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山帶著凌厲的眼神,望向不知何時,並列在自己對面的二人。
“大少爺,大少奶奶,二少爺。”
老爺子的助理,走不遠處走來,帶著一絲恭敬卻不顯的卑微。
“老爺派我來請你們回去!”
聽聞老助理的話語後,唐易山凌厲的眼神,卻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自己接到她要離開的訊息,左右不到一個小時,還是在自己早就派人盯著的情況下。
而老爺子這麼快就派人來“逮人”了,由此可見,老爺子的勢力,哪怕是在中國國內,也是一個不可預測的範圍。
“大少爺,老爺子的電話。”
老助理把自己的手機,轉遞給他。
接聽後沒多久的,他便把電話遞給了白言希。帶著十分的嘲諷和勝券在握。
“喂。”
在白言希接過手機的時候,他把眼神掠向唐易承,無形之中,兩個人天人交戰!
“走吧!”
從白言希難看的臉色中,不難看出對話以及結束了。
唐易山接過她手中的手機,率先轉身離開了,只是在路過一旁的唐易承的時候,輕飄飄的留下一句似有似無的話。
“你也跟上。”
白言希,滿懷忐忑和希翼的來,卻是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彷彿是給機場的人們,上演了一幕鬧劇。
老爺子側眸看向白言希,只見她靜靜站在那裡,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表情。
“對不起,爺爺。”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後,便再也沒了動作。對於這個自己從小疼愛到大的人,老爺子實在是說不出什麼重語氣的話。
這孩子心裡的苦,怕是隻比自己知道的,只多不少呀!
“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孩子,是誰?”
唐易山往前一步,打破了唐家裡緩緩瀰漫開來的靜謐。
白言希的身型頓了一下,眸子閃了閃,依舊保持著緘默。
“這個孩子,我調查過了。”
老爺子的話,成功的讓唐易山把自己的灼人的視線,從白言希身上移開。
“這個孩子,是易承朋友的孩子。言希只是她乾媽!怕這次,他也是跟著易承一起去送行的而已!”
乾媽?唐易山的眼底充盈著滿滿的懷疑。
且不說什麼媽媽會這樣放任自己的孩子跟著別人走,光憑這個孩子和她長得那麼像,老爺子調查出來的東西就很值得商榷了。
“俞松。”
一個眼神的默契,足夠俞鬆了解到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了。
俞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悄無聲息的接近了豆豆和白言希,順利的拿到了她們兩個人的頭髮。
“你要幹什麼?”
“除了我自己,誰調查出來的結果,我都不信。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份,既然你不說,那就讓我自己找!”
帶著一身煞氣的唐易山,猛的一把逼近她。
寬厚的手掌,輕而易舉的環住她纖細的脖頸。
“如若被我查出,這個孩子,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留下的產物,我會一寸一寸的,把你連同那個野種一起挫骨揚灰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白言希覺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似有似無的掠過身側唐易承的身影。
在唐易承剛想有所動作的時候,他便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插在褲袋裡,貴氣十足的坐在沙發上。
唐家有專屬的24小時待命的醫療團隊,所以只是做一份簡單的親子鑑定,根本不需要等待多久。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言希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一樣,越抓越緊,直到俞松拿著一份報告走進來的時候,達到了一個峰值。
“老闆,這是鑑定報告!”
說完,俞松意味深長的望向了白言希和她身側的孩子。
良久,唐易山陰測測的聲音再次響起。
“女人,你可真的敢啊!”
一份檔案,揚揚灑灑的從唐易山的手中脫離,飄落在白言希的面前。
“這,這,可是當初我明明也做過鑑定啊,為什麼?”
說罷,老爺子的助理便把之前的那份鑑定報告拿了出來。
一樣的名字,卻有著截然相反的結果!
明晃晃的鑑定結果,鐵打的事實,刺痛了唐易山的眼。
“你竟然真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白言希,我果真是小看你了,你偷人都偷到我頭上來了?”
若是忽略唐易山額頭上暴漲上青筋,在座的人都會錯意為此時的他和平時的沒什麼區別!
但是白言希卻還是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直到撞上身後的豆豆。
到現在老爺子也明白了,自己水上的這份親子鑑定結果,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而這個動手腳的人,是誰,在場的人也都心中有數了。
“言希,孩子,孩子的父親是誰?”
老爺子一度蒼老了許多的聲音,把白言希推向了自己一直避猶不及的絕境。
聽聞,唐易山的視線,也從白言希的身上,轉移到了豆豆的身上。
滿含侵略性眼神,讓白言希心生不適。
“事到如今,你還在隱瞞什麼,怎麼?有膽量去勾三搭四,有膽量生下這個“野種”,卻沒有膽量說出你的姘頭是誰了?”
