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不可或缺

第42章 042煩悶

白言希還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兒子給賣掉了這件事,但是她卻發現了,在這段時間裡,自己兒子和唐易山,似乎相處的很融洽。

雖然對他們突如其來的關係好轉很疑惑,但是白言希還是把它歸結為是血緣關係的羈絆,所以就不做多想了。

“豆豆,你幹什麼呢?”

“媽媽,你回來啦,我在擺我們的午餐呀?”

白言希走近一看,桌子上的飯菜,剛剛好是三個人的份量。

若是之前,豆豆是絕不會可以安排他們三個人一起吃飯的,自從唐易山住院後,豆豆的態度就漸漸的產生了一些轉變。

想到這,白言希忍不住在他們兩父子身上來回的打量。

而唐易山也大大方方的,任由著她在自己身上來回打量。

小小的病床桌上,頃刻間就被豆豆擺滿了精緻可口的飯菜。

“媽媽,S,男人,吃飯!”

豆豆低頭,暗暗的吐了吐舌頭,差一點點,就在自己媽媽面前,把男人的另一個身份給洩露出去了。

再次抬頭,就迎上了唐易山意味深長的表情。

白言希這一次,沒有注意到他們兩父子之間的互動,而是一臉為難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飯菜,準確的說,應該是飯菜裡面的胡蘿蔔。

豆豆從小到大,白言希都有意識的在他面前,培養起他不挑食的好習慣。

所以面對自己極其不喜的食物,她也沒有在豆豆麵前表現出厭惡的情緒出來。

在白言希躊躇不決的時候,一雙筷子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無比自然的夾走了她面前的所有胡蘿蔔。

“你幹嘛?”

“胡蘿蔔對傷口好,給我吃吧!”

雖然唐易山並沒有和她朝夕相處,但是為了“逢場作戲”,他們一起進餐的機會,並不少。

或許就是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席間,他記住了這個不怕苦不怕累的小女人,唯獨害怕胡蘿蔔這種食物。

看著白言希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為難,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把白言希面前的胡蘿蔔給夾走了。

唐易山不經意的動作,讓白言希的心裡多了一絲的異樣。

是不是,自己可以真的嘗試著,去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

想到這,白言希握住筷子的那隻手的指尖微一顫,她突然有一種非常荒謬的想法,唐易山這次對自己是認真的。

這個想法剛萌生沒多久,她便在心裡搖搖頭,這怎麼可能呢?

而在一邊,聽聞此言的豆豆,耳尖一動,也趁機把自己面前的胡蘿蔔挑到了唐易山的碗裡。

“你幹嘛?”

和上一句話完全不同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溫情,只有責問。

“不是說對你傷口好嗎?那你就多吃點啊!”

唐易山額頭青筋一現,他拿走白言希的胡蘿蔔,並不意味著自己也喜歡吃這東西呀!

豆豆以為自己這麼說,可以感動到他和白言希,矇混過關。

“是嗎?不是因為你自己挑食,所以才拿過來的嗎?”

“豆豆,媽媽從小怎麼教你的,不可以挑食。”

此時的豆豆只覺得心累,自己只是個五歲的孩子,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多呢?哎!

雖然唐易山很享受在醫院,有白言希的照顧,有豆豆陪伴的日子,但是畢竟身份擺在那,註定了唐易山的安逸時光始終是有限的。

“言希。”

白寒天叫住了即將出門的白言希。

其實,自從白寒天出來後,並不像白言希想象中的那樣,享受著天倫之樂。

有些時候,她甚至都會好幾天見不到白寒天,但是她尊重自己的舅舅,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打算告訴自己,自己就不去過問。

“唐易山情況怎麼樣?”

“恢復情況不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白言希很疑惑,為什麼他會突然問起唐易山的情況,但還是照實回答了。

“一週後,是大哥大嫂的忌日……”

忌日,是啊,在五年前的那一天,自己的人生便發生了徹頭徹尾的變化,那一天,於她而言就是噩夢的開始。

不意外的,白寒天看見了自己侄女微微泛紅的雙眸,心裡也蕩起了疼痛。

“你有什麼打算嗎?”

