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眾人望著朝許平安走去的洪師兄,都是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目光掃過洪師兄肌肉虯結的壯碩身軀,許平安微微繃緊了身子,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拳頭。
‘唉,怎麼剛來就惹上了洪師兄,他可是除了師傅和大師兄外,咱們武館的最強者了。’
‘煉精境巔峰,而且保持了童子之身,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煉氣境界。’
‘這……這可如何是好。’
白峰表情掙扎,最終還是為許平安出聲道:
“洪……洪師兄,你們你想幹什麼?”
掃了眼武館最小的小師弟,洪震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嗤笑道:
“幹什麼?”
“教教他規矩!”
洪師兄將手中拳頭捏的噼啪作響,眼神不善的繼續道:
“咱破虜武館輝煌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吃大糞呢。”
“剛進武館就敢隨意議論,你這小子也忒不講規矩。”
“就是!”
“洪師兄,給這新來的小子點顏色瞧瞧,教教他規矩。”
其他師兄臉上掛著肆意的笑容,武館現在人少,已經很久沒樂子看了。
拿這新來的小師弟立立威找找樂子也不錯。
回頭打服了,好給師兄們洗衣打水。
“我來破虜武館報名,是學武的,不是來打架的。”
“別一被人刺激到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就像只狗一樣汪汪亂叫。”
看著這幫人肆意嘲笑的樣子,許平安心中也是竄出一陣無名火來。
‘他媽的,黃三老子都弄了,還會害怕你們幾個東西?’
被許平安毫不留情的一通嘲諷,洪震臉上玩味的笑容逐漸收斂。
他沒想到這個剛來的小師弟不想著趕緊息事寧人,給幾位師兄賠罪認錯,竟然還敢火上澆油。
白峰也是一臉震驚之色,經過一個上午的相處,許平安在他眼裡是個極隨和好相處的人。
沒想到遇到事了這麼剛?
洪震也是眸中閃過一絲狠厲,臉色陰沉道:
“好好好,既然你這麼牛逼,那就按武館的老規矩吧,籤生死狀,上比鬥臺!”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許平安這小師弟剛進武館,啥都沒學,會被洪師兄打死的。’
‘好不容易混成師兄了,他可不想讓這小師弟出事’
白峰急了,連忙出聲道:
“洪師兄,嶽師姐最討厭師兄弟上比鬥臺了,你忘記了?”
此話一出,洪震果然愣住了。
他暗戀師傅獨女嶽凌雪的事,全武館人盡皆知。
為了心心念唸的師姐,一直保持著處子之身,在路道路上勇猛精進。
只希望師姐能有一天能看到他的努力和真心。
經過多年的苦修,洪震終於成為了僅次於師傅和大師兄的破虜武館第三人。
“沒事的,洪師兄,師姐下午跟延年學院的大儒們春遊去了,不會那麼早回來的。”
“就是啊洪師兄,趕緊把這新來的教訓一頓,等師姐回來可就不好辦了呀。”
“師兄,你不會是怕了這小子了吧。”
“…………”
周圍其他人一陣起鬨下,洪震被激的滿臉漲紅,咄咄逼人道:
“怎麼,不敢籤?”
“不敢就趕緊滾出破虜武館,學費不退!”
聽著這番威脅,許平安嘴角微掀,略微偏了偏頭,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目光打量了洪震一遍。
隨後指向牆角,淡淡道:
“我籤!”
“三分鐘後,你會在那個牆角躺著!”
全場譁然!
大家都被許平安的不可一世給震驚了。
許平安同樣是煉精境,雖然不知道自己算是高階還是巔峰。
但武夫以力犯禁,關鍵時刻,就是要有目空一切的狂傲,才能用武力斬斷世間一切桎梏。
這是幼時學武時,師傅教給許平安的第一堂課。
他一直記到現在。
雖然平時為人處世溫潤圓滑,但關鍵時刻,許平安並不缺拼殺的狠氣。
所以,他敢放出狠話,三分鐘後,打的洪震躺在牆角。
很快,一名瘦高師兄拿來生死狀。
二人飛速簽下自己名字,麻利按上手印,走上習武堂比鬥場。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嚓!”
洪震爆喝一聲,褲腿處的肌肉猛然鼓漲起來,隨後身體快若奔馬,朝許平安飛速襲來。
“幹什麼,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