難堪的言語,像一把刀子,從白言希的心臟重複著,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迴圈。
在一旁的唐易承,在場唯二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人,看著她愈發慘白的臉色,一臉不忍!
哪怕那樣疼愛她的老爺子,在此時,也沒有辦法替她說什麼話了!
他唐易山的名聲,在中國,不是什麼人都膽敢褻瀆的。
而這一次,白言希的這個行為,便是直接將他踩在腳底,反覆摩擦了。
氣氛在白言希的緘默下,走上了尷尬的最高潮。
唐易山一臉煩躁,直接拉過她身後那個小孩子的手,起身離開。
哪怕是盛怒之下的唐易山,也知道,什麼才是白言希的命脈。
“你放開豆豆!”
“自己乖乖跟上,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也見不到這個野種!”
“易山!她是你的妻子,你想做什麼?”
老爺子的聲音,讓白言希似乎有了一個希望,卻又在下一秒,被掐滅。
“做一個丈夫會做的事情,這件事,誰都不許插手,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全程,唐易山的腳步,都沒有停頓過,連帶著被威脅著跟上去的白言希。
突然,一道空氣被劃破的風聲從唐易山的身後襲來。
一個轉身、他便躲過了來自身後唐易承的拳頭。
兩個人相視幾秒,便驟然間打了起來!
哪怕他手中抱著豆豆,在這場激烈的你來我往之間,也不落下風,反而是唐易承,因為顧及豆豆,變得有些施展不開。
最後,這場鬧劇,由唐易承的胸口,被他狠狠的踹上一腳告終。
沒有人注意到,在這麼大的場合下,作為一個三歲的小朋友來說,表現出來的樣子,似乎有點太過於冷靜了……
看著唐易山帶著她們母子,已經走出了唐家大門,唐易承還想跟上去。
“站住,你想去哪?”
想要跟上去,阻止他們的離去的唐易承,被老爺子一聲斥怒叫停了腳步!
“他們兩個至今變成這個模樣,你當真以為沒人知道里面有你的推波助瀾?還有那份被做手腳的那份鑑定書,你也當真以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做的?易承,收心,也收手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了。”
說完,老爺子使了一個眼神給一直在旁邊觀望的助理,讓他看住唐易承。
“孩子,我能為你們做的,就僅限於此了,希望你們這一次能好好珍惜,坦誠相待吧!”
老爺子看著早就不見他們身影的大門,久久之後才嘆出了一口氣!
車上。
一旦想到,白言希這個女人,在另外的男人身下承歡,還心甘情願的為其生下孩子,唐易山只是想想,心頭便湧出一陣窒悶感,忍不住加快了油門。
一下車,唐易山便按耐住躁動的白言希,讓下人把那個孩子抱走!
“砰——”
而白言希被強行帶到了屬於唐易山的私人別墅裡,像是閒置的物件一樣,被丟在了沙發上!
看著她乾淨清麗的臉龐,唐易山漆黑的眸子裡是深不見底的情緒。
“我再問最後一遍,孩子的父親,是誰!”
“哼,告訴你?你知道了又如何,去將他挫骨揚灰嗎?唐易山,你做不到的!”因為這個人,就是你自己啊!
“看來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行,那我們走著瞧,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我的手段多,還是你的嘴硬。”
白言希緩緩抬起眸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那雙清靈的星眸中,此刻格外的平淡,彷彿沉澱著太多的東西。
彷彿就是為了把自己和孩子帶離唐家,唐易山僅僅只是丟下這句意味未明的話,便離開了。
此時的白言希還不知道,自己和豆豆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在接連的好幾天裡,白言希真正的見識到,在這樣的法治社會里,被人限制住行為,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
“媽媽,沒事的,豆豆會保護好媽媽的。不要怕。”
“嗯,有豆豆在,媽媽不怕。”
這個蒼涼的世界,唯一善待自己的,恐怕就是把豆豆送到自己身邊來了吧!
白言希一抬頭,便看見了不知在門邊站了多久的唐易山。
他就這樣站在那裡,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英俊而挺拔。清晨的陽光暖暖地撒在他身上,溫文爾雅,面如冠玉。
但是白言希知道,這僅僅只是表象,上天賜予了他一副純良無害的面孔,卻成為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反差。
唐易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個眼神,她懂!
“豆豆,你乖乖的在這裡等媽媽一下下,媽媽很快就回來,好嗎?”