即便不忍心,白寒天還是不得不打破空間中的沉默。

“我會帶豆豆回國,祭拜一下他們。讓他們看一下,他們的女兒和外孫都好好的。”

對於她的回答,白寒天一點都不意外。這也是白寒天叫住她的原因。

“我這邊,有點事還沒解決,到時候可能陪不了你們一起過去。”

自己出獄後,還沒有去自己的大哥和大嫂的墳前祭拜過,這一點一直都像魚刺一樣,哽在白寒天的心頭。

“舅舅你……沒事,爸媽他們能理解的。”

其實白言希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擔心自己的舅舅是在做什麼事情,但是這幾年的監獄之災確實是太難過了。

自己的舅舅能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自己都應該支援才對。

“我會盡快解決這邊的事情,到時候會過去找你們的。”

“嗯,好。”

言希,你放心,舅舅很快就可以重振白家,不會再讓你和豆豆兩個人這樣伶仃飄流下去的了。

但是白寒天還是沒有把這話說出口,這裡面,還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了。

被白寒天這麼一提,白言希整個人的情緒,都陷入了莫名其妙的低迷之中。

“你怎麼了?”

從她一進門就看出她的不對勁的唐易山,在她恍恍惚惚差點撞到桌子的時候,忍不住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痛,卻無比彰顯親暱的動作,白言希直直的望進了唐易山的眼眸中,裡面,只有自己。

或許是天氣太美好,氣氛帶著些許曖昧,唐易山望著白言希,緩緩的低頭,唇瓣輕輕的相逢,引起了兩個人的身體裡的電流。

在唐易山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白言希後退了,拒絕的意味,沒有言語卻精準的傳達給了唐易山。

“你今天怎麼了?”

“你應該快出院了吧!”

兩個人都想著打破彼此的尷尬,同時開了口。

“我問過醫生了,你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久後,就可以出院了,所以,今天是我最後一天來這裡了。”

“這就是你今天頻頻失神的原因嗎?其實我們可以……”

唐易山並不知道,一週後是白父白母的忌日,自然也不會往這方面想。

“不,不是因為你。”

白言希拒絕的果斷,隨後便低下了頭,進而忽略了唐易山眼神中的受傷。

她低著頭,夕陽的餘光照映在臉上,被捲翹的睫毛當初了去路,看不清臉色,只剩下點點亮光隨著睫毛的顫抖閃爍,無故透露出些許悲涼。

“行,我知道了。”

自己的心也不是鐵打的,一次兩次的,拿著自己溫熱的心去捂她寒冰般的心,也是會有被凍傷的時候的。

唐易山想,或許需要給彼此一些緩衝的時間了,最近幾天,她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已經緩和了許久了,而自己也需要一點時間“療傷”。

唐易山若是知道,這次的分開,差點連同他們的未來,也一起斷送掉的話,唐易山一定不會這麼灑脫的讓她離開的。

此時,唐家……

“二哥,這是我手下的人,提前一步截了大哥的胡,查到的東西。你看看,裡面的內容,很精彩。”

自己謀略不行的弟弟,也就只有查東西在行了。

一邊拆檔案袋的唐德安一邊這麼想道。

許久後,才從滿滿當當的訊息中,抽出神來的唐德安驟然間大笑來起來。

“二哥?”

這份資料,明明自己也看過,為什麼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呢?

“一直以來,大哥那邊的人,總是那麼感情用事,明明可以有更快捷的方法達到目的,卻偏偏永遠老是要顧及身邊的人的感受。我一直以為,他的兒子跟他一模一樣。”

唐德凡和自己不一樣,不,應該說是和整個唐家都不一樣,他是一個把家庭放在事業之前的人。

當初也是他,頂著巨大的壓力,非要娶姜初微為妻。處處維護她,甚至還因為她,放棄了很多唾手可得的東西。

這種多出來的情緒,在早就感情缺失的唐家,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自己本以為,唐德凡他,也把自己的這種沒有一點用處的多情,毫無遺漏的遺傳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

畢竟,唐易山因為李佑熙所鬧出來的事情,在唐家,也早就不是什麼鮮為人知的事情了,只是所有人有很有默契的絕口不提罷了。

“話是這樣,但是,我還是不懂這裡面有什麼好笑的?”

