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不可或缺

第42章 042煩悶

帶著疑惑,白言希一手拿著鮮花,一手拿著祭品,慢慢的靠近那個朦朧的身影。

剛一走進,熟悉的聲線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耳畔。

“你們唐家,欠我們白傢什麼?你們唐家,欠我什麼了?”

雖然有風,但是白言希卻把唐易承的話,聽的真切,再加之唐易承說這話的語氣,帶著抹之不去的愧疚。

“言希?”

聽見了自己一直在尋找,卻不敢見的人的聲音,唐易承先是一愣,接下來便猛的一回頭。

正是自己魂縈夢繞的人兒的面孔。

“易承,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好像兩年沒見面了。”

“是啊,兩年了,明明才兩年,卻讓人有一種恍然若世的感覺。”

雙眼的紅暈還沒褪去的唐易承,強裝鎮定的說著敘舊的話,總是有些怪異。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你們唐家欠我們白家的?”

唐易承的眼眸的變化,快到差一點白言希就要抓不住。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從唐易承的眼睛裡看見了一絲掙扎。

“言希,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要答應我,要冷靜,冷靜下來再做決定。冷靜下來後,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嗯。”

唐易承由跪在地上,變成癱坐在了地上,一隻手捂住臉,就像是沒有臉見白言希一樣。

“你們白家,當初在被人陷害之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原本那個時候,若是有人伸出援手,雖然會很艱苦,但也不至於會挺不過那個難關。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唐家非但沒有出手相救,還聯合起別人,自己不出面,把白家再一次推上風口浪尖。最後,白家經受不起這些風浪,你的父母自殺後,白家也算是正式散了。唐家,暗地裡私吞了許多白家的資產。”

明明唐易承說的字,白言希都知道,但是就是莫名其妙的聽不懂他的意思。

“你,你在胡說什麼?”

用了一小會,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們白家,之所以倒臺這麼快,全部都是因為唐家在背後推波助瀾。”

“我就問一個問題,這件事,是唐易山經手的嗎?”

白言希也知道,現在的唐家有兩派,一派是由唐易山的父親為代表,另一派,則是由唐易山的二叔和三叔為首的。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白言希或許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都在打顫。

唐易承沒有回答,因為他捨不得,捨不得把自己珍愛的女人的最後一絲祈求,最後的一抹救贖也撕毀掉。

但是,他的沉默,卻也說明了一切。答案就是白言希最不想聽見的那一個。

白言希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如果剛才唐易承說的話讓她感到心酸的話。

那麼現在白言希是被寒意一點一點的入侵到骨肉之中,渾身上下只覺得徹骨的寒冷。

“呵,呵哈哈哈哈。”

空蕩蕩的陵園,只有白言希那悲涼悽離的笑聲在不斷的迴盪,迴盪……

“你們唐家,真是把我白言希拿捏在手心裡,耍的團團轉啊?到底你們是憑什麼?憑什麼這麼踐踏我白言希的人生?毀了我一個人都不夠,最後還要毀了我的家?難道,我僅僅只是愛錯了一個人,賠上了我的真心,搭上了我的青春還不夠,我還必須付出我的所有嗎?啊?”

白言希手上精心準備的祭品,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在了地上,這幅歇斯底里的模樣,是她的人生中從未出現過的。

唐易承害怕她傷害自己,重重的的抱住了她,也獻出了自己的胸膛,以供她發洩。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再多的言語,在犯下的罪孽面前,統統都顯得無力了起來。

白言希腦海裡面,在這段時間裡面,所有和唐易山相處的日日夜夜,都一幕一幕的重播在眼前。

記憶中的自己有多悸動,唐易山看起來有多深情,此時的她就越是覺得諷刺。

在不知道拍打了多少次唐易承的胸膛後,白言希才漸漸的放棄了掙扎。

五年來,所有的堅強,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傾巢而出。

除了對唐易山的怨恨,其實不如說更多的,是自責。

是自己,為白家招來了這麼大的一個禍患。自己是間接害死自己父母的儈子手,自己也是讓自己的舅舅,深陷牢獄之債的罪魁禍首。

白言希緊緊的抓住唐易承的衣襟,像是溺水前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唐易承很快的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胸膛,有一片溼意,且在不斷的暈染開來。

對不起,言希,我是真的很愛你,但是這樣的我,是不是已經失去了愛你,站在你身側的資格了?

