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不可或缺

第46章 046宣告主權?

面對男人的不依不撓,白言希怒吼一聲。

她猛的回頭,眼底蓄滿了淚。

“要是你覺得豆豆待在我的身邊不安全,我,我可以暫時把他送回唐家,行不行?”

若是他說的話是真的,那豆豆在她身邊,已經不安全,唐家有著最嚴密的保護系統,這樣,豆豆才最安全。

“你的目的,不是為了報復我,就是為了豆豆。唐易山,我寧願你像過去五年一樣,對我絕情寡意,但是就是不要像現在這樣對,讓我不戰屈人之兵。你……唔”

唐易山忽然俯下身,深凝的瞳孔幽暗的凝視著她的臉,急切又帶著點粗魯的吻瞬間席捲了白言希的神經。

愣了一秒,白言希用力的推他,指尖劃過西裝的衣料摩擦出一陣難聽的聲音,男人的雙手卻像是鐵鉗一樣緊緊的箍住她的雙臂,強勢又霸道的宣佈著屬於他的主權。

唐易山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倘若他真正對一個女人用心,也絕不會是謙謙君子,別的男人會從自己女人身上得到的,他要的,十倍不止,迄今為止,他的所有剋制,都是因為他害怕嚇壞了這個女人。

而對這一切不明所以的白言希,此時卻是心中一澀,他這樣算什麼?

一時情急,狠狠的張嘴又咬了回去,順時間,血腥的氣息瞬間瀰漫在兩人的唇齒間。

唐易山森眸一暗,許久之後才緩下動作慢慢的鬆開她。

“這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

轟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爆炸了一樣,白言希不確定是不是今天的風太大,所以導致她產生幻聽了。

“你,你什麼意思。”

“我……”

一陣不合時宜的電話聲響起,唐易山低咒了一聲拿起接通手機,電話那邊俞松聲音略顯的有些急切。

白言希沒聽清到底說了什麼,緊接著那邊傳來一陣忙音,唐易山狠狠的握了一下拳頭,不甘心的鬆開。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言希。

“等我,等我回來。”

白言希還沒有從震驚和疑惑之中回過神,就看到唐易山雷厲風行的上了車,跑車急速的駛離原地。

她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手指無意識的觸碰自己的嘴唇,彷彿上面還殘留著屬於那離去的人的溫度。

“唐易山,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呢?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呢……”

白言希渾渾噩噩的來到了醫院,換上了白大褂,然後就在診室裡面,發呆。

直到小護士過來提醒自己,巡房的時間到了,白言希才找回自己的思緒。

按照病房的排序,秦一楠的病房,剛好是白言希巡查的最後一間。

敲了敲病房門,裡面的人就從裡面開啟了。

“誒,白醫生!是你呀!”

想起來,自從秦一楠住院後,這是白言希第二次見到娃娃臉,都不知道應該感慨時間走得太快,還是彼此因為這場天災太忙碌了。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陪你老大?”

白言希笑了笑,越過娃娃臉,走了進去。

“那邊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怕老大太無聊,就過來陪陪他。”

白言希注意到,娃娃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秦一楠不雅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看來,有些人不是這麼想的啊。”

刻意忽略白言希臉上揶揄的表情,秦一楠把玩著自己手上的魔方,不經意的說道。

“白醫生看來也是大忙人一個啊,當初信誓旦旦說要治療,結果一次病發的時間就打退堂鼓了,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醫生,被那晚嚇到了?”

秦一楠在說話的時候,手上轉動魔方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

“老大,什麼治療,什麼病發啊,誰病了,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牙希總覺得,自己在秦一楠的臉上,看見了滿頭的黑線。

“你,給我出去站崗,我有事要和白醫生說。”

“是。老大。”

有些不情不願,但是軍令如山這東西,已經深深的篆刻在娃娃臉的骨肉裡面了。

“我以為他是你的親信,應該知道你的身體情況的。”

“是親信,但是知道的太多,對他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白言希毫不懷疑,娃娃臉在秦一楠的心裡,也是佔據著相當重要的位置的。

“抱歉,這兩天發生了一點事情,沒有及時跟進你的身體。但是那晚我檢查過了,你到身體資料的情況,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並不會出現什麼事情。身為一個醫者,自然是不會對病人撒手不管的,這一點你大可可以放心。”

“因為唐易山嗎?”

白言希不知道,剛毅又絕情的像冰山一樣的男人,私底下竟然也有這麼八卦的一面。

“這好像是我的私事吧!秦先生。”

“我只是想表達,畢竟我欠你一個人情,那天晚上,我病發也多虧有你,所以要是你覺得那個男人太煩了,我可以幫你解決了他。”

或許是秦一楠的語氣太過於嚴肅,所以白言希下意識的以為他口中說的“解決”,是電影和小說裡面所提及的“解決”的意思。

“不,不用了。”

也是白言希關心則亂,唐易山這樣的角色,怎麼可能是一個人說要“解決”就可以徹底的解決的那種人呢?