被徹底取悅了的唐德安,此時也難得有耐心的,對自己的弟弟,唐德平解釋清楚。

“我本以為唐易山和咱們的好大哥一樣,感情用事,也因此得到了許多人的扶持。但是,事實證明是我唐德安看走眼了。論起狠心的程度,他唐易山,算是徹底繼承了咱們老唐家的基因啊!趁著自己的老婆家族遇見瓶頸,從中煽風點火,最後從中謀取最大的利益。”

“這不是很正常嗎?白家那個情況,本來就是已經迴天乏力了,與其讓這麼一塊肥肉被別人叼走,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說的沒錯,是這個理,在唐家,這很正常。但是作為大哥的兒子,作為他唐易山,這個做法,卻是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我以為,他唐易山和咱們不一樣,原來,他唐易山和我才是同類。感情?在利益面前,根本就一文不值。”

雖然還是不懂這裡面有什麼好笑的地方,但是唐德平還是敷衍的笑了幾下。

“那大哥,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在看完這些資料的時候,他唐德安就已經想好了要做什麼了。

“反正我們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既然火藥桶唐易山已經準備好了,導火線也有了,就讓我來幫他們點上一把火吧!”

唐德安往後仰,整個人愜意的臥倒在了舒適的沙發裡,只是嘴角的那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二哥,你是想好怎麼做了嗎?

唐德平傾身,往唐德安的方向更近了些。

“既然咱們的易承侄子想要去中國,作為長輩的,哪有不支援的道理?讓人攔住唐德凡的耳目,一定保證讓唐易承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到達中國。”

“可是,我們不是沒有找到白言希的行蹤嗎?”

其實唐德平知道自己的腦子,沒有自己的大哥和二哥轉得快,所以,為了不誤事,他總會把事情問的比較詳細。

“我們不知道,不代表唐易承找不到,不要低估他們之間十年的感情。更何況,棋子本來就應該發揮他的作用。”

語音剛落,唐德安手中的液體,再次按照著它固有的軌跡來回流動著……

“媽媽,我們這是要去哪呀?”

豆豆擺動著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頭上的呆毛隨著他的動作一跳一跳的,看的白言希一陣手癢。

“豆豆還記得媽媽跟你說過的外公外婆嗎?”

“記得,那是生下媽媽的人,你說過他們是世界上最好,最溫暖的人。”

豆豆把當初白言希形容自己父母的詞,一五一十的全部複述了一遍。

“豆豆真聰明,一週後就是他們的忌日,所以媽媽要帶你一起去祭拜一下他們。”

“那他們在哪?為什麼不把她們一起接過來一起住呢?”

童言無忌,卻讓白言希再一次紅了眼。

“他們在天堂呢,我們上不去,但是他們一定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

白言希和豆豆,剛剛走下樓,就看見了一個在她們生活裡銷聲匿跡好幾個月的男人。

霍錚倚靠在車身上,一雙大長腿隨意的斜放著。似乎,他的長相併不符合科學,陽光傾斜在他身上,籠罩出一層淡淡的光圈,減少了銳氣,多了幾分溫柔的錯覺。

眼前這個畫面太過美好,讓白言希剛走下樓,一時之間竟然都有些愣住了。

很明顯對於這個男人的突然出現,很意外。

男人面對著路人的指指點點和注視,左腳微微動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太耐煩起來。

霍錚幾乎是在她們母子出現的第一時間立刻就發現她們了,邁著長腿走過來,直到自己和那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近在咫尺。

“要去哪玩呀?方不方便帶上我呀?”

多年的行醫經驗,讓白言希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霍錚的左腳,略微有些不對勁。

聯想到霍錚身後的背景,白言希心裡很快就瞭然了。

“我和豆豆回一趟中國,應該一週後就會回來。”

“中國,那可是那個男人的地盤呀!需不需要帶上一個帥氣又多金的保鏢呀?”

