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松頗有些狼狽的出現在公司樓下大廳,在白言希看來沒什麼,但是在前臺和其他員工眼裡,就顯得有些“心虛”和“急切”了。
“俞助理不至於這麼緊張的來接我上去吧!”
俞松第一眼就看見了白言希手中拿著的保溫盒,想也知道,她這是給自己老闆送愛心餐來了。
“夫人為什麼不直接說是來找老闆的呢?”
聽見俞松突然改了對自己的稱呼,白言希眉一挑,隨後也沒說什麼。
“要是我說我是來找他的,十有八九會被當成是亂七八糟的女人,然後被趕出去。俞助理在公司應該沒那麼受女生歡迎,所以找你方便些。”
對白言希褒貶不明的話,俞松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夫人,跟我來吧!”
於是白言希便跟著俞松一直來到了唐易山的辦公室。重新踏上這裡,白言希還是覺得有些恍然若夢,上一次來這裡,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在路過俞松辦公桌的時候,白言希看了眼俞松的電腦,杏眸瞬間幽深了起來。
腳步未停,白言希跟著俞松來到了唐易山的門前。
“夫人,我就送到這了,您自己進去就行了。”
聽見自己的辦公室突然被開啟,唐易山一皺眉,見到是白言希連忙上前,“你怎麼來了?”
白言希攏了攏自己長了不少的頭髮,輕聲詢問著,“你怎麼不回我的訊息?”
唐易山詫異的挑了挑眉,回了一聲,“我沒看到。”
隨後他去摸手機,翻遍口袋也沒找到,這才明白她是來送手機的。他無奈地伸出手。
“我落家裡了。謝謝。”
白言希略微有些得意洋洋地把手機從兜裡掏出來遞給他。
白言希看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走到沙發邊,把自己手中的餐盒開啟,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擺開。
很典型的楊嫂的拿手好菜,而且都是唐易山特別喜歡吃的,唐易山望了望一臉“快誇我”的表情的白言希,心裡柔軟的不像話。
“一起吃?”
白言希這些天,一直被楊嫂想盡辦法的投餵食物,現在看著精緻誘人的菜餚,食慾卻是相當一般。
“我不想吃這些,你吃吧!”
“我想吃冰糖葫蘆,還有紫薯芋泥奶茶。”
唐易山當然不會由著她,任她胡吃海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給俞松。
“去買點水果上來,適合孕婦吃的。”
可能是早就知道老闆會這樣吩咐了,所以俞松早就提前準備好了這些東西,沒過多久便處理好,送了進去。
而在俞松進來後,白言希想起剛才在電腦上看見的畫面,眼神不自覺的在唐易山和俞松兩個人身上往來。
對著俞松招了招手,讓他離開後,唐易山把白言希拉到自己腿上,輕輕的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
“這詭異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嗯?”
“這俞松,一直都是單身嗎?”
白言希坐在唐易山的腿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一塊接著一塊的吃著。
“突然關心起他來作甚?你應該關心是人,是我。”
唐易山嗅著白言希身上散發著的所有若無的香氣,覺得有些撓心,一時間竟然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感受到自己屁股下不正常的觸感時,白言希身體一僵,臉一紅,轉過頭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唐易山。
“你瘋了?這是你辦公室。”
“要是這不是我辦公室,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這麼安然無事的坐在我的腿上?”
白言希沒好氣的瞪了唐易山一眼,雙頰酡紅,眼帶秋波,看的唐易山心再次一軟,拽住她靠進椅背裡,把她按在自己身上,扣著後腦勺纏綿地吻住。
白言希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被他吻得嚶嚀出聲,呼吸都熱了起來。
唐易山急色的拖著她的舌尖吮,弄得白言希呼吸都困難,只能輕輕推著他堅實的手臂,半天才緩過神來。
“你又欺負我……”
唐易山低頭,抵著她的額頭,志得意滿的說道。
“你是我老婆,我不欺負你欺負誰?”
白言希還沒有喘過氣來,就聽外面傳來一陣腳步雜沓的聲音,俞松竟然沒有攔住那些人?
只聽見為首一個人徑直敲了三下門,看樣子好像就要進來一樣。
剛和唐易山膩歪了一下的白言希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推開唐易山,因為肚子還沒顯懷,所以動作十分敏捷,往他的辦公桌下,一蹲。
高大的桌子裡面卻有著充足的空間,又因為白言希蹲的位置極其巧妙,所以除了唐易山的視線,任何其他角度看不出一點痕跡來。
蹲好之後連白言希自己也愣了,因為那些人只是敲門,又沒有要立刻進來,況且自己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坐在一邊的。
白言希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大概是壞掉了,又不敢亂動,只能像驚弓之鳥似的看著他,看來一孕傻三年這句話,正慢慢的在她身上應驗著。
唐易山也沒料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慌成這樣,又好笑又好玩,竟然往後一靠,筆尖在桌上敲敲。“進來。”
經理們魚貫而入,在唐易山的對面坐下。
而俞鬆緊跟在他們身後,臉色為難的看著唐易山。
下一秒又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眼睛不自覺的掃視了辦公室一週!
