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
“村長放心,我是青山村走出來的兵戶。”
“將來也必為咱們青山村著想。”
第二天清晨,許平安吃過早飯,趕了兩輛馬車,接上三個媳婦和叔嬸一家後,便匆匆踏上了前往東河堡的官道。
東河堡距離青山村並不算遠。
趕車的話需要約麼一個半時辰。
按照督軍府不成文的規定,軍官上任,在軍堡正式授予官銜之前,不可私自組建親兵,更不可拉幫結派。
因此,這一路,許平安只帶了自己家眷,並沒有喊上青山村的兵戶們。
為了避嫌,連小貴子、黃大叔還有楊根順三人都沒有喊。
噠噠噠!
許平安在前面駕著馬車,行駛在茂密的叢林,馬車裡坐著的是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妻。
身後則是許二叔駕著的另外一兩馬車。
車裡坐著嬸嬸,許月瑤和小豆丁。
“相公,還有多久到軍堡呀,聽說最近豐林縣在鬧匪患呢。”
馬車內,木婉容輕輕掀開簾子,露出端莊秀氣的絕美臉蛋,臉蛋上帶著淡淡憂色。
許平安則是回頭朝她笑道:
“放心吧,容兒,再有半個時辰,出了這片林子,就進入官道了……”
嘭!
話還沒說完。
寂靜無人的山道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樹叢上,一群鳥兒忽扇著翅膀密密麻麻朝天空飛去。
“啊……!”
木婉容驚叫出聲。
馬車內的女眷們也是緊張了起來。
“大朗,前面什麼情況。”
許二叔也是有些緊張的勒住了韁繩,朝許平安問道。
作為煉氣境武夫,許平安的五感比常人要強數十倍。
他捏緊了手中的軍刀,極力朝前方望去。
不一會,一群野豬從羊腸小道前穿了過去。
眾人見狀,皆是鬆了口氣。
許平安寬慰道:
“沒事的,哪有那麼容易遇上劫匪,軍堡很快就到了。”
“咱們先趕路!”
車輪滾滾,馬車繼續超前行去。
樹林越來越密,兩側的參天古木,枝幹如虯龍般盤結,散狀的樹冠將天光割裂成斑駁的碎金。
如此美景,許平安心下卻是泛起陣陣不安。
翻身下馬,許平安抽出長刀砍斷蔓延到小路上的藤曼,忽覺脖頸一涼。
下意識用另一隻手握住了掛在腰間的長生劍。
他已經開始嘗試著蘊養劍意。
如果遇到難纏的敵人,許平安會毫不猶豫的斬出最強一擊,然後扭頭帶著家中女眷們逃跑。
馬車內全是毫無戰力的家眷,他不可能與敵人纏鬥。
好在,只是山風裹挾著晨間殘露,從樹林間掃來。
“許郎,怎麼了?”
這次拉開簾子的是木婉清,一雙桃花眸有些擔憂,但也透著些許好奇。
她的林間小道被許平安穿行過,她卻從沒在林間小道穿行過。
對這一路的風景很是好奇。
“沒事!”
“北境的春天,林風還是那麼瘮人啊!”
許平安衝木婉清笑了笑。
木婉清則是俏皮的朝他吐了吐舌頭道:
“是啊,許郎不知道,在南方的京城,這會的風,早已暖融融了呢。”
許平安一邊牽著小母馬,一邊跟車內的女眷們聊天,緩解她們緊張的情緒。
就在行至一處彎道時,平時溫順的小母馬忽然昂首嘶鳴起來。
許平安臉色驚變,同時作出反應,大喊道:
“下車,所有人,下車!”
嗖嗖嗖!
下一秒,密林中無數羽箭暴雨般襲來,撲向了小路中央的兩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