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暗忖著,這個桑皎皎真是給臉不要臉,看來最後的臉面也不能給她留了,非得把她趕出航市不可!
第二天,就是桑若若新戲開機的日子。
她大早上就起來開始做準備了,在臉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粉。
她現在看起來臉色蒼白,眼眶和鼻尖通紅的,再配上臉上的紗布,看起來楚楚動人又我見猶憐,像極了一朵被風雨蹂躪過的小白花。
剛下樓,她就被聞訊趕來的記者們包圍了。
無數的閃光燈對著她不停地閃爍著,桑若若不由得抬手擋在了眼前。
一個狗仔連忙提問,問題刁鑽又狠辣:“桑小姐,今天就是開機的日子了,你現在的樣子是怎麼來的,會不會影響劇組的拍攝?”
桑若若咬了咬唇,垂下了眼睫,一副欲哭又強自忍住的倔強小可人兒模樣:“我很抱歉,臉上的傷是因為和我的一位親人發生了一點誤會,無意中造成的,我會去向王導道歉的,希望不會因為我的失誤影響劇組的拍攝進度。”
現場一片譁然,八卦雜誌的記者們就像見到了肉骨頭的狗,一個賽一個的激動。
“桑小姐,能透露一下這位親人是誰嗎?”
桑若若滿含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她不是公眾人物,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是我們的私事,我要保護好她的隱私的。”
“請問你說的是不是前兩天網上爆料的黑心蓮花桑皎皎啊!”
還有人在窮追不捨地追問著。
這是桑若若的經紀人出現,冷若冰霜道:“抱歉,這個問題無可奉告。”
說罷,她就護著桑若若坐上保姆車離開了醫院。
這些採訪很快就被放上網登上了熱搜頭條。與此同時還有人爆料親眼看到桑家的傭人將與桑皎皎有關的一切物品都打包扔進了垃圾場,還附上了影片。
更有匿名人士爆料稱黑市上已經出現了桑家釋出的關於桑皎皎的“通緝令”,誓要將其趕出航市。
兩件事同時發生,一聯想,很快就抓出了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一時間網路上眾說紛紜,但基本都圍繞著桑皎皎惱羞成怒,心思歹毒再次出手想要謀害桑若若。
吃瓜群眾紛紛表示,豪門世家的故事就是精彩,簡直是一瓜未平一瓜又起。
現在只要是有關桑家的新聞下面的評論全都是辱罵桑皎皎的,內容簡直不堪入目,更是有人開通了“桑皎皎趕快去死”的超話。
好在桑皎皎這時正在家裡養病,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場網路暴力之中。
梟月燼趕在她之前得知了這個訊息,他直接切斷了家裡的網路,隔絕了能讓她得知這些事的一切途徑。
桑皎皎只覺得奇怪的很,難得梟哥不在家裡一邊葛優癱一邊追劇了?而去……
她眼神亮晶晶的,興沖沖地湊到了梟月燼的面前:“梟哥,今天是不是有什麼活動呀?”
梟月燼斜睨了她一眼,伸出一根手指點著她的額頭,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嗤笑道:“就知道玩,說吧,你想做什麼。”
桑皎皎嘿嘿一笑,一副小機靈鬼的樣子,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搖啊搖,撒嬌道:“我帶你去馬場玩好不好呀,我的小馬買下來以後你還沒見過呢,過幾天它就要去參加比賽了,我帶你去見見未來的冠軍馬!”