“嗯。豆豆會在這等媽媽回來。”
年僅三歲的小男孩,卻在白言希離開後,立馬換上了一副面孔,眼裡有精光流過。
她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若是自己想要帶著豆豆離開,少不了讓這個男人鬆口。
唐易山知道她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於是徑直走向沙發,然後坐下了,赤裸裸地盯著她看。
白言希覺得,他那眼神太過熾熱了,看得她身上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樣……
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長時間的靜默,她就在這種充滿危險的眼神中,吶吶開口。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和豆豆,讓我們離開?”
呵!”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唐易山嗤笑一聲,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逼近白言希的方向。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個樣子,是發火的前兆。
他一向不屑於歇斯底里的憤怒,卻因為白言希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你心裡,倒是挺記掛著你的姘頭啊,怎麼,打算去通風報信呢,還是打算去吹枕頭風,讓他為你討回公道?”
唐易山冷笑了一聲,隨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往懷裡一帶。
他的力氣太大,姜初薇只能隨著慣性撞進他的懷裡。
“啊……”筆挺的鼻樑,撞上他堅硬的胸膛,疼得她一聲痛哼。
唐易山對於她的痛呼,就像沒有聽見一樣,陰冷著臉,伏在她耳朵邊,卻矛盾的曖昧地噴著熱氣。
“我覺得,你現在要擔心的,是你那個尚未知人事的兒子,會這麼死……”
“你……”聞言,白言希渾身一震,像是落入了冰窖一般。
“你隨便怎麼對我都行,但是,你不準,不可以碰豆豆!”最終,她也只是鬆了鬆緊握的拳頭,抬起早已通紅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像是被她含著眼淚的樣子給擊到了心臟,唐易山臉色越發陰沉,眸子裡醞釀著可見的風暴。
白言希越是在意那個男孩,就會讓自己覺得,白言希心裡越重視那個男人!
唐易山冷哼一聲,攥住她的手,白言希彷彿預感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心裡一驚。
“是不是我滿足不了你?到這樣的關頭,心裡想著的,還是那個男人?他的伺候你的功夫比我好是嗎?”他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出口,一把將白言希扣在懷裡,隨即打橫抱起,向沙發走去。
他有些失去理智的瘋狂,徑直扯掉自己的領帶,憤怒地將她壓在沙發上,伸手便去撕她身上的衣服。
“你放開我……”
白言希有些慌張,奮力地掙扎著,帶著哭腔哀求。
“我求你……豆豆在隔壁,不要這樣對我,放過我吧……”
“求我,白言希,你終於也會求人了嗎?你終於也會痛苦了嗎?只不過,放過你?除非我死,我們兩個就這樣不死不休下去吧!彼此折磨著,痛苦著!”唐易山眼神一冷,陰沉著嗓子回應道。
被他的氣場給震懾到,白言希心臟驟然一縮,雙眼通紅,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
唐易山拉扯著她的頭髮,頭被迫往後仰,雖然恥辱,也只能倔強地咬著唇,眼裡泛著晶瑩。
“唐易山,不要再這樣對我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她的恐懼和求饒沒有得到唐易山的任何回應,只有空氣中倏然響起皮帶劃過的聲音……
眼看那雙手慢慢的攀上自己的身體,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吻,輾轉在她的臉頰,卻突然嚐到了一股鹹鹹卻又夾雜著苦澀的味道。他一愣,隨即抬眼,發現白言希的臉上已經佈滿淚痕,眼神裡面,漸漸的瀰漫出一種名為絕望的東西。
唐易山一拳砸在她身後的衣櫃上,頓時出來一個窟窿,紛飛的木屑落在她頭上。
白言希閉上眼睛,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媽的!”
唐易山低低地咒罵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一聲不吭地穿起褲子,繫上皮帶。
白言希一直低著頭,顫抖著將衣服扣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敢看他一眼。
“和我做,就這麼噁心你?”
“是,很噁心!”
哪怕有了豆豆這個小天使,白言希只要一回想起那個痛苦不堪的夜晚,便忍不住顫抖。
但是,此時直言不諱的白言希看著他突然陰沉的臉色,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心裡甚至有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報復般的快感……
“你當真覺得我,奈何不了你了是嗎?”
“不,唐總裁權勢滔天,國內誰敢小覷你的?”白言希嘴上說著畢恭畢敬的話,語氣卻平淡的讓人聽出一絲嘲諷出來。
“白言希,你以為我會因為憐憫,而不敢弄死你嗎?”
聞言,白言希冷冷一笑,眉眼間卻有些淒涼的意味。
“我從來沒有這樣覺得過,唐總的心狠程度,總是能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刮目相看。”
說完,她便轉身,挺直著自己的腰桿,徑直向門口走去,只是在門口還是忍不住趔趄了一下。
離開這麼久,豆豆怕是要按耐不住,跑出來找自己了。
“那你的兒子呢?”唐易山眸色一深,緊緊地蹙著眉,眼神一直鎖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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