“不用了,一個有腳傷的保鏢,指不定到時候還沒有我和豆豆跑得快。”

也是,認識了這個小狐狸兩年了,自己的掩飾總在她面前起不了作用。想到這,霍錚的眼眸裡流露出一絲溫暖。

“話不能這麼說,我跑不過你們,我可以留下來幫你們拖住他,幫你們爭取逃跑的時間呀,還是很有用的。”

“行了,給我安分點好好養傷,不要讓我回來後,還看見你一瘸一拐的樣子,要知道,我的職業可是醫生。”

“你真的一個人可以嗎?只要你開口,我……”

霍錚還是一如既往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言語之間有幾分的試探,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霍錚,真的不用了,謝謝你。”

兩年了,白言希對自己的拒絕還是那樣的不拖泥帶水。霍錚的心裡,泛起一整苦笑。

自己結束任務後,堪堪能走動,就趕過來探望她們母子。結果還是吃了閉門羹啊!

“行,那麼你們注意安全,小豆丁,記得好好保護你媽媽呀!”

最終,霍錚也只得到了豆豆一個強有力的白眼。

兩年的時間,足以看清一個人。

霍錚看清了自己對白言希對興趣的根源,白言希也徹底卸下了對他的防備,拿出真心與其交往。

只是白言希知道,不管霍錚對自己的感覺友達至上,抑或是正常的朋友關係,自己都給不了他太多的東西了。

飛機安全,準時的降落在了中國A市的機場上。

而同一天的另一次航班,也承載著一個男人,同樣的來到了A市這個故事開始的地方。

可能是上天感受到了白言希的心情,在這幾天,天氣總是陰陰沉沉的,沒下雨,卻給人一種難以喘息的壓抑感。

“我的助理呢?”

“您說的是白言希小姐嗎?她請了假,現在正在假期中。”

總經理一大早就被執行長叫到了辦公室,自己夾著尾巴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執行長單純的就是為了詢問白言希的下落。

三天,整整三天了,唐易山自從那天和白言希分開後,就已經整整三天沒有見過白言希了。

隨著時間越流逝,唐易山心中的那份不安就愈加的強烈。

在得知白言希請假後,唐易山的第一反應就是白言希又再一次逃跑了。

“滾下去查清楚她到底去了哪,查不出,就是別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了。”

唐易山把經理趕離了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好好思考白言希的去向,就接到了俞松急匆匆的電話。

按照時間,現在中國那邊已經是大晚上的了。

“喂!”

““總裁,總裁,大事不好了。”

“悠著點,你說。”

頭疼欲裂的唐易山、忍不住抬手,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眉頭。

“我在查公司的情況的時候,發現了咱們公司內部的一個漏洞,在唐氏的很多崗位上,大至管理高層的人,小至各個崗位上的人,都有別人的眼線在。

“是誰的?”

“您的二叔和小叔,唐德安的以及唐德平之間相互配合。因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這邊可能需要老闆您親自回來處理了。”

電話的另一頭只傳來了幾不可聞的呼吸聲,許久,唐易山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好,我知道了,最遲明晚,我儘快會趕到。”

本來以為他會馬上趕回來的俞松,聽著他的話,不由自主的覺得很疑問。

歸根究底,唐氏才是他的公司,但是他卻似乎對那邊的很留戀的模樣。

不過,

唐易承把白黃相間的菊花放置在了墳前,隨後便呆呆的看著照片裡面的那對夫妻。

“白叔叔,白阿姨!我是唐易承。”

僅僅自己只是在介紹自己,卻開始哽咽了起來。

隨後,唐易承重重的跪落在了地上,深深的對著石碑磕上了三個額頭。

“白叔叔,當初,我給你承諾過,我會好好照顧言希的,但是,我最終還是沒能做到。”

所有的回憶,慢慢從記憶中一絲一縷的抽取出來。

“白阿姨,當時我說,等我學成歸來,我便會把言希娶回家。但是,最終她卻成為了我的大嫂。即便那個時候,我很不甘心,卻從言希的眼神裡面看得出,言希真的愛慘了我大哥。我本想著要成全他們的,所以在我爺爺的威脅下,也就這樣離開了。但是,但是我沒想到,就因為我這一離開,白家就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

說到這,唐易承深呼吸,一點一滴的蓄起接著往下說的勇氣。

“兩年前,我無意中從我父母的口中得知,原來今時今日你們白家現在的局面,都是我們唐家欠你們的,是我們唐家欠你們白家,欠言希的。”

白言希一身黑的,來到了白父和白母的墳前,卻意外的看見了在他們的墳前,跪著一個身影。

舅舅說趕不回來,所以這個身影,不可能是舅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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