他絲毫不給面子,毫不留情地嘲笑著:“桑皎皎,有自信是好事,但你要有點自知之明。”
桑皎皎不開心的嘟起了嘴巴,都能掛個油壺了。
“你要想去就帶你去。”
梟月燼隨意地胡擼了一把她的狗頭,勉為其難的應下了。
桑皎皎一副生怕他後悔的樣子,飯都不吃了拽上人就走,梟月燼也乾脆任由她胡鬧。
到了馬場,桑皎皎就把她心愛的小馬帶了出來。
這是匹性格溫馴的公馬,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眼神總是泛著溫柔的光,跑起來的時候卻絕對沒有辜負它良駒的身份,又快又猛。
桑皎皎當時可是一眼就相中了它。
她開心的把馬遷過來溜了溜,驕傲的叉著腰,臉上滿滿的都是自豪,笑嘻嘻道:“梟哥,快來見見我的白馬王子!”
梟月燼臉上掛了幾道黑線,一臉無語地看著她:“這馬叫什麼名字?”
桑皎皎特別認真地回答:“就叫白馬王子啊!”
梟月燼看著她那討喜的小模樣,忍不住上前掐了掐她的小臉蛋。
桑皎皎雙手抓著韁繩,一臉認真地教導著:“你的兩隻手要分別抓緊兩根韁繩,韁繩的一端用大拇指按住,另一端用無名指和小指夾緊。”
她親自做著示範:“諾,就像這樣,你一定得放鬆,不要太緊張了,不然馬兒也會跟著緊張的!”
桑皎皎侃侃而談,說完還不滿足,催促著梟月燼上馬,想親手教導他。
梟月燼抽了抽嘴角,也不揭穿什麼,只聽從她的指揮翻身上馬,乖巧的坐著。
桑皎皎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絲毫沒有覺得他那流暢的動作有什麼不對。
但……桑皎皎居然想要坐到他身後帶著他騎馬。
梟月燼頓時黑了臉,被一個女人載著騎馬?
這小傢伙嬌小玲瓏的,還沒到他胸口那麼高,想想她把自己圈在懷裡的樣子,梟月燼臉色更差了。
他一言不說的下馬將桑皎皎打橫抱起放到馬上,不顧她的不情願,將她圈在了懷裡手抓著韁繩,小腿用力敲打了一下白馬王子的肚子兩側,他們就嗖的一下衝了出去。
“哎哎!”桑皎皎的反駁無效,撇了撇嘴,本來還想大顯身手一下,讓梟哥見識下她的厲害呢!現在只能被圈在懷裡了。
馬飛奔出去,來到林子後。
這時馬兒突然失控了,完全不聽指揮,直接狂奔向林子裡衝了進去,梟月燼皺眉,直接踩著馬腳,強制勒住馬,在馬更要失控的一瞬間,梟月燼已快速的抱著桑皎皎從馬上跳下來了。
看著眼前濃密的森林,梟月燼雙目一寒,掏出手機,才發現這個鬼地方居然沒有訊號。
他按了下耳朵上戴著的耳釘,那其實是一個緊急聯絡裝置,但是此時也失靈了。
這個裝置採用的是特殊材質,與天上的某個衛星直接聯通,除了幾個相關人士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這分明是有人針對他設的套。
桑皎皎站在一旁,小臉板著,一次兩次的,這件事絕對和桑家脫不了干係!
她握緊拳頭,咬緊了牙關,他們實在太過分了,桑家究竟想把她逼到什麼地步!
這件事的確是桑家的手筆,馬場的幕後投資人就是桑家,她還懵然不知這裡就是桑家的地盤。
兩人只能依靠自己尋找著回去的路,梟月燼一手牽著馬,一手護在桑皎皎的後腰處。
就算找不到回去的路,能找到個有訊號的地方也行呀。
這時,梟月燼的腳突然踩到了一截斷裂的樹枝,居然有一條小蛇竄了出來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腳踝。
那裡頓時就出現了兩個血窟窿,還隱隱滲透出了幾縷黑血。
桑皎皎一時嚇壞了,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腳踝處傳來隱隱的麻痛,梟月燼腦袋也隱隱的眩暈著,他虛弱的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去,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壞了,這蛇應該有毒!
還好她以為梟月燼第一次騎馬,隨身帶了點紗布和雲南白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