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早聽慣了這般的誇獎,心不在焉地謝辭,剛把合同揣進手提包,房門忽然被踹開。
眾人紛紛扭頭,紛紛舉槍對準率人前來的陸殃。
看到來人,南梔當即卸下一身的偽裝,眸子裡洋溢著開心,想要拿過檔案向陸殃炫耀。
“哥……”她一句話沒說完,被陸殃攥過手腕拽過來。
南梔沒防備,踉蹌著撞在他身後的門框上,疼痛感傳遍全身。
這麼一拽,隱藏的怒意被南梔感受的真真切切,有些茫然又有些委屈。
黑貓雙手環胸,一幅要看好戲的模樣:“是陸總啊?您這個妹妹說您不來了。”
陸殃冷眼將南梔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麼異樣,才語氣沉沉的開口:“我來接她回家。”
黑貓道:“都能和我手下過兩招的人,陸總你這麼擔心,倒是實在沒必要。”
陸殃沒回話,只做了個告辭的手勢,轉身帶領隨從離開。
他死死地攥著南梔手腕,片刻不放開,聲音裡藏著怒氣:“你不好好在家待著,誰準你自己來這裡的?!”
莫名其妙被一通訓斥,南梔也是惱,冷言冷語懟了回去:“你不好好在家養病,誰又準你來這裡的?!”
“你——”陸殃一句話沒說出口,嗓子又是一陣血腥。
“哥!”南梔慌了,趕緊上前攙扶,剛剛的倔強全沒了,軟聲軟氣地解釋:“哥你別嚇我啊,我真的只是覺得你身體不好想給你解決點麻煩的,我不是要氣你的。”
陸殃緩了幾口氣才勉強開口說話,似是一聲深沉的嘆息:“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來這裡有多危險?你要是出了點事,我留著命有什麼用?”
南梔低頭,一句話也沒反駁,陸殃訓斥著,她就一直點頭聽著,害怕再把他氣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