白言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陵園,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家裡。

面對著豆豆擔憂的模樣,白言希甚至連揚起一抹笑容,安慰他說自己沒事的力氣都沒有。

另一邊,沒能找到白言希的唐易山,最終還是不得不先回國處理唐氏的事情了。

“情況怎麼樣?”

剛剛見面的俞松和唐易山,連一身噓寒問暖都沒來得及說,就直接切入正題。

“這是目前調查出來的人的名單,每個人職位都不高,但是卻分佈的很均勻,每個執行部門都有人。”

此刻的唐易山有一種情緒緊繃的感覺,那雙眼瞳比起往日還要深邃幽暗,一絲光都沒有,只有一片濃重的黑了,犀利的視線目視著俞松剛剛拿過來的檔案。

再加之上,他本身氣場卻又全部都散發出來。強大,冷硬,讓俞松不禁捏了捏方向盤,言語行動間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份小心翼翼。

這樣的唐易山強勢而又霸道,凌然不可輕犯,就像一個君王一樣,只讓人覺得無比的壓迫。

話說回來,俞松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唐易山這個樣子了。

不過正是這樣,俞松才覺得有些不對,雖然有人膽敢把手伸到這麼遠來,這件事情挺嚴重的。

但是也不至於讓唐易山的情緒,外洩成這個樣子。

所以俞松覺得,唐易山這麼生氣,一定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俞松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把這些人和唐德安或者是唐德平的交接接觸記錄查出來,查出來後,複製一份,發給老爺子和我父親。”

向來貫徹能自己解決的事情,絕不讓任何人插手的唐易山,第一次想要把唐老爺子和自己的父親扯入水中,足以證明,這一次的唐易山,到底有多生氣?

“是,我知道了。還有一件事,之前您讓我調查白小姐蹤跡的時候派出去的人手,因為前段時間太忙了,忘記叫回了。他們發現幾天前,白小姐從美國洛杉磯飛往A市的蹤跡。”

“什麼?言希現在在國內?”

從下飛機,就沒給過俞松一個正眼的唐易山,此時因為白言希,終於正視了自己的助理。

“是的,我讓人去查她現在的地址了,最遲明天,就能拿到了。”

奔波了這麼久的唐易山,此時身上,精緻高貴的西裝都遮掩不了他的疲倦。

算了,再讓那個小女人最後再逍遙一晚吧!

唐易山想了想,便讓俞松先送自己回別墅去了。

嘉陵酒店。

“舅公,你終於來啦!”

白寒天慈愛的摸了摸豆豆的頭頂,最後換上嚴肅的表情,輕聲問道。

“媽媽呢?”

“在房間裡面,舅公,媽媽怎麼了?她前兩天看完外公外婆回來後,就很不對勁。”

“豆豆乖,媽媽沒什麼事,只是心情不好而已,舅公進去看一下她。”

隨後,白寒天輕輕的把豆豆從自己的懷裡推開,走到了白言希的房間門口。

他們都沒注意到,豆豆稚嫩的臉上,有不屬於孩童的深思一掠而過。

進入到房間裡面的白寒天,感受著房間裡被黑暗吞噬的一乾二淨的樣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啪——”

白寒天開啟了房間裡面的燈,驅趕掉房間的黑暗,也照拂出坐在窗臺上的女人的身影。

他還沒來得及出聲,白言希便緩緩開口了。

“舅舅,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讓白家遭受了滅頂之災。我……”

語氣平淡,讓白寒天差一點就相信了白言希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了。

“言希……”

“舅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了不讓我內疚,所以才瞞著我的?”

看著白言希滿是落寂的背景,白寒天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一樣。

“言希,我不知道你對這件事知道了多少,但是,言希,這其中牽扯到的,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白寒天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但是他更怕,知道全部真相的白言希,會徹底崩潰掉。

“呵。”

簡單嗎?是啊,唐易山最終還是給自己上了人生最沉痛的一節課,告訴自己,生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言希,你恨嗎?”

“恨?恨誰?唐易山嗎?若是在前兩天,問出這個問題,我會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告訴你,我恨,恨的想吞噬掉他的血肉。但是,兩天的時間,偏偏就讓我漸漸冷靜了下來。恨又如何?然後讓豆豆生活在自己的親生父母,反目成仇,相互折磨的環境之中嗎?這件事,歸根究底,最先做錯的人,是我。為了愛情,我失去了所有,現在,為了我僅存擁有的,我不想活在仇恨之中。”

就算沒有真的喜歡過哪個人的白寒天,在這一刻,卻是真的知道了,原來心碎真的是有聲音的啊!

