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說真相,只要相互通個氣,把北山精神病院列為禁地就可以了。
不止如此,這麼多年來,無論陳家父子,還是文辛月背後的勢力,全都在東陽市佈局,作為地頭蛇的仙家們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它們什麼都知道,但是它們什麼都不說,只是在一旁看戲。
想到這,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進入地下的那會,死的全是玄門子弟,而沒有一個出馬仙。
原因很簡單,它們一直在看戲。
“真他媽陰!”
我暗罵了一句,這一瞬間,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死在陰陽河內的玄門子弟,少說也得有五六十,死了這麼多人,一個出馬仙都沒有,我當時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哪怕出來以後,也沒想到這些。
現在鄒凡宇一說,我才醒悟過來。
“所以呢,你想和我說什麼?”我緩緩吐出一口氣,盯著鄒凡宇的眼睛問道。
“我想說的很簡單,如果你想活,就和我合作,我要你體內的那幾位!”鄒凡宇伸手指了指我的心臟。
“幾位?”
我喃喃著,一下子醒悟過來,問道:“你是說,我身體裡面,還活著的,不只是一個七七!”
鄒凡宇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臥槽!”
我罵了一句,鄒凡宇的眼睛不自覺的縮了縮。
這一縮,讓我意識到一點,坐在我面前的這個鄒凡宇,甭管他多麼冷靜,又看起來多麼老謀深算,但有一點,不得不說,他的實際年齡才十七歲,他遠沒我想象的那麼陰沉。
他剛剛說漏嘴了,昨晚上我還以為他想要的是一個七七,現在他這麼一說,我只知道了,那三位也在我的體內。
“我日!”
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本來以為,那天過後,一切都風平浪靜了,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
無為子沒有死,還在我的體內,隨時準備復活,來個鳩佔鵲巢。
不只是他,七七她們四個也沒死,也在我的體內。
現在我有一個問題,如果他們都沒死,都沒被我消化,那麼成方華呢?
成方華是無為子的另一半,陳家父子謀劃了十年的事情,最後給她做了嫁衣。
一場地震,我都沒死,她又怎麼可能會死?
想到這,一股寒意自尾椎骨往上竄,盯著我的不只是鄒凡宇這樣的出馬弟子,還有成方華這樣一個老銀幣。
要知道,成方華可是在陳家父子眼皮子地下苟了最少十年,和她一比,我算個屁。
一想到暗中有這麼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我就頭皮發麻。
我默默算了算,現在圍繞著我,到底有多少勢力。
有鄒凡宇代表的出馬仙,有希望丈夫復活的成方華,還有文辛月背後的勢力。
這次的凶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文辛月設的一個局,至於這個局的目的,暫時不得而知。
“怎麼合作?”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認真算下來,和鄒凡宇合作,是最優的選項。
“很簡單啊!”
鄒凡宇臉上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我能看出來,他繃著的精神鬆了不少,“我幫你把你身體中的所有存在全部勾出來!”
“我對這個,有一個設想!”
我把想利用凶宅勾出無為子的計劃說了一下。
“可以!”
鄒凡宇點點頭,說道:“這個想法很好!”
“既然這樣,我們什麼時候把無為子勾出來?”我問道。
“三天後吧!”
鄒凡宇想了想,豎起三根手指,說道:“我需要準備三天!”
“可以!”
我點頭同意,這個時間還行。
談好之後,我們各自離開。
從咖啡館出來,我根本高興不起來,這次的合作看似雙贏,但只有我清楚,生死難料。
文辛月留下的凶宅是一個局,那李琦的這個案子是否也是一個局?
在我看來,李琦這個案子人為的痕跡很明顯,尤其是鄒凡宇的出現。
雖然知道這些,但我依舊不得不接受鄒凡宇的提議。
我沒法拒絕,我能看出來,鄒凡宇或者他背後的仙家,對於我身體裡面的那幾位是志在必得。
如果我拒絕,他們肯定會採用別的方法來逼迫我,與其讓他們搞出么蛾子,還不如我主動答應。
不管如何,鄒凡宇起碼把目的說了出來,讓我為難的是,我不知道文辛月想要什麼!
打從醒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文辛月這個人不可信,或者說是她背後的勢力不可信。
文辛月背後所代表的勢力為了陰陽河的事情佈局了很久,但是,進入地下,進入陰陽河的人,我沒看到。
除了我以外,我沒看到文辛月的勢力拍人下去。
死在下面的那些玄門子弟,全都是一些小門小派的。
在我看來,他們全都是炮灰。
其實我也是炮灰,只是我活了下來。
“三天!”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一次,恐怕比進入地下那次還要兇險。
回到店裡,我把劉靜叫了過來。
“哥,什麼事啊?”
劉靜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三天後我有個活要處理,這個活非常危險,如果我回不來,你幫我做點事!”我嘆了一空氣,開始交待後事。
“哥,怎麼了?”劉靜一下急了起來。
我嘆了一口氣,沒有瞞著劉靜,把和鄒凡宇的交易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順便把對文辛月的懷疑也說了出來。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劉靜的反應。
劉靜很急,不是那種裝的急,而是真的急。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的演技太高,我沒看出來,如果是那樣,算我倒黴。
“哥,就不能不去嗎?”
劉靜帶著一絲哭腔問道。
“不能!”
我搖搖頭,說道:“等下去對我只有壞處,拖延的時間越久,對我身體裡面的那個無為子越有利!”
“這樣拖下去,我擔心有一天醒來,我已經不是我了!”我看著劉靜問道:“明白了嗎?”
“明白了!”劉靜帶著哭腔點頭。
“行了,該交待的我也交待了,你不用多想,我對於這次的引蛇出洞,還是很有把握的!”我笑著拍了拍劉靜說道。
“嗯!”
劉靜沒忍住,還是哭了出來。
“別哭了!”我輕聲安慰著,心裡則是轉過一個又一個念頭。
對於劉靜,我也不放心。
自打我醒過來以後,其實變化最大的是劉靜。
不管怎麼樣,她對我的喜歡,或者說是對我的愛,來的太突然了。
我自認為不是什麼出色的人,甚至有點直男癌,最關鍵的是,我和劉靜的交流很少。
她在我這裡的幾個月,我們倆說話的次數都是有限的。
絕大多數時候,劉靜都是看著窗外發呆,而我則是忙著一個又一個案子,我們倆幾乎是一條平行線,少有交流。
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不對勁。
我醒過來不過這麼幾天的時間,她怎麼就喜歡上我了?
今天和她說這些,是一次試探,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惜,她是滴水不漏,起碼我沒看出破綻,甚至有些懷疑,我是不是想多了。
但是有備無患,現在防備,總比她在背後捅我一刀時再防備要好。
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有種預感,三天後,會出現群魔亂舞的情況。
鄒凡宇,文辛月,劉靜,再加上我和老九,到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不得而知。
我忽然有點期待三天後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