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清脆的女聲從堂口外傳來,語氣眾雖帶著明顯的不悅,卻如同冰塊撞擊般好聽。
聽見這聲音,全力爆發的洪震瞬間僵直在原地,全然不顧衝上前來的許平安,只是痴痴的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見洪震對來人這般反應,許平安也是收回了拳頭。
‘這眼神,原來是個舔狗啊!’
許平安心中瞬間明悟,同時也閃過一絲好奇。
到底是怎樣的女子,能讓洪震這八尺大漢甘當添狗。
很快,許平安便明白了來人是誰。
只見臺下圍觀的眾師兄齊齊恭敬作揖道:“師姐!”
順著眾人作揖的方向看去,許平安眼中出現一位黃裙少女。
少女鵝蛋臉大眼睛,高鼻樑小鼻頭,眉目如畫,膚如凝脂,梳著簡單的髮髻,額間碎髮散落。
行走間,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少女的青春和活力。
宛如剛進入大學,對一切充滿好奇的大一新生。
‘臥槽,好漂亮,我要泡她!’
許平安被少女的顏值震了一下。
“凌雪……”
洪震從比鬥臺跳了下去,痴痴地朝黃裙少女走了過去。
因為心存愛慕,他從不管嶽凌雪叫師姐。
“說了多少次啦,喊我師姐。”
嶽凌雪看都沒看他一眼,輕盈的躍上比鬥臺,黃裙翻飛間,如同一直蝴蝶般飄然落到許平安身邊。
‘臥槽,這是什麼身法,感覺不像是武夫的本事。’
許平安再次被少女震了一下。
“你就是許平安?”
嶽凌雪嘴角噙著笑容問道,聲音清脆好聽。
‘認識我?咋認識的?’
許平安有點懵,但機械的點了點頭。
“我是許平安。”
“《愛晚亭春遊贈呂岱》是你作的?”
許平安更蒙了。
瞧見許平安的反應,黃裙少女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輕輕吟誦道:
“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你這樣說我就懂了嘛!’
‘許二郎果然還是犯軸了,沒說這詩是他自己做的。’
許平安心中一陣惆悵,為許二郎的前途擔憂一陣後,點了點頭道:
“是我作的。”
“太好了,跟我來!”
嶽凌雪徑直牽起許平安的手,就要往練武堂外走。
少女白玉般的纖細小手,冰涼滑膩,觸感很潤。
雖然不知道少女什麼意思,但許平安從不拒絕這突然的桃花運。
“凌雪……”
被晾在一旁的洪震震驚了,如冰山雪蓮般可望而不可即的女神居然主動牽起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手。
嫉妒快要使洪震質壁分離。
白峰也震驚了。
圍觀的師兄們也全都震驚了。
這小子,不是剛來武館嗎,他什麼時候勾搭上凌雪師姐的。
“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洪震一把揪住白峰的衣領,語氣不善,頗有些遷怒的意味。
“我……我也不知道啊!”白峰手足無措。
“那小子是你帶進來的,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從上午報名開始我就一直跟他在一塊,真不知道他啥時候勾搭上凌雪師姐的。”
白峰開始為自己辯解。
勾搭……凌雪師姐……
這幾個字再次狠狠觸動了洪震敏感的神經。
“啊……,到底為什麼?”
他鬆開了白峰,在練武堂咆哮,無能狂怒。
“二……二師兄,剛剛好像聽凌雪師姐,說什麼《愛晚亭》啊什麼的,還吟了首詩。”
“對對對,好像是那小子做了首詩,討了凌雪師姐歡心。”
武館幾名其他學院小心翼翼道。
“原來是這樣!”
洪震稍稍冷靜下來,聲如洪鐘。
“沒本事的東西,只會搞詩詞這種酸文人的旁門左道。”
“許平安,你給我等著,咱兩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