沒想到,老闆做起金屋藏嬌的事情來,這麼熟練。
剛這麼想著,俞松就接到了唐易山警告的眼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離開了辦公室。
唐易山沉下心來聽魚貫而入的經理們的彙報,但是視線餘光卻看見白言希此時在辦公桌下懊惱地輕輕錘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看的唐易山忍不住挑起唇角又笑了一下。
進來的這些人,哪有機會見過自家老闆笑的模樣啊,唐易山眉眼本就生的極其深邃濃黑,十分沉鬱,不怒自威。
突如其來的這麼如沐春風的一笑,活生生把正在彙報的經理,刺激出了在看恐怖片的既視感,他一時間誠惶誠恐地停下了自己的彙報,戰戰兢兢的開口詢問。
“老闆,我、我是哪裡說錯了嗎?”
而唐易山則在紙上記下他說的一些資料。
“沒有。繼續。”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唐易山突然覺得腿間一麻,是蹲在那裡的白言希不老實,小手攀附上唐易山的腿間,似有若無的在他的大腿內側來回滑動。
奇怪,這個部位不是很怕癢的嗎?為什麼這個男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言希自己沒有班可以上,看唐易山天天神清氣爽地上班,在心裡早就鬱悶得要命,加上剛才他明明都看見自己蹲下來了,還叫人進來,就更過分了。
不依不饒外加不甘心的白言希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果然聽見男人的呼吸驀地變的粗重起來。
還在彙報的經理再度誠惶誠恐地看見唐易山握緊了筆,像咬牙切齒地走神似的,再次忍不住問。
“總裁今天是不舒服嗎?我叫俞助理請醫生過來看看?”
只見唐易山突然把筆一拍,語氣壓抑又帶著些咬牙切齒。
“回去把件發過來,今天先這樣。”
經理明白是逐客令,而他怕唐易山也早就怕慣了,每次最快樂的時光竟然就是被唐易山攆出去的那一刻。
當即一秒都不耽擱,鞠個躬,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跑了。
唐易山立刻按遙控鎖了門,然後咬著牙看腿間的人。
“鬧夠了嗎?”
白言希見男人即將在爆發的邊緣,頓時慫了。
下一秒,白言希白嫩嫩的小臉皺起來,諂媚地一笑,含糊討好道
“怕你太辛苦,給你按個摩嘛!”
早就被白言希挑撥出一身邪火的唐易山,此時見白言希小臉紅潤,笑盈盈的一面討好的模樣,血氣下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生理變化。
“你,你……變態,流氓!”
這一變化過程,徹徹底底的暴露在白言希的視線下,小臉更加的通紅了起來。
唐易山一把將白言希拉起,扣在自己的懷裡。
“是誰先撩撥的我?還罵我是變態,流氓?需不需要我讓你見識一下,流氓在這種情況下,會做什麼事情?”
說完,唐易山還輕輕的挪動了一下位置,讓白言希的對他的感知,更加的清晰。
此時的白言希的手還掛在他脖子上,細聲細氣地說。
“唐易山,你好可怕啊,我以後再也不要招惹你了。”
不知道是哪句話順了唐易山的毛,他又滿意地親了一下她不著脂粉的臉頰,自言自語似的。
“我家唐夫人怎麼這麼乖啊,真的不需要親自體驗一下嗎。”
“不,不,不需要了。”
說完,白言希掙扎著逃離了唐易山的懷中。
因為害怕自己失控,所以唐易山也只好任由著這個小女人離開,驟然冷卻下來的懷抱,讓唐易山終於可以平復自己的躁動了,唐易山這才拿起一旁的飯菜,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雖然速度慢,但是唐易山還是把食物消滅了一大半才放下手中的筷子。
將東西收拾好了之後,隨意的放在了一邊。
看了一下落地玻璃的窗外,唐易山蹙了蹙眉,告訴白言希。
“天氣看起來不太好,早點回去吧!我今晚會早點回去陪你吃晚餐的!”
說完,唐易山還在白言希的嘴邊輕輕的小啄了一口。
“但是我想在陪你一起下班。”
唐易山想,確實讓她一個人在家,什麼事情都不做,是真的無聊,也就由著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