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梟月燼便冷漠的掐斷電話,眼底一沉,廢物果真不堪一擊,若不是他們一次兩次對那小東西下手,他從不會將這種小嘍囉放在眼裡。
梟月燼遠遠地眺望著大海,面無表情,神色冷漠,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心裡在想著什麼。
很快,桑閻就匆匆趕了過來。
他帶著一身的怒火,幾乎是看到梟月燼的第一眼,就舉起一塊磚頭向梟月燼扔了過去!
梟月燼勾了勾嘴角,輕鬆地側身躲過,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玩雜耍的猴子。
“你就這點本事?”
他歪著頭,眼神戲謔不已。
隨後,幾個手下出現,架著桑閻的胳膊,二話不說就迫使他跪倒在了礁石上。
桑閻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咬牙狠狠道:“有本事你跟我兩個人單獨打一架,派人搞垮我的pop算什麼本事!你,你不講武德!我勸你好自為之!”
梟月燼走到他面前,微微俯下身子,眼神冷漠又高傲,如同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螻蟻的神袛。
“不講武德?”
“欺負一個小姑娘的時候,你的腦子進水了嗎?”他伸手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鞭子,隨意地在空中打了個漂亮的鞭花。
“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當耳旁風?桑閻,桑皎皎受的傷全部都要從你的身上討回來。”
桑閻氣勢弱了下來,不管怎麼樣,保住pop才是最重要的!
他低下了頭,眼神閃爍:“你要打我可以,但……你出完氣以後,保證得放過我的pop!”
梟月燼冷笑一聲,笑他天真,當即舉起鞭子就要落到實處,這時,不知從何處過來的桑若若突然衝出來擋在了面前。
桑閻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他的心裡五味雜陳著,既感動桑若若的挺身相護,又覺得被她看到了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很是丟臉。
他皺了皺眉,道:“若若,你怎麼來了!”
桑若若跪坐在了他的面前,摟著他的脖頸護,脆弱又楚楚可憐地看著梟月燼,悲切的說道:“梟月燼,如果我三哥犯了什麼錯,那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能這麼對他啊!三哥他哪裡能受得了這種罪!”
梟月燼冷冷地看著這對兄妹,鞭柄輕輕地在手心裡敲打著:“讓開。”
梟月燼的聲音冷如冰窖,桑若若正裝著委屈,都不由得被他嚇到。
她不能怕,膝行幾步,張開了雙臂擋在桑閻的面前,海風吹著她長長的頭髮,她的白裙在風聲中獵獵作響。
“那你對我來吧,我願意替三哥承擔一切,不管你想對我怎麼樣,我都不會拒絕的!”
說罷,她還閉上了雙眼,鼻尖和臉蛋都紅紅的。
那樣子,倒不像是想替別人捱打,反倒是像想要以身相許。
桑閻聞言大怒,也唾棄著自己剛剛怎麼就向這個野男人求饒了。
他一把抓過桑若若的手:“若若,你別管我!”
轉而狠狠地瞪著梟月燼:“你個畜牲,你有什麼本事都衝著我來,你要敢動若若我跟你沒完!”
梟月燼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副兄友妹恭的場面,笑意嘲諷,像是看透了一切,懶洋洋的甩著鞭子:“放心,你們兩個我今天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他向身旁的陳澈使了個眼色,陳澈領命帶人上前將二人綁在了一個鐵架上。
“之前桑皎皎因為你們受過的傷,我要加倍的拿回來!”
他突然正了正臉色,渾身散發著殺氣,手中的鞭子抖了抖狠狠地向著桑若若的臉破空而來。
這鞭要是真的打中了,她也得毀容了。
桑若若想要反抗,手腳卻動彈不得,她恐懼地閉上了眼睛,尖叫出聲。
鞭子重重地落在她臉側的架子上,甩出的勁風直接讓她的臉破開一個小口子。
臉上驟然一刺痛,桑若若的臉色變得蒼白又難看,被嚇得回不過神來。
“這一鞭子,夠你長教訓了,滾。”梟月燼不看桑若若,將鞭子隨意扔在一旁,鞭子剛好落到了一個斜坡處,咕嚕嚕的滾了下去,掉進了海里。
桑閻看著梟月燼,心中越發的忌憚,終於狠聲質問道:“你究竟是誰!”
