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天寒地凍,吳強送給周老闆一頂帽子取暖?
滿腹惡意的猜測,我抱著快遞進樓,狗男女也在等電梯,沒發現我走到他們身後。
“你不用擔心,我老大跟泌尿孫主任打了招呼,孫主任親自給周哥做手術,沒問題的。”
小梅愁苦道:“哎,我就怕孫主任也治不好周哥的病,我們在省裡做過手術,可誰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那種事。”
“要相信科學,一定能治好的,只是這種病就算治好了,周哥以後恐怕也...”
說著話,吳強扭頭打量小梅,眼中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小梅正發愁,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哎,但願吧。”
吳強不知打什麼鬼主意,抬起右胳膊,左右看了起來。
發現我後,狠狠瞪我一樣,隨後放下胳膊,嘟囔一句:“出門沒看黃曆,撞狗了。”
我抱了好幾件快遞,胳膊都酸了,懶得搭理他,只是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似乎周老闆生了病,準備在泌尿外科做手術?
一定是周老闆的生殖器官出了問題。
我幸災樂禍,往前擠了擠,靠近那對狗男女:“怪不得一大早聽見喜鵲的叫聲,真是出門就有好訊息呀,小梅,好久不見!”
只見過一面,小梅卻沒忘記我,扭頭後,滿眼嫌棄的掃我一眼,不再搭理。
“小梅,周哥生病了?什麼病呀?”
吳強不滿道:“跟你有關係?”
“畢竟是老鄉,我得過去探望探望,順便跟他說一聲,有些人說他即便治好,恐怕下面也不行了,已經開始打他女人的主意了。”
吳強怒道:“劉楠,你什麼意思!!!”
電梯門開,五六位白大褂簇擁著一位白大褂出來,我們趕忙讓路,討好聲此起彼伏。
“副院長好。”
吳強進了電梯仍恨恨的瞪著我,我等下一班。
回到心內科,我把快遞分給各位老師,又在錢大夫的抽屜裡摸了他一包煙,撒腿往泌尿外科跑。
實習兩個多月,在王主任有意栽培下,我也認識幾個朋友了。
衝進泌尿外的辦公室,找到一位關係不錯的大夫,笑嘻嘻把煙塞進他口袋裡。
老師扶扶眼鏡,開玩笑說:“無事獻殷勤,一包煙不能收買我。”
我拉個凳子坐在他旁邊,湊過去小聲道:“我就打聽個事,老師,咱科裡是不是收了一位山西的病人?姓周。”
“對呀,昨天晚上收進來的,哎對了,你不也是山西人麼?你老鄉?”
“對對對,他得了什麼病?”
“你老鄉得了什麼病,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老師歪頭看我:“你小子打什麼鬼主意。”
“那是我老家的煤老闆,我跟人家沒交情,所以打聽一下,過去拍拍馬屁。”
“少來這套,我信你才有鬼了,聽說他是李主任的病人,你們之間的矛盾可別牽扯到我身上,我養家餬口不容易。”
王主任為了我,頗費了一番功夫,只要有同事間的飯局,都要帶上我,再讓我找機會主動說幾句我和李主任之間的矛盾,這也是為了把話傳到領導耳朵裡,讓領導知道我不是刺頭,當天李主任那幾句話是打擊報復。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跟領導解釋清楚?
王主任說,這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傳開了,領導心裡有數,找上門去解釋這些捕風捉影的事,領導還是會覺得,這小子挺跳呀,為了點沒影的傳言都跑我家來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王主任沒後臺。
我找的這位老師是外聘來的,雖然不想惹麻煩,但我眼巴巴找來了,問幾句話又不是大事,他也不好抹我的面子。
嘟囔兩句,他起身將我拉到沒人的地方,一本正經的問:“你想知道啥?可不許讓人知道是我說的。”
“放心放心,您就告訴我,周老闆得了什麼病?”
老師跟我耳語幾句。
我差點笑出聲。
周老闆的東西斷了!
周老闆的主治是另一位大夫,我老師不知道具體情況,大概的瞭解,半個月前周老闆在朋友家吃飯時,從高處墜落,沒成想以騎馬的姿勢卡了襠,受了重傷,在當地醫院手術後,也不知道怎麼搞得,當天縫好的傷口,第二天就會裂開。
連續縫了三次都是如此,當地醫院束手無策,只能勸家屬給周老闆轉院。
這種事我聽多了,網上就有個段子,說是一小夥去割抱皮,術前清理時,小夥看小護士漂亮,有點不老實,小護士不漏聲色,等術後包紮,小護士蹲在小夥面前,衣領往下一拉,小夥看著眼前的風景,剛縫好的線就撐斷了。
我笑著說:“是不是他的秘書總在眼前晃,周老闆難以自持的原因?”
老師說:“那是你老鄉,你怎麼幸災樂禍呢?別笑,這個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有點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