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忽悠他幾句,讓他掏錢請陳樹,他一副完全不能交流的樣子,我有些犯難。
“大夫,又要換藥...”有人推門進來,我轉身一看,她驚呼道:“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
是秘書小梅。
我笑道:“相識一場,我來看看周哥。”
“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小梅側身讓開門口,趕我走。
“我可是來救周哥的,你不歡迎我?”我冷笑起來:“而且輪得著你一小三歡迎麼?他的家屬呢?”
“跟你沒有關係,別以為你一實習醫生算得了什麼,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趕緊滾蛋,否則我告訴李主任。”
“好好好,我走!”我舉手投降:“不過你晚上陪床時小心一點,當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掐著脖子,把你拖到河裡淹死。”
小梅臉色狂變:“你什麼意思?你究竟知道什麼?”
畢竟沒有親眼看到,我也是將信將疑,可小梅這樣說,鐵定是淹死的大姐找回來了。
“別管我知道什麼,總之,現在能救你老闆的不是李主任也不是孫主任,只有我。”
小梅將門關上,靠著門,與我對視,似乎想從我的表情檢驗我有沒有說謊。
不得不說,即便連日奔波操勞又沒有化妝,小梅的臉蛋依然精緻漂亮,再加上常年走性感路線,在醫院陪床也習慣性的穿著緊身衣服,我看著看著,不由自主的目光下移,盯著她胸前,喉嚨有些發乾。
察覺到我的目光,小梅沒了如臨大敵的戒備,滿臉鄙夷道:“你能救周總?怎麼救?”
“當然是趕走不乾淨的東西。”
“你有這本事?”
“沒有,但我朋友有,許多被髒東西糾纏的人,不明真相跑來看病,都是我找朋友幫忙解決的,我們做醫生的治病救人,其實是兩件事,治病、救人。”
聽我說得輕鬆,小梅掛上冷笑:“好的,我去找李主任,不用你幫忙。”
我毫不在意:“去吧,不是每個人都有我的本事,等你再來找我,可沒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小梅不吭聲,眯眼審視我。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李主任安排他們來泌尿科接受治療,還不停勸他們要相信科學,顯然對這件事束手無策。
良久,小梅低下她自己以為高貴的頭顱,換了緩和的語氣問我:“你真能救周總麼?有什麼條件?”
“你說了不算,周哥的家屬呢?”
“沒來,他父母在老家,不知道這件事,妻子早就和他離婚了,帶著孩子在滬市讀書,我給她打過電話,她不肯來,你就跟我說吧。”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伸出右手,拇指食指中指飛快捻動,全世界通用的手勢。
小梅再次高傲起來,嘲笑道:“你不是不愛錢麼?不是一身正氣麼?不是不跟我們同流合汙麼?”
沒有人不喜歡錢。
何況這怎麼算跟他們同流合汙呢?
大姐家還有個讀初中的孩子,我們是幫他要錢,當然,大頭留給孩子,我們也過一手賺點辛苦費不是?
“你現在嘲笑我並不是明智的選擇,我只是替徐大哥一家討回公道,你們該賠給他們家多少錢就得賠多少,答應這個條件,咱們再談救人的事。”
小梅咬牙切齒:“不可能,你先救人。”
“拜拜。”
小梅堵著門不讓我走,我又是來敲竹槓的,擔心影響不好,也不敢跟她折騰。
她解釋說,公司的錢需要周老闆簽字才能動用,她根本拿不出太多,她可以先出定金,再給我寫欠條,一切等周老闆脫離危險再說。
理由很充分,雖然我不相信周老闆的人品,可眼下這個情況,小美也沒有錢。
不過想處理這件事,錢是次要的,得先問問陳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