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紓音懵了。
“他送什麼給你了?”
“狗糧。狗玩具。洗澡美容卡。我沒手嗎?我不會買嗎?神他媽連尿墊都給我送來。”
陳紓音:“……”
聞玉哀嚎:“你們談戀愛,為什麼黑鍋都是我背啊?”
東西是全新的。好幾個大袋子,韓策親自送到部門。
“謝先生讓你回去看看還缺什麼,列清單過來。”
聞玉:?
部門同事假裝埋頭做事,耳朵各個都豎直了。不出半小時,訊息在全公司傳了個遍——老闆和市場部的聞玉一起養了只狗。
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了。
結束通話電話,聞玉又發了張她和煤球的合照來。傷口還沒完全長嚴,所以小傢伙頭套還戴著。陳紓音放大看了好幾遍,才收掉手機。
她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往回走。剛走出兩步,冤家路窄,迎面遇上一個人——
蔣牧。
看見陳紓音,對方同樣也是一怔。
夾煙的手頓住,他笑容玩味:“陳主播,好久不見啊。”
上次陳紓音去會所找他聊贊助,蔣牧半路被謝明玦叫走,等簽完合同再回包廂,人已經不見了。
女人而已,他多的是,原也無所謂。
只是這事兒過後沒幾天,傳聞謝明玦藉著某個日化品牌,投資了陳紓音的節目,再回想,整件事就變得不單純。
合著在這搞英雄救美呢?
陳紓音不想跟他糾纏,“蔣總,我先過去。”
“誒,急什麼。”蔣牧伸手拽住她,“上回的事還沒聊完你就走了。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何不繼續?”
他手勁很大。
陳紓音小臂被他拽得生疼。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她掙脫不得,有些急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蔣牧臉上橫肉抖了抖,陰惻惻笑了,“怎麼,攀上我外甥了,眼界高了,看不上老朋友了?”
過道逼仄,四下無人。陳紓音想拿手機,被蔣牧一把奪了。
“搬救兵?”
蔣牧笑了一聲,將人逼到牆邊,陰騭的眼看著她,“怎麼辦?謝二現在沒空管你。他忙著和許家那位聯絡感情呢。”
“蔣總。”陳紓音深吸氣,“你是在犯法。”
蔣牧低頭,手從她脖頸處往下移動,抓到背後那根平直的、細細的內衣帶子,彈了一下。
“我等你告。我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敢接我姓蔣的案子。”
背後那雙手還在,黏膩、冰涼的觸感停在那,陳紓音幾乎要哭出來,但她不能。她越軟弱,對方越興奮。她明白。
她抬眼,聲音再平靜不過,“蔣總,我今天會出現在這裡,就代表我不是沒名沒姓的人。你敢繼續,我就敢報警。能不能處理不重要,重要的是謝家今天辦事,是你把大好的局面攪了。”
蔣牧沒說話。
他並非全無忌憚。蔣謝兩家是姻親,平時蔣南英對他也多有迴護,但不代表他能在這種時候搞出醜聞。
他湊近她。渾熱的氣息幾乎撲進她的脖頸裡。
“以後出門小心點。別落我手裡……”
話沒落地,走廊盡頭轉彎過來兩個人,“蔣牧?在這兒做什麼?”
說話的人是江衡,陳紓音轉頭,看見謝明玦舉了電話,站在邊上。
目光又黑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