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品過美酒無數。
但此時手中的【茅臺酒】,絕對是他們有生以來,品嚐過最好的酒。
即便是之前大火的【百果香】和【二鍋頭】,在這【茅臺酒】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左司尉張奎性格豪爽,心直口快道:
“許兄弟,這酒你那裡有多少,我張奎全都要了!”
他此時心中狂喜無比。
這麼好的酒只要給督帥大人送過去。
定然會受到讚賞,說不定還能加官進爵。
“欸……,左司尉大人此言差矣,如此好酒,怎可讓你一人獨吞。”
‘你個粗鄙的丘八懂什麼是好酒?’
‘如此好酒讓你張奎都拿走,當我楚硯不存在?’
楚主簿一臉正色打斷了張奎,一邊心中腹誹,一邊繼續道:
“這酒,縣令大人的壽宴可也是要用的。”
“咱們縣令黃大人,與你家周督帥向來交好。”
“張兄可別只顧自家長官的面子。”
楚硯此話一出,張奎立馬聽懂了話裡的意思。
心中不悅,‘你這酸儒竟敢拿縣太爺壓我?’
但張奎此時求功心切。
他明白,如此好酒,產量定然不高。
即便是許平安,手裡可能也不多。
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幫督帥大人弄到手。
就算得罪了縣太爺又怎樣,督帥大人,才是他的頂頭上司。
又飲了一碗酒,張奎銅鈴般的眼睛一瞪,裝醉道:
“楚主簿,少來這套。我是督軍府的人,不識得什麼縣太爺,只認識我們周督帥。”
“再說,黃縣令的壽誕不是還有些時日嗎?”
“楚主簿你大可等下批酒。”
“你說是不是,許兄弟,嗯……?”
一邊說著,張奎一邊用手拍了拍許平安肩膀。
‘臥槽,你們這兄弟情簡直比姐妹情還塑膠啊。’
‘不就是為了幾瓶【茅臺酒】嘛,這就撕起來了?’
看著兩位上官撕逼,許平安十分想笑,但又不敢,便低著頭不吭聲。
一旁的楚主簿則是一把推開了張奎搭在許平安肩膀上的手,不悅道:
“張奎,你想拿職級壓人,強迫這位許兄弟?”
“哼,原來督軍府行事如此霸道。”
“依我看,你們督帥的事才該緩一緩。”
“別忘了,我一縣主簿,對你們督軍府可有監察之權。”
“你……!”
張奎一下被楚硯噎的說不出話來,一張方臉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吵架吵的氣血上湧,漲的通紅。
隨即又覺得氣不過,一掌狠狠拍在右手邊的軍刀上。
發出‘嘩啦’一聲脆響。
既像是洩憤,又像是威脅。
楚主簿卻是一點不慫,捋了捋寬鬆的儒袍,擺出一副舌戰刀劍的模樣,氣勢洶洶。
眼見兩位上官竟要在醉仙居為了這批酒的歸屬吵起架來。
許平安也不好繼續看戲,連忙一拱手道。
“啟稟二位上官。”
“雖然這【茅臺酒】釀造極難,但在下手中還是有一些存貨的。”
“二位上官不妨先回府上,待會在下定會將酒送到二位府上。”
“保證讓兩位上官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