼樣?”我發了一條語音過去。
“還湊合,看著好了一些!”老九回了一條,又發過來一個小影片。
影片是在樓下拍的,仰視著609,和昨天相比,確實好了很多。
昨天從樓下向上看,能看到609有一層淡淡的灰色霧氣,現在再看,霧氣淡了很多,幾近於無。
這說明,樓上的陰氣接近平衡,多餘的陰氣被黃驊夫婦還有劉博吸收了,也就是說,劉博和黃驊夫婦更難對付了。
“你小心點,能不上樓就不上樓,再觀察一天再說!”我回道。
“知道了,哥!”老九回了一個ok的手勢。
放下手機,我晃晃悠悠的下樓。
樓下,劉靜已經做好了早餐。
這一段,劉靜的變化還在於她會做飯了,以前別說做飯,我要是不給她叫外賣,不提醒她吃飯,她能餓上一天。
現在倒好,一日三餐,沒有一頓落下的,哪怕我不回來,她也會做,做得還都是我喜歡吃的。
“哥,你嚐嚐我包的豆沙包!”
這不,看到我下樓,劉靜甜甜的一笑,指了指還在冒著熱氣的包子。
“嗯!”
我勉強笑了笑,走到飯桌前,夾起一個包子。
這頓早餐,我吃的異常鬧心,我發現劉靜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啊大膽,就差直接示愛了。
我吃了一個包子,就受不了她的眼神,扔下一句話逃也似的離開。
在外面晃盪了一個小時,趙峰一個電話把我叫了過去,昨天一晚上,他們熬了一個通宵,該收集的證據都已經收集齊備,他要拘捕李琦。
我樂的幫忙,一想到劉靜看我的眼神,我就頭皮發麻。
拘捕的過程沒什麼意外,經過昨天鄒凡宇的打擊,李琦已經接近崩潰,把他帶回隊裡後,李琦竹筒倒豆子,把什麼都招了。
這個案子到了這裡,已經可以結案。
至於已經死掉的唐正凱三人,全部以自殺結案。
“老弟,這次多虧你了!”
從審訊室出來,趙峰拍了拍我的肩膀,舒了一口氣。
“這麼說就見外了!”
我笑了笑,說道:“趙哥,沒事我先走了,有問題打電話!”
“行,你去吧!”
趙峰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剛走出大門,就見鄒凡宇站在接到對面看著我。
“你專門在這裡等我?”
我站在大門口問道。
“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一下!”鄒凡宇笑著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臉上的笑,一股寒氣從脊樑骨躥了出來。
說實話,鄒凡宇這小子賣相很好,他又穿了一身校服,一笑起來,簡直是小鮮肉既視感。
可隱藏在他笑容中的那抹陰冷,卻好似西伯利亞的寒風,讓人從頭冷到腳。
“商量什麼?”
我走到他跟前,看著那張依舊在笑著的臉問道。
“昨天不是和你說了嗎?”鄒凡宇笑意然然的,“我想要你身上的仙氣!”
我沒回他,只是盯著那雙帶著笑的眼睛,半響後,我問道:“你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笑的這麼開心?”
“李琦招供了,丁老師答應做我的外仙了!”鄒凡宇笑的更燦爛了。
“你都知道了?”我心裡一動。
李琦的審訊剛剛結束,他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了!”
鄒凡宇又是一笑,伸手向我身後的一指說道:“陳師傅,我在裡面也有人!”
“你有些急了吧,昨天不是說好,我想通了再給你打電話嗎?”我緩緩說道。
拒絕的意思很明顯,我想看看鄒凡宇會怎麼說。
這是一次試探,鄒凡宇對我身上所謂仙氣的追求,太過於急迫,這不正常。
“等不及了!”
鄒凡宇說道。
“什麼等不及了?”我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
鄒凡宇看我的目光有點奇怪,裡面帶著一絲憐憫,“再等下去,你就不是你了!”
這話一出,我臉色一變,我知道鄒凡宇看我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了,這種眼神,我以前也對別人用過,這是看死人的目光,他認為我會死。
“什麼叫我不是我了?”我繼續問道。
其實我很清楚,他在說什麼,他很可能看出了我的問題。
“你不是很清楚嗎?”鄒凡宇反問道。
問完,他也不急,嘴角又露出了那種淡淡的笑,就站在路邊,一邊看我,一邊等著我的回答。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緩緩開口問道。
“我什麼都知道!”
讓我意外的是,鄒凡宇竟然如此回答。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一字一頓的問道。
“不是我什麼意思,而是你到現在都不明白嗎?”鄒凡宇好似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
“明白什麼?”我快被他搞暈了,咬牙著說道。
鄒凡宇左右看了看,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前面有間咖啡館,我們去那裡說!”
“行!”
我沒拒絕,和他一起走向咖啡館。
十分鐘後,我和鄒凡宇坐在咖啡館的一個角落裡,各自要了一杯咖啡後,再次開始談判。
“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盯著鄒凡宇的眼睛問道。
“不是我要什麼,而是你要死了而不自知!”鄒凡宇回道。
“我沒時間和你墨跡,要麼你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要麼,就走!”我說道。
“哎!”
鄒凡宇似模似樣的搖搖頭,說道:“你這大半年的遭遇,其實早在我們圈子裡傳遍了!”
“你什麼意思?”我霍然起身。
什麼叫在他們圈子傳遍了?
鄒凡宇的圈子是什麼圈子?
鄒凡宇是出馬仙,他的意思是,不只他一個人知道,而是絕大部分的出馬仙都知道了。
“我的意思還不明白嗎?”鄒凡宇呵了一聲,說道:“東陽市十大凶地,出現了有十多年了,中間還有一位弟馬陷進去,你真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
鄒凡宇口中的仙家,是馬博言的母親,他母親因為六十八章的筆仙事件,捲入了北山精神病院的事情,並因此失蹤。
鄒凡宇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一個正規的出馬仙所立的堂口裡,不只是有一個仙家,而是一大票仙家。
這麼說吧,一個堂口,就好比一支軍隊。
有探馬,有領兵的,有護法的,有執掌刑罰的,一個堂口,堂內的仙家少的有幾十,多的有數百,一些大的堂口,甚至可能有上千仙家。
很多時候,一個堂口破了,堂內的仙家基本上不可能全軍覆沒。
原因很簡單,仙家太多,而且存的心思不一。
有一點需要知道,仙家進入堂口,為的是修行,為的是積累公德,而不是把命賣給出馬弟子。
所以,一旦出了狀況,堂內的仙家是有可能跑路的。
正是因為如此,鄒凡宇才會說,他們知道情況。
馬博言的母親是出馬仙,她陷了進去,門下的仙家不會,只要有一個跑了出去,有關於六十八中的訊息就會傳出去。
而且不止如此,這麼多年來,由於失蹤在北山精神病院的人實在太多,很多失蹤者的家人都會找神婆或者出馬仙來看。
即便看不出真相,但也多少能知道一些東西。
可這麼多年下來,死在北山精神病院裡面或者是失蹤在裡面的,除了馬博言的母親,根本沒有出馬仙。
出事的都是風水師或者一些所謂的大神,這說明什麼,說明那些出馬仙知道厲害,或者說是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根本不去北山精神病院。
仙家護短,但也抱團。
胡黃白柳灰,五大仙家各自多少都有一些牽連,一家知道情況,其他幾家就會知道。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