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霞,你到底對小雅做了什麼?”張母一把揪住張小霞的衣領,尖聲痛斥:“你把女兒還給我,把女兒還給我。”
“嬸嬸你冷靜點,我什麼也沒做。”
張小霞神情慌張,掙脫張母的手,一溜煙跑到牆角。
陳樹勸道:“阿姨你先冷靜。”
眼看張母不聽勸,又要追過去廝打張小霞,陳樹只好讓張父想將她抱進臥室,冷靜冷靜。
二老離開,客廳裡只剩我們三人後,陳樹說:“張小霞我跟你說實話吧,你姐的死有蹊蹺,昨晚她回魂跟我們伸冤,提了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我相信你沒有害他,可整件事跟你有關這是千真萬確的,你最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
意味深長的威脅,張小霞看看我又看看陳樹,估計是察覺了後者才是做主的人。
她問:“我姐的死有什麼蹊蹺?她不是肺炎病死的?”
“不是,不怕告訴你,你姐姐是被髒東西掐死的,一個戴著手鐲的老太太,你對這老太太有沒有印象...”
陳樹的話還沒說完,張小霞已經面如土色,抖如篩糠。
她結結巴巴說:“被被被被...被髒東西掐死?我姐她...她她她撞鬼了?”
不等我們回答,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定是那間屋子裡的髒東西,一定是的,她就是在那間屋裡磕了腦袋!”
我急忙追問:“哪間屋子?”
張小霞沒有立刻回答,捂著臉哭哭啼啼一陣,張父也回到客廳後。
她才說:“其實堂姐不是去找我玩的,我在紡織廠附近找了個男朋友,堂姐去幫我考察物件的,那天中午在我物件家吃了飯,下午在網咖打了會遊戲,五點多的時候我就帶堂姐回廠裡,路上堂姐要上廁所,我讓她在路邊解決,她不好意思,我倆就去找附近的人家借廁所,正好看見一戶開著門的人家。
門口喊了幾聲,家裡沒人回答,我倆就自作主張進去了,發現家裡沒有人,堂姐就去上廁所,我在外面等她的時候,突然聽見她叫了一聲,我跑進去就看見堂姐扶著牆,搖搖欲墜的樣子,說是磕了腦袋,我問她磕在哪裡,她說不知道,我扶著她坐在臺階上休息,後來她就不暈了,我倆回了廠裡的宿舍,晚上睡覺時,她就開始頭疼。”
“然後呢?”
“沒然後了,第二天早上堂姐就坐公交回來了。”說完,張小霞轉頭對張父說:“伯伯,我只知道這些,真的沒有騙你們。”
本來還沒什麼,張小霞這一句保證卻讓我覺得多此一舉。
正常情況下,說完張雅磕到腦袋的經過後,不應該追問這件事與張雅的死有沒有關係嘛?
她卻畫蛇添足向張父保證,反而讓我覺得她在撒謊。
我看陳樹的反應。
陳樹沒有反應。
張父問:“小陳師父,你看現在...”
陳樹說:“張小霞,你還記得那天張雅磕到腦袋的房子在哪裡吧?”
“這個...只記得在回廠裡的路邊,那是一片棚戶區,我也不記得究竟是哪戶人家了。”
“有個大概方位就行,你帶我們過去看看吧。”
陳樹起身,口袋裡摸了兩把,驚呼道:“臥草,車鑰匙呢?我把車鑰匙弄丟了?!”
“在我這呢,你睡覺時掉出來了。”
掏出鑰匙在他眼前一晃,卻沒有交給他,王主任的A6是無鑰匙啟動,車鑰匙在我身上,陳樹休想再丟下我出去鬼混。
陳樹要去張雅碰頭的地方看一看,張小霞卻要給張雅上香,再跟張雅父母說幾句話,我們下樓在車裡等他。
陳樹宿醉未醒,癱在駕駛位上。
我毫不客氣的質問:“陳樹,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找孤魂野鬼疏通關係,免得它們攔路,不讓張雅回家。”
“需要去KTV?”
“你怎麼知道?”陳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不得陪人家玩高興呀?!”
“那兩瓶茅臺呢?你不說要給鬼喝麼?怎麼從你身上冒出一股茅臺味?”
“那...不得陪人家喝兩杯呀?!喝完酒,它們提出要去KTV唱兩嗓子,這一群能嚇死人的好兄弟,我不陪著能行麼?也沒跑遠,就在火葬場旁邊的KTV。”
這種拿我當傻子的態度,讓我十分惱火:“火葬場旁邊開個KTV?你他嗎墳頭蹦迪呢?”
陳樹死豬不怕開水燙:“對呀,吃完骨灰拌飯就去墳頭蹦迪,為了不讓我酒駕,好兄弟開著靈車一路漂移,KTV裡點還倆紙人陪唱。”
“是麼?你的好兄弟唱了什麼歌?”
“《死了都要愛》。”
大爺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