他越看覺得越熟悉,這個人應該是梟家的成員無疑!
一想到梟家,桑閻心中就更加忌憚了,起碼現在桑家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桑若若抬起頭來,臉上還帶著微笑,臉上流出來的血液劃到了嘴邊她也毫不在意。
她呵呵低笑著:“你那麼維護皎皎,可惜她最後還是會離開你的,你們一定會分開的,不管你信不信……”
梟月燼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語氣冷漠:“我為什麼要信你的話?她要怎麼做,與你有什麼關係?”
心裡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桑皎皎和桑若若兩人總是反覆地提起這個問題,就好像這個女人真的能看見未來一樣。
但就算她真的能預言又如何,他不信命,也不信誰,只信他自己。
只是,那個小傢伙必須得留在自己的身邊,這件事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梟月燼轉身走向陳澈,冷冷道:“不如就把他們綁在這裡,這裡這麼涼快,也能讓他們那豬一樣的腦子冷靜冷靜,陳澈,你親自派人盯著,等明天早上再把他們放下來。”
說罷,他毫不留情的開車離開。
只留下桑若若和桑閻二人瑟瑟發抖的吹著海風。
桑若若還只穿了條白紗裙,夜晚的海邊又溫度極低,這附近也荒無人煙的,更不可能有人來救他們。
到了半夜,甚至還下起了小雨。
兩人渾身都溼透了,桑若若的頭髮和裙子都溼淋淋地貼在身上,狼狽極了,心中懊悔不已!
該死的,梟月燼竟然滴水不漏,到底該怎麼樣,才能接近到他!桑皎皎真是走了狗屎運!
第二天一早,桑若若和桑閻就雙雙得了重感冒,剛被放出來,就立馬去了醫院打針掛水。
桑若若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在心裡放著狠話:“阿嚏……桑皎皎你個賤人,你給我等著,我肯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而此時的桑皎皎還茫然無知的在病房裡癱著,她壓根不知道這件事的發生,卻只能默默地背了鍋。
不對,是連續兩件事情,梟月燼暗中替她撐腰報仇回去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
當晚,桑父帶著桑承,桑北氣沖沖地趕到了醫院。
看著一兒一女這副狼狽不堪又虛弱極了的樣子,桑父簡直就要氣炸了。
他坐在了桑若若的病床旁,安慰地輕拍著她的手,咬牙切齒道:“那個野男人也太過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兒,真當我們桑家沒人了嗎!”
桑承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原本摸不清楚那男人的底細,自己還有幾分忌憚,不過現在看來,不過是個棄子罷了,也敢頂著梟家的名頭做事如此放肆。
他的眼神泛著幽冷的光,唇角勾起,不緊不慢地道:“那個男人是梟家的人,不過,現在只是個被驅逐出門的地痞流子罷了,外強中乾,不值一提。”
桑承其實私下已經動用關係聯絡上了梟家的現任掌權人梟君屹,想要聯手徹底除掉梟月燼這個禍害。
畢竟人家都上門打了那麼多次臉了,不討要回來桑家的臉面往哪擱?
桑若若的眼角含著淚珠,手指捂著臉上貼著的繃帶,鼻尖通紅通紅的,脆弱極了:“爸爸,皎皎她怎麼能這麼對三哥呢,三哥也是為她好啊,她就算是不領情也沒必要下這種狠手啊。”
說罷她垂下了眼睫,淚珠順著長長的睫毛滾落下來,她哭的梨花帶雨,哽咽了一聲:“我明天還要拍戲呢,這副樣子可怎麼去。”
桑父心疼壞了,心中甚是窩火,憤憤道:“她都這麼壞了,你還替她說話,你瞧瞧,這臉上都受傷了!她難道不知道你是明星臉有多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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