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以為你想休息。”南梔趕緊擺脫責任。
不是他說的不見人嗎?
封厲寒當著蘇漾恩的面,毫無避諱的開口:“那只是對外人用的藉口,你不必在意。”
一句話,讓蘇漾恩的臉騰地燃燒起來,又羞又憤,委屈至極,抬眼看向封厲寒的目光中都浮上了一層水霧。
她蘇漾恩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這些年來從來都是她拒絕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如此不留顏面的拒絕過?
南梔也覺得封厲寒話說的有點過,但又覺得別人的青梅別人都不心疼,自己當什麼聖母。
下午的時候,南梔又回了實驗室研究藥品,封母找上了封厲寒。
一進來便是嘆息:“厲寒,你怎麼能這麼和蘇蘇說話,你不讓她來看看你就算了,說那麼難聽的話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她為了給你研究食譜,研究你應該吃什麼忌口什麼,已經接連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了。”
封母一改往日面對南梔時艱酸刻薄的模樣,目光心疼至極,“我替你選的兒媳究竟哪裡不好?你非要和我作對。”
“母親。”封厲寒皺眉打斷了封母的話,“我既然選擇了南梔,就自然有我的理由,您不要從中阻礙了。”
封母隱約察覺到了什麼,環視空寂的病房一圈,見沒有別人,微湊近小聲詢問:“感覺你已經很久沒犯病了,是因為和南梔在一起的緣故?她就是能治你病的那人?真有這人的存在?”
封厲寒並不否認,微微晗首:“是。”
封母的臉色更加為難,又是嘆氣又是不甘心,“這種好事兒怎麼輪到那個女人了……就她,從島上出來的人,哪裡能和蘇蘇相比呀!”
“蘇蘇醫術高超,我原以為蘇蘇在你身邊小心照顧著你,再加上他們家祖傳的秘藥,你身體會恢復的更快一些也能少受些罪……”
“你也知道的,那種藥只有她們蘇家才有,雖然現在我們兩家是合作關係,但再親密的合作關係也不如夫妻啊。
封母又是連連嘆氣:“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封厲寒沒接封母的話,她便一直自言自語,試圖勸慰自己就此打住對蘇漾恩的牽線,但又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打住。
封母又在房間裡待了許久,直到封厲寒以工作為由下了逐客令,臨走仍補了一句:“但是兒子你不要太難為了你自己,你一定要相信你的病用現代醫術是可以治療的,如果你實在是不喜歡那個女人也沒必要隱忍,讓她踩你頭上作威作福。”
封厲寒眉宇蹙起,敷衍道:“知道了母親。”
病房還沒清淨十分鐘,沈風又過來彙報。
“爺。”沈風面色嚴肅地將手中一沓檔案遞過去,“這是警方那邊開具的所有報告。我這幾天想把西郊那邊的事收個尾,發現不知被誰暗中做完了,而且動作很快,手段也乾淨,沒留任何把柄。”
封厲寒隨手翻閱,看到自己滿意的結果,又面色平靜地合上。
“只想想那日救我的人是誰,這件事是誰做的就不難猜。”
沈風語氣擔憂:“但是爺,這件事牽扯到十年前的舊案,即便是我們全力處理也要半個月,可那邊不停給警方施壓,才半星期已經把事情結果定下來了,剩下的只是走個過場……爺,背後做這事的人不容小覷啊,只怕反咬我們一口,那就是最大的威脅。”
封厲寒目光裡逐漸翻湧情緒,沉默許久,搖頭道:“不會成為威脅的,你去忙其他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