知道白言希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自己說的解決,僅僅只是給唐易山的生意,添個堵,讓他沒那麼多時間去煩她罷了。

但是秦一楠也懶得解釋了,所以也只是點了點頭。

“今天身體怎麼樣,頭會不會疼?”

秦一楠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歷經多年的苦楚和訓練,讓他學會了忽視自己身體中的病痛。

“起來,我幫你扎會針,讓你舒緩一下。”

男人抿住唇角不言不語,任由白言希按著他坐在沙發上,隨後神奇的從她的身上取出了一套銀針出來。

“雖然不能根治你的問題,但可以有效緩解疼痛,我會很快稽核你的全套檢查結果,制定最適合的方案。頭疼的話一定要說。”

聽到這,秦一楠忽然抬手握住了白言希白皙的手掌,嚇得她手一抖差點扎錯位置。

秦一楠如同迷霧一般的眸子落到她的臉上,像是陷入了某種掙扎一樣,最終悶頭將手裡早已還原的魔方放下,極其正式的的看著她。

“你幹什麼?”

白言希瞪著眼睛,忍不住怒火,開口訓斥。

但是隻見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白言希,聲音低沉卻隱忍的開口道。

“你真的可以幫我贏回來嗎?從閻王爺那,贏回我自己的人生。”

本來已經沉靜的猶如一淌死水的心,因為白言希話語的挑撥,悄悄的重新跳動了起來。

“我會中西結合,再給你定製一份治療方案,但是我只能告訴你,就國內目前的條件,讓我把你治好,只有六成的把握。”

“六成,這就夠了。”

若不是這個女人的出現,自己連一絲希望,都沒有。

就當是自己和老天賭一回吧,就算輸了,結果不也還是一樣嗎?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

作為醫生,最希望看見的就是病人的臉上,有不放棄的神色。這對醫生來說,其實更是一種信任,一種鼓舞,

“你放心,你的病,我會治好的,一定會。但是因為你身體因為之前注射的激素,虧空的太厲害了,所以現在要先幫你把身體調理好,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說這話的時候,白言希已經在腦子裡掠過了好幾種調理手段了。

“白醫生,謝謝你願意把精力花在我這殘破不堪的軀體上,但是我希望,我們的治療,全程都是保密的,特別是我的家人。”

“嗯,我知道了。”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是中國人特有的血脈紐帶。

這一次的災情,沒有耗時多久,就得到了控制,看著天氣漸漸晴朗,受傷的人也都得到了應該有的救治。

每個醫療人員的臉上,都有了一種卸下重擔的輕鬆。

接踵而來的,是白言希想都不曾想過的拜師禮,自己和梁振中教授的拜師禮。

本來以為這場拜師宴會需要一段時間的準備,但是白言希想不到第二天去梁振中老師那裡的時候,就被告知在三天後。

“這麼快?”

白言希稍微有些吃驚。

“怎麼?你不方便?”

“不是不是。”

白言希急忙搖頭,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只是沒想到那麼快,我還以為至少要半個月左右呢。”

她本來還以為按照老師的名望,再加上收了學生這件事,絕對會引起轟動,到時候要來的人除了醫學界的翹楚,還有和老師有關聯來往的人也都會來。

想到那些家族勳貴,白言希還有些怕自己一不小心丟了老師的臉面,不由的有些怯場了起來。

但是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嗎,就兩三天的時間,想必應該就只隨意的宣佈一下收她為學生而已。

“到時候行業內的權威和知名人士都會來,你可要好好給我撐住場子,別丟我的臉,讓人家知道我梁振中老年收徒,卻收了個上不得檯面的學生。”

梁振中有些好笑又有些嚴厲的看著白言希,這丫頭只差把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白言希微微一愣,隨後耳尖紅了,下意識挺胸抬頭。

“老師,我一定不會讓您丟臉的。”

梁振中看著緊張的站起了軍姿的小徒弟,臉上浮現笑意。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在醫學界,關門弟子歷來都是備受重視的,更別提還是梁振中的關門弟子,這是多大大的榮耀啊。

其實,梁振中在早些年也稍稍指點過幾個學生,但是他們大都已經人到中年了,且個個都已經是醫學界的泰山北斗了。

這次聽說梁振中正式收徒,轟動之餘倒是接受得很快,都在互相猜測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和能力。

有的人認為這人肯定身世背景雄厚,再加上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年齡不大,於是就更加驗證了這種說法。

舉辦拜師宴會的酒店是A市的國賓館,只接待國際型重大會議、國家金字塔頂端的領導以及世家直系。

也正是因為這樣,酒店的裝潢處處體現出大國的底蘊和氣度,從壁燈到掛畫,從頂燈到地毯,無論哪一個細節都被裝點的格外到位。

華貴卻不奢侈,奪目卻不輕浮。每一位過往服務人員都目不斜視,舉止優雅,彷彿無數的紳士和淑女在參加一場重大無比的舞會。

梁振中能在這種地方舉行拜師宴,本身就證明了他在醫學界絕對的實力和地位。

身為宴會的主人,梁振中更是早早的來到了這裡,和各個知名人士幾番寒暄。

“老師”

