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聽了以後,用力的抓了一把他的頭髮,成功的把那本來就不怎麼整齊的頭髮弄成了一個鳥窩。
“劉楠,你這個事情現在有點麻煩了。”
陳樹舔了舔嘴唇,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一般來說那些東西害人都是直接正面上的,最基本的原因就是他們已經不是活人了,沒有活人那樣細緻的思維。他們只會按照自己的本能來做事。”
“但是你現在遇上的,這個先不說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我完全看不出來,就光是你今晚出的這件事,就能證明那東西已經學會如何不親手對你動手。”
我問陳樹:“你的意思是他比他的同類都聰明?”
“這不是聰明不聰明的問題。”陳樹抬起手比劃了半天,好像是不知道該怎麼準確表達。被他夾在指尖的香菸似乎是被不小心折斷過,菸頭一下就掉落了下來,滾燙的菸頭剛好落在他褲腿上,拿褲腿布料燙了一個洞,燙的陳樹原地起跳。
我趕緊拿了個菸灰缸遞給他,又順手從桌上拿了杯水給他。
陳樹把香菸按滅了,又把水杯裡的水往褲腿上稍微倒了一點,緩解了一下被燙到的疼痛。
“沒事吧,有沒有燙傷?要不要我去給你找點消炎的東西?”
陳樹把我拽著重新坐下,滿不在意的對我說:“沒事兒沒事兒,就是剛才突然燙了一下,我沒反應過來。”
他剛才被菸頭那麼一燙,好像把思緒都燙得清晰了,重新給我解釋的時候,總算能把話說明白了。
“劉楠,我這麼跟你說吧。那些害人的東西跟人的差別就像是人跟野獸的差別,野獸是憑著本能生存的,而人是在經過思考之後決定自己該做什麼,要做什麼,怎麼做,才能完成自己想要的目標。”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現在你遇到的這個東西就像是擁有著野獸,能輕易撕碎人類的戰鬥力,但同時又擁有了人類的思考能力。”
陳樹兩手一攤:“明白這次你遇到的東西有多可怕了嗎?”
這一次我點頭都點不下去了。
什麼玩笑,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實習醫生而已,用得著這麼玩我嗎?
這種大佬級別的,難道不是應該直接送到陳樹面前才對嗎?
“這個東西你能對付嗎?”我懷抱著對陳樹最後的一次希望問他。
“想聽實話嗎?”
我覺得這個實話一定不是我想聽的那一種,但現在聽謊話也沒有什麼用了,就抬手做了個讓陳樹繼續說的姿勢。
“我爺爺留下的那些筆記裡也提起過這種東西,他給我或者說給我們家後人留下了一句話。讓我們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別猶豫,該跑就跑。”
我開始後悔了,我剛才還是應該攔住他的,有一些希望總比被打入地獄徹底絕望的好。
“行了,瞧你那個慫樣,至於被嚇成這個樣子嗎?”陳樹兩手交叉,用力一握,彷彿豪情滿志在胸膛,一般跟我說,“古時候的人還說月亮上只有嫦娥,凡人都上不去呢,你看現在多少人都登月了?”
“爺爺留下的那些記錄,那就只是記錄。咱們現在的思維比他們開闊多了,誰說就一定找不到解決辦法的。”
我單手託著額頭,有氣無力的跟他說:“行了,你別忽悠我。人家登月那叫科技進步,一代一代的研究累積起來的成果。可是你們這些非科學領域的東西,那是一代一代的丟了不知道多少傳承,能放在一塊兒說嗎?”
陳樹讓我氣得不輕,過來朝著我腿上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劉小楠,你小子怎麼回事兒?非得拆自己的臺卸自己的氣是嗎?”
罵完問我,他又開始跟我說:“我以前好像沒具體的告訴過你,究竟都是什麼樣型別的人,最容易被這些髒東西纏上吧?”
這自然是沒有的,陳樹心裡也清楚,他只是為了給話題起一個頭而已,沒有等待我的回應,自顧自的又說了下去。
“第1種呢,是我跟你說過的像鄧主任他外公那樣的年紀大了身體的陽氣越來越弱,自然而然就容易出事。”
“第2種,是身上有重病的人,這個就和那老爺子一樣,也是因為陽氣弱病氣重容易出事。”
“至於第3種就比較有意思了,越是膽子小,容易受驚嚇,整天覺得自己可能會被髒東西纏上的人,他就越容易被髒東西纏上。”
我意識到這第3種好像跟我有點關係,抬頭去看陳樹,他就一點不避諱的指著我的鼻子跟我教訓我。
“對,我說的就是你這種慫貨。”
我:……
陳樹完全不把我的氣憤放在眼裡,無視了我繼續說:“知道那些髒東西怕什麼嗎?”
我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小學課堂,老師問一個問題,我給他一個答案。
髒東西怕什麼呢?
我想著以前在老家那些想想老人們說過的話,對陳樹說:“怕惡人。”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