“言希,唐易山其實是有……”

剛剛提及唐易山的名字,白言希便打斷了。

“舅舅,此後,這個人的名字,我不想要再聽見了。我想讓你把豆豆帶回美國。”

“那你呢?你要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這?”

一臉的不贊同,但是白寒天還是捨不得加重語氣。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面對,我,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我需要時間來準備,告訴豆豆,殺死你外公外婆的兇手,是你的爸爸媽媽。”

白寒天雖然沒能看見她的正臉,卻能從窗戶的玻璃的反射中,清晰的看見她憔悴的模樣和嘲諷的神情。

“言希,如果這是你想要的話,我會尊重你,但是答應我,不要做傻事,不要只相信你看見的,聽見的,很多事情都像冰山一樣,更深層的東西,永遠藏在水下。”

“我累了。”

從房間裡出來的白寒天,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回憶了起來。

在事故發生前,白寒天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大哥大嫂的不對勁,在查詢下,也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在知道唐易山作出那樣的事情的時候,他心裡更多的是疑惑而不是氣憤。

直到那一次,唐易山主動找上自己,向自己坦誠一切。

那個時候,白寒天才清楚的知道,那些看似最可惡的人,其實揹負的,也是最多的……

白言希不知道白寒天是這麼說服豆豆讓他跟他先離開的,從機場送他們離開之後,白言希連最後的一絲堅強都維持不起來了。

迷迷糊糊的,白言希上了一輛計程車,又莫名其妙的下了車,轉眼間,白言希來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這家酒吧,是李佑熙之前兼職的地方,也是一切美好轉變成噩夢的轉折點。

白言希還是走了進去,不醉不歸這個詞,聽起來很美好,不是嗎?酒精的麻痺,不正是自己需要的嗎?

總有人說酒精可以麻醉一切傷痛,但是白言希從來不敢去試,因為身為唐家的孫媳婦,她必須要保持百分之百的清醒,清醒到只要唐易山回來她就可以聽得到響動。

哪怕三年之內,唐易山和自己住一起時間屈指可數,還是被老爺子逼迫著回來的,她仍然心裡頭滿懷期待,想象成他是為了自己而來的。

而如今似乎可以放下了,都掙扎了這麼久,她也確實應該藉此夢醒一次。

臨近傍晚,夕陽下落日倒映在玻璃上。

一個身姿優雅卻縈繞著頹廢的女人坐在最邊邊的位置上,身上矛盾的氣息,更加讓人有一探究竟的慾望。

僅僅是仰頭喝酒的模樣而已,就足以引酒吧裡來來往往的人的停駐,好似店內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唐易山到這裡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白言希!”

重新踏上這個藏在自己記憶深處的酒吧,唐易山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一絲異樣,有的只有眼前那個兩頰坨紅,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模模糊糊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白言希無意的用著她最美麗的姿態回眸。

看到的是男人俊美如斯的五官被燈光鍍上一層微光,神情披上幾分溫和的外衣,眼神卻宛如鋒利的匕首,英氣中摻雜著進攻性。

不論在相貌上還是地位上,男人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但是,這樣的人,卻是自己肖想不得的。

白言希顫顫微微的離開吧檯,腳步幾乎都快站不穩了,踉蹌幾步就要上前。

看著白言希醉的連站都站不穩,唐易山環視路四周。

多少露骨,又躍躍欲試的眼神紛紛的落在了白言希身上,見此,唐易山面色一僵,感覺自己所有精緻的偽裝都在時間的推移下龜裂。

強忍住自己想要挖掉那些人的眼睛的衝動,唐易山伸手,拉住了即將癱軟在地上的白言希。

白言希漂亮的眼眸微微眯成一條縫,精緻的下顎非常尖細,臉上湧現出紅暈,加上她裙子下誘人的身體線條,讓人不由的浮想聯翩。

“不要拉我,我要喝酒。”

白言希煩躁的揚了揚手。

“為什麼腦海裡還是這張臉,是我喝的不夠多,才沒能逃離掉他嗎?”

都說酒後吐真言,酒後的呢喃,最是致命。

隨後,白言希那雙嬌嬌弱弱的手就把唐易山的俊臉推到一邊。

“滾!”

徹底忍不下去的唐易山,一把把白言希打橫抱起,離開了餓狼潛伏的酒吧。

嬌媚又異常柔軟的身軀,像水蛇一樣,不斷的在唐易山的懷中作亂。

在某一刻,唐易山甚至都覺得自己被她身上散發的酒氣給燻醉了。

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唐易山把車開到了離這裡最近的唐家。

“大少爺,大少奶奶這是?”

