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急診科那些年

第33章 陰冷氣息

雖然我沒見誰家出過重喪,但國人都信奉一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尤其老一輩更是如此。

因而,在我老家,假若家中有人去世下葬,都是要找先生算一算,避開這種日子。我也就多少對這些是記住了一些。

不過,我對這事兒其實並不是特別畏懼。

我對陳樹說:“小時候村子裡老人去世,也有遇到重喪日,或者找了先生來算,要避開重喪的,那不是都挺容易處理的事情嘛?”

“你想的倒是輕鬆!”陳樹一個白眼戳過來,右手在大腿上拍了兩下,又抬起來指著我抖了兩下,那樣子活像是要教訓個差點氣死老爹的不孝子似的。

我受不了他這做派,催促他:“到底怎麼回事你直接說唄,這不上不下的,太難受了。”

“你今天看到的那個老太太,不管她活著的時候叫什麼,反正現在她有另外一個稱呼了。”

陳樹嘬了嘬牙花子:“就你們文化人說那叫什麼,哦,對,學術名稱,重喪煞!”

聽到那個“煞”字,我心裡有點不踏實了。

“煞”這個字,好像但凡和它沾邊的,都比較厲害啊?

“重喪分好幾種,從死亡日期、下葬日期、下葬方位,甚至還有死者本人的生辰八字等等都有可能引發重喪。”

“剛才那個老太太,她幾乎佔全了所有重喪,這就是重喪煞。”

聽完了陳樹的解釋,我覺得背後有點涼涼。

“他們家都不找先生算算的嗎?”

陳樹的表情有點說不出的怪異,他拖長了嗓音說:“要麼是沒找人算,還偏偏趕上他們家倒黴,撞了所有忌諱。要麼……就是有人故意要弄出一個重喪煞來。”

我其實是偏向後者的。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呢?

“我剛才看你和那老太太也能打個平手,這重喪煞好像戰鬥力也就還行?”

“還行?”陳樹誇張的一翻白眼,“那老太太那是還沒真正成煞,要是等她成了煞,我告訴你,別說你這個弱雞,就連我都不夠她一手指頭按的!”

不管陳樹這個人多麼的不靠譜,但是在神棍這條道路上,他算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了。

連他都不夠那扎人外婆一手指頭。

那我豈不是就直接白給了?

“等等,不對啊!”我剛要絕望,就猛然想到這件事的另外一個重點。

“不管這老太太成了重喪煞是巧合還是人為,這都和我沒什麼關係吧?而且她一上來就喪心病狂的對自己親外孫動手,這擺明了是先搞死自己人再說的。你怎麼就說是我攤上大事了?”

陳樹抬起右手,用食指對我勾了勾。

我自動自發的湊過去,充滿求知慾地看著他。

“誰讓你非要壞人家好事呢。重喪成煞,要把每個重喪的人都弄死才行,可你偏偏攔著人家。”

陳樹“嘖”了一聲:“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別人餓得半死等外賣救命,你卻半路把外賣劫走了,還想讓平臺不接他的單。人家不得想要弄死你啊!”

我:……

行吧,這仇恨值真是拉的妥妥的。

我又問他:“那隻要不讓她真正成煞,咱們先把她滅了,不就行了嗎?”

陳樹挑眉問我:“我說你是不是剛才出去順便給自己開了點安眠藥?”

“沒啊!”

他嗤了一聲:“那你怎麼竟說夢話呢?”

“不是,樹哥,哥,我這是信任你啊!”生命危機面前,我也顧不得要臉這事兒了,昧著良心使勁兒吹陳樹,“你看你剛才不就把老太太打跑了嗎?這樣不成氣候的,你肯定沒問題!”

陳樹把屁股底下的椅子轉了個方向,趴在椅背上,神情有點扭捏。

“其實那個什麼……”他含糊不清的開了個頭,後面聲音更小,我壓根沒聽清。

“你說什麼?”

陳樹深吸一口氣,自暴自棄的坦白:“那根本不是我打跑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就跑了!我根本打不過她!”

我沉默著站起來,再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麻木著一張臉開啟休息室的門。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醫院內部用的休息室,外人免進。如果您要掛號請去一樓,如果不看病就回家睡覺去吧。”

尼瑪,浪費我這麼多時間,把我嚇唬了個夠嗆,鬧了半天你還不如王主任的那個護身符呢!

我戴著那個符好歹還能讓扎人外婆不能近我的身呢!

真是,要你何用!

陳樹扒著門框撒賴不肯走:“哎哎,不是,劉小楠我話還沒說完呢,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辦法的!我打不過她,還有別人能打得過她啊!”

“誰?”

“你未婚妻啊!”

我剛要說,老子單身狗一條,哪裡來的未婚妻,再看陳樹那猥瑣的表情,瞬間明白他說的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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