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知錯了。”宋念知軟著聲音,隨即又無奈輕嘆,“可妾也不知是何緣故,好似不自主就這樣了,分明從前,妾從不會如此。”
她頓了頓,蹭蹭楚修的膝蓋:“陛下,您會生氣嗎?”
楚修沒說話。
宋念知已經繼續道:“如果您不喜歡,一定要告訴妾,妾會改的。”
楚修指尖微動,輕輕撫過宋念知的臉頰,聲音有些低啞:“朕……沒生氣。”
“真的?”宋念知一喜。
楚修無奈,把她拉起來抱到了腿上:“真的。”
宋念知聞言便抿唇笑了,不過很快又露出幾分苦惱:“可陛下說的對,就算您不生氣,妾也不該大膽放肆……日後,妾儘量控制,陛下覺得可好?”
楚修眸光微動,托住宋念知的下頜吻了上去,聲音淹沒在動情的親吻中:“……你這樣,很好。”
棋盒被衣衫掃落,棋子灑落一地,發出陣陣的輕響,可兩人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等宋念知回過神,已經被楚修抱到了床榻上,他親著她的額頭,似乎用盡了最後一絲理智在剋制忍耐,他低聲問:“你身子,可還……”
宋念知呆了呆,反應過來後,抬手抱住楚修,輕輕蹭了蹭他的頸窩:“沒事的,陛下。”
話落,楚修再不復忍耐,傾身壓了下來。
……
其實,失控的從來不是宋念知,所謂恃寵生嬌,也不過是在合理範圍內的小情趣,只會顯得她嬌俏又可愛。
還撩人。
而楚修,對她這一套似乎根本沒有抵抗力,幾次三番,都被她撩得難以自控。
第二天早間,楚修照舊免了宋念知起身伺候,一回生二回熟,宋念知這次幾乎沒了心理負擔,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後,便重新窩回了被子裡。
楚修看得好笑,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才下床去了外間洗漱。
其後幾日,許是忙於朝堂之事,楚修沒再來清音閣,反倒是宋念知的那些花草,先一步被搬進了宮。
在守諾這件事上,楚修簡直把金口玉言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凡是答應的事情,必能很快兌現承諾,絕不拖沓。
宋念知的親筆信帶給宋軒看過後,花草搬運得很順利,其中甚至還有好幾個花匠同往,就怕不小心弄壞了宋念知的花。
因著楚修這面面俱到的安排,花被小心送進清音閣時,完好無損,連一片葉子都不曾焉耷。
宋念知養的花很多,除了少數放在家中沒帶進宮的,其餘全都被搬進了後頭的小院子,一一收拾擺開,竟然把院子都快填滿了!
原先的時候,院子裡就種了幾棵梅樹,沒到開花時節,光禿禿的一點顏色也無,看上去頗為單調,可現在倒好,一夜之間就花團錦簇了,一眼看去簡直像是換了個地界。
不同的花卉有不同的養法,有的喜水,有的不宜澆水太過,有的適合養在室內,有的則必須曬足太陽。
正好小院那裡有間空置的屋子,宋念知索性收拾出來養花了,置了幾排花架,把合該放在室內養的花草全都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