唐易山隨著楊嫂的視線,望向自己懷中臉頰酡紅的女人,一臉無奈卻寵溺的表情。

“喝醉了,去準備醒酒茶。”

這個絲毫不掩飾的表情,把秦嫂嚇得圍裙都要掉了,以前的大少爺,在面對少奶奶的時候,連抬頭看一眼都不屑,現在卻用著像望著自己一生的至寶的眼神一樣看著她!

“少奶奶,你喝多了嗎?”

楊嫂想要幫忙接過白言希,讓唐易山可以稍微緩一緩。

但是不小心碰到唐易山的手,就更加驚訝了。

“大少爺,你是不是發燒了?”

但是唐易山一抬頭,楊嫂更覺得驚的頭皮發麻!

唐易山整個俊臉都緊繃在一起,稜角分明的線條掛著幾顆汗珠,更顯得他整個人凌厲而有危險,不知道是忍耐到極點,還是在壓抑什麼。

看著他的表情,楊嫂在下一秒,就露出了一臉瞭然,。

但是她只能想著先把一看就暈菜的白言希先接過來,唐易山一看就跟平常不一樣。

“少爺……”

楊嫂想又一次伸出手,但是眼前已經沒有人影了。稍微一愣,一時搞不清到底是誰喝多了。

定眼一看,唐易山已經抱著白言希上樓,向著他們臥室的方向,一向沉穩淡漠的少爺幾乎是用踹的方式開啟了臥室的門的。

楊嫂老臉一紅,就走向了廚房。

打算把她放置在床上的時候,唐易山下發現,白言希還不依不饒的抱著一個酒杯,像是一個寶貝似的,這麼一路回來倒是沒有丟掉,酒倒是撒光了,難怪聞起來酒氣熏天的。

房間和兩年前的格局一模一樣,有白言希在的房間總是素淨,乍一眼看沒什麼特別,但是掃一眼覺得有一種讓人安心的寧靜。

像是每一個隨意擺放的物品,都屬於那個地方,絲毫不起眼,但是如果想象失去了它,又覺得悵然若失,就像是懷裡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懷裡的女人,唐易山的眉頭皺的更深。

將女人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唐易山就開始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迅速的解下兩顆紐扣。

本來應該是玩世不恭的裝扮,但是在唐易山的身上卻沒有半點痞氣的模樣,只讓人覺得他的高大強健,充斥著禁慾的氣息。

唐易山有點迷茫,他不知道是不是白言希喝了酒的原因,還是一路抱著這個女人,他自己也醉了。

今晚的白言希,有些奇怪,好似身上環繞著一絲似有似無的悲傷。

唐易山扭頭看了一眼在床上不安穩的女人,自己不是從不沾酒的人,不致於被這個女人的身上的酒氣,給醉到。

“唐,唐易山。”

白言希喝了太多酒,暈的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更別提知道自己在哪了。

她小小尖細的容顏抵著床單,突然低低的笑,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老公。”

然後白言希就極其麻溜的翻了個身,把頭埋了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個醉了的人。

聽見白言希像小貓一樣的叫喚自己,唐易山的視線猛然沉了幾分,近乎帶著想要點燃人的溫度一樣的盯著白言希。

但是白言希完全沒有察覺,隨後自己帶著悶悶的聲音,輕聲的說。

“以後再也,再也不能叫了,他已經不是了。”

聲音很輕,但是像是跟自己下了一個決定。

唐易山只感覺心煩意亂,連呼吸更加焦灼,解開幾顆紐扣完全不夠催散熱度。

他離開大床,將房間內的空調打到最低,但哪怕這樣還是不夠壓滅他心裡頭的那股火。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把頭埋了一會就覺得呼吸不上來,她艱難的想要撐起身體。

唐易山快步走過去,擋住白言希,不讓她從床上栽下來。

女人平時不怎麼保養,但是面板就很好,說是白玉無瑕也不為過,烏黑的秀髮披散下來,白皙勝雪跟黑髮如瀑本來是極大的突兀,更何況女人的肌膚透著有人的潮紅,讓人聯絡到熟透的果實,唐易山覺得看了一眼就移不開眼睛。

半分鐘後,白言希的蜷縮的身體上覆上一層薄被。

唐易山收回大手,盯著薄被下小小起伏的身影,勉強移開視線告訴自己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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