一聲清脆的叫聲響起,圍在梁振中身邊的眾人側目望去,頓時就被出現在門口的那個人驚豔了目光。

白言希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吊帶小禮服,經典的搭配永不退色,調皮之間多了幾分不同於以往的從容冷靜。

邁著優雅的步調,走到梁振中的面前,讓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跟著移動,充斥著驚訝和許多不同的想法。

雖然早有聽說梁振中老教授收的這個關門弟子的年紀不大,但是真色親眼見到,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簡直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嘛。

到底她有什麼本事,才使得梁振中老教授刮目相看。

“來了。”

梁振中朝著白言希稍微點點頭,沒有客套什麼,就把她介紹過了眾人。

“這是白言希,是我剛收的學生,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了。”

眾人臉上浮現震驚,這可不同於大家平時所預設的關門弟子,而是梁老親自說出口的,份量不可謂不重。

“她是誰?你們有誰認識嗎?”

“不知道啊,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不是說後臺背景很硬讓梁老都不得不妥協嗎?”

“看來傳言不真實,不過真的好奇怪啊,這樣一個默默無名的人是怎麼讓梁老看上眼的?”

“可能是……她是真的有真材實料?甚至是天才那種級別的?”

刻意壓低的討論時不絕於耳,本來大家都很好奇白言希是哪個世家的人,想不到卻是一個壓根就沒見過的,更別提什麼家世背景了。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很有天賦嗎?但是,在這個世道上,天賦僅僅只能是你入這一行的基本條件而已。

看這個女人,倒是有幾番姿色,會不會是……

眾人的猜測慢慢往這個可能上想,看著白言希的目光也漸漸變了。

“你可算是來了呀!今天你拜師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怎麼,嫌我會給你丟臉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白言希還沒見到秦一楠的身影,就準確的判斷出了他的聲音。

根本不用秦一楠開口,眾人便紛紛自覺的給這個秦家小爺讓了讓位置。

白言希再見到他的時候,第一反應竟然是看向了他手中的酒杯。

“我記得,你現在不能喝酒吧!怎麼,我的醫囑在你這,形同虛設嗎?”

嚴厲的口氣,絲毫不給秦一楠留一點面子。

看她的模樣,似乎平時就是這樣和秦家小爺說話的。

在發現這一點後,眾人紛紛吸了一口涼氣。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秦一楠此時出面,是為了給這個白言希撐場子,但是這個女人似乎沒有多大的感激。

而在此時,秦一楠也已經走到了白言希的身側,勾了勾嘴角,像一條忠犬一樣,乖乖的把自己手中的酒杯交給了白言希。

“吶,一時忘記了。”

“下不為例。”

白言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輕嘆了一口氣。

“嗯。”

異常和諧的場面,卻讓周圍的人嚇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要知道,這個秦家小爺性格處事可是出了名的,十分的囂張,但是卻又不至於過了頭,以至於大家雖然對他頭疼倒也不討厭。

但是拋開他自己的身份,他身後所代表的秦家,就夠別人對他點頭哈腰的了。

可是現在這樣一個張狂而又不能得罪的小子,居然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面前,那麼的,聽話。

眾人打了個冷顫,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一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是,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卻是異常的讓人賞心悅目是怎麼回事?

眾人還沒從這種旖旎和八卦的沼澤中脫身而出,就被接下來的事情再次嚇得瞠目結舌了起來。

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一隻突然出現的大手,猛然間將白言希拉扯到和秦一楠相反的方向去了。

“秦小爺和我的女人走的這麼近,怕是不太好吧!”

一句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話,再次將眾人的情緒推到高潮。

“唐,唐易山!”

“是誰啊他?敢和秦小爺對著幹,活得不耐煩了嗎?”

“你小聲點,這個人竟然不認識?他是憑藉雷霆手段,在短短几年的時間裡,幾乎將整個中國的藥品市場拿捏在手中的男人,唐易山啊,得罪秦一楠你可能會被活生生扒下一層皮,但是得罪唐易山,你會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聽說,這個男人背後的勢力,更加深不可測。”

“嘶~”

聽見唐易山的話,秦一楠的臉色也變得高深莫測起來,深深的看向唐易山,眼神晦暗不明。

白言希上移目光,對上唐易山那張面癱卻依舊凌厲的臉,眼中一片茫然。

“梁老,不好意思,路上有點事耽誤,遲到了一小會。”

唐易山語氣冷淡,但是其中的尊敬和歉意很明顯。

可是顯然對方領會不到,梁振中自問自己大風大浪也是見過不少的了,不管什麼樣的狀況出現在眼前,他都能做到處變不驚。

可是現在他臉上的震驚那麼明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白言希告訴過自己,她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母親了,眼前的男人,卻直言不諱的廣而告之,宣告主權?

所以,白言希的前夫,會是唐易山嗎?

梁振中在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去探究自己徒弟的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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