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僵住了,許久才放下筷子默默的點了點頭。
“敢情你還是個富二代太子爺,跑來當什麼刑警,自找苦吃。”我詫異道。
小鬼嘆了口氣跟我說起了怎麼回事,小時候他的父母南下去深圳打拼,他一直被寄養在奶奶家,後來父母回來蘭津創業還是沒有時間管他,就把他放在了寄宿學校,小鬼從小就在獨立的環境下長大,沒有現在某些富二代的臭毛病,因為身體瘦小在學校老是被人欺負,這讓他萌發了當警察才不會被人欺負的想法,於是高考的時候瞞著父母偷偷考取了警校。
小鬼是趙明建的獨子,以後肯定是安迅集團的接班人,因為這事父子倆沒少吵架,關係一直不好。
我有點明白過來了,他之所以對支隊的人隱瞞了自己真實身份,是不想同僚對他有看法從而孤立他。
“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成績,我喜歡當刑警,才不去做什麼富二代接班人,況且我對生意一竅不通,對家裡的監控生意更是一無所知。”小鬼說。
我吁了口氣,看來我誤會他了。
卸下了心防後我笑道:“你還真是特別,放著好好的太子爺不做跑來受苦,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小鬼撓撓頭說:“易哥,希望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戴有色眼鏡看我,該吩咐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必須的啊。”我大笑道。
小鬼不好意思的笑了。
吃過飯後小鬼說要搬家去了,小孫一會會在支隊門口跟我匯合。
我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一點,現在搬家都有搬家公司,不用自己動手,而且搬去宿舍也不能帶多少東西,時間應該來得及,於是提議不需要換人了,等他搬完一起去。
小鬼很高興,立馬電話通知了小孫,然後匆匆搬家去了。
一點半左右小鬼風塵僕僕的趕來了,我們驅車前往了津南眾創園,到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兩點。
畢德勝正在工作室裡加工玻璃工藝品,工作室裡相當凌亂,他對我們的到來顯得不那麼歡迎,輕描淡寫的讓我們坐在沙發上等他忙完手頭的事。
我們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小時他還沒忙完,一時無聊就在工作室裡參觀,很快我們就看到了在一組櫃子裡陳列的玻璃球,小鬼偷偷取出胎兒玻璃球的照片比對了下,但很難看出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警官,昨天有位肖警官聯絡了協會,說要找我問問早期那組靈魂作品的情況,我不太明白,那案子警方都查過了,法院也做出了判決,我並沒有犯法,每樣作品都有死者家屬簽署的同意書的。”畢德勝不高興的坐在了沙發上。
原來肖瀟是利用了這件事來約他見面,那我們也只能順杆爬了,先是聊了聊靈魂作品那些死人骨頭的來源,跟著才進入主題把胎兒玻璃球的照片遞給他看。
畢德勝看到照片人頓時就陷入了呆滯狀態,像是陷入了回憶,拿照片的手不知不覺的顫抖了起來,很明顯他認識這些胎兒玻璃球,不過他的回答就出乎我們的意料,只見他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放下照片,說:“原來你們不是為了靈魂作品來的,不過......呵呵,這胎兒玻璃球的工藝雖然不錯,但不是我的作品。”
小鬼正要戳穿他卻被我暗中阻止了。
“還有其他什麼事嗎?沒有我就不留你們了,我手頭上還有一件重要作品要完成,下個月要代表國家參加里斯本國際工藝美術藝術節,時間很緊迫。”畢德勝站起就要送客。
從他不屑一顧的話語裡我能聽出他是一個極度自負的人。
我想了想站起說:“畢先生,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感謝你配合我們調查這起謀殺案。”
禮節性的握手後我示意小鬼離開,小鬼有些不解,但還是跟我走了。
我們出了工作室後門立即就被轟然關上了。
小鬼急道:“易哥,為什麼不追問他,他明顯知道這些胎兒玻璃球啊,有很大嫌疑。”
我拍拍小鬼肩膀說:“你太年輕了,欲擒故縱懂嗎?他有心隱瞞我們再怎麼追問也沒用,等著吧,我們突然拿著胎兒玻璃球的照片出現,我又故意透露是想調查謀殺案,已經讓他有戒心了,這一趟肯定有收穫,但要耐心點。”
小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一直在津南眾創園門口坐在車裡等著,等了不到半個小時果然看到畢德勝開著車子出來了。
“還說自己忙著做重要作品,有問題!”小鬼說。
“別廢話,還不跟,別丟了。”我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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