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紓音走神走得渾然未覺。不知道謝明玦什麼時候回來了,還站在了她身後。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蓋在她手背上,握著她,“打這隻。”拎了個牌丟出去。
陳紓音臉有點紅,“我會的。”
謝明玦挑挑眉,鬆了手,“那你自己來。”
謝文琦和在場的都看著,抿著唇笑,誰不是從年輕時過來的。這種樣子,不是熱戀是什麼?
“你不來的時候,陳小姐打得老好了。不要亂教了。”謝文琦調侃他。
臨近儀式,牌局散了。
陳紓音贏得盆滿缽滿。笑嘻嘻說:“回去請你吃飯。”
“行。我選地方,到時候別哭。”謝明玦嘴角一扯,攬了她往外走。
江衡、周凜都到了。沈東庭和周桐一起來的,此刻幾人正在前院說話。
陳紓音遠遠看著,腳步微滯。
也是,這種場合不帶老婆帶誰呢?
謝明玦過去打了招呼。
周桐在場,沈東庭講話還算收斂。甚至假模假式地和陳紓音說了聲“好久不見”。只有江衡嘴巴張張,愣是沒發出聲音。
好半天才說:“陳……陳妹妹?”
“有必要這麼驚訝?”謝明玦瞥他一眼。
不該驚訝嗎?
前段時間都傳兩人分手了。甚至陳紓音已經快速找好了下家。噢,巧了,下家剛好今天也在。
他一個頭兩個大。
陳紓音沒看懂江衡的天人交戰,也不想跟沈東庭待在一起,正巧手機上有聞玉的未接來電,她說:“我去回個電話。”
“別走遠。”謝明玦說。
陳紓音點點頭。
往裡走是一片人工湖,此刻賓客都在前院,這裡還算安靜。她找個長椅坐著,“阿玉?”她撥通電話。
聞玉:“我和煤球在外面散步呢。”
“它好點了嗎?”陳紓音又驚又喜。
前兩天去聞玉家裡看它,陳紓音帶去了玩具和吃的,煤球不理人,也不願意動。她有些擔心是因為頻繁搬家造成的。
聞玉說好多了。胃口也不錯,現在一頓飯要吃原來兩倍的量。
陳紓音想起醫生關照的話,說:“不能吃那麼多,按照原先的量給吧。”
煤球送去聞玉那裡有段時間了。
做出這個決定很難,但之前的事讓陳紓音心有餘悸,人命關天,她不能冒這個險。
謝明玦聽說了這件事。
“送養?給誰?”
“聞玉。她一直想養只狗,前段時間還託人找到領養中心,想看看有沒有閤眼緣的。”
謝明玦嗤之以鼻:“就你那個毛手毛腳的朋友,能照顧好煤球嗎?”
陳紓音無語,“你為什麼總對她有偏見啊?她最近又得罪你了嗎?”
得罪?
她那天晚上得罪的地方還少嗎?
從她嘴裡打聽點事,比登天還難。真不知道招她進來做什麼。
但謝明玦也沒再說什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你能放心就行。”
第二天聞玉打電話給陳紓音。
“讓你男朋友不要再送東西到我辦公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