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知一旦和楚修離了心,楚修必定懶得再管宋念知的死活,到時候,冉貴妃想懲治宋念知,也就沒了阻力。
清箬再次被震撼到了:“所以未來一段時間,對我們指指點點的聲音只會越來越多?”
“不錯。”宋念知笑了,“所以才要沉住氣,別動不動就一驚一乍,否則還沒怎麼樣呢,倒是先將把柄給遞了出去。”
“奴知道了。”清箬正了神色,保證道,“姑娘放心,奴一定控制好脾氣,絕不給姑娘惹麻煩。”
宋念知揚了揚唇,失笑道:“你彆氣著自己才是正經,放心吧,冉貴妃要與我拼耐性,可未必就能佔上風。”
“……也是。”清箬想想笑了,“姑娘向來波瀾不驚的,很少有外物能影響到姑娘的心緒,再多的議論,只要咱們不在意,便都沒了用武之地!”
“正解。”宋念知讚許地看了她一眼,“還有,不管鬧得多兇,都不能在皇上跟前提起一字半句,記住了嗎?”
清箬抿抿唇:“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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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溫迢已經把自己關在了房裡整整兩天。
不吃不喝,也不見任何人,把一干心腹都急得夠嗆。
“玄夜大人,不若,你進去看看?”幕僚著急地站在門外,出主意道。
玄夜冷著臉:“主子下了令,不許任何人進入,否則……”
好吧,溫迢本就心情糟糕,再違逆了他的命令,怕是不想要命了。
幕僚嘆了一聲,臉色發苦。
這可如何是好,不敢進去,又不能放任不管,萬一攝政王殿下有個什麼好歹,他們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好過!
就在一幫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房門終於開了,溫迢臉色憔悴,眼中泛著紅血絲,冷冽的氣質讓他看上去越發不好惹。
下屬和幕僚甚至不敢圍上去,只略略上前了一點,就紛紛停住步子,彼此互相使眼色,斟酌半晌,卻誰也不敢第一個開口說話。
好在,溫迢也不在意他們,他微微抬起衣袖,看著上面的褶皺,略顯不悅地皺起了眉:“備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兩天水米未進,溫迢的嗓音十分沙啞,安排下人去備水之後,玄夜終於大著膽子上前,低聲詢問:“殿下,屬下叫人沏杯茶來,給您潤潤嗓子?”
溫迢看了他一眼,沒拒絕。
玄夜鬆了口氣,看了立在院子裡的小丫鬟一眼,而後把溫迢請進了另一間乾淨的屋子。
除了茶水,一併端上來的還有些吃食,不過溫迢沒什麼胃口,只喝了一盞茶,就叫人撤了下去。
等熱水送來,溫迢沐浴完畢換上一身清爽的衣服,起身便要出門。
“殿下,”幕僚追了幾步,蹙著眉擔心道,“您現在看起來很疲憊,不如歇一歇,再……”
話未說完,就被溫迢抬手止住了,他一句話沒多說,徑自出門上了早已等在門外的馬車。
玄夜趕忙跟了上去,而開口勸說的幕僚,也只能無奈地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