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小巷中,我扶著胖子深一腳淺一腳向前摸索,一直走到巷子深處一個幽靜的院落前。
“就是這裡。”胖子站住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大門:“你幫我去叫門。”
我心中暗笑,又有一絲酸楚。扶著胖子在門邊站好,我走上前去,啪啪拍打院門。
沒過多久,院子的堂屋方向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大半夜的,誰在叫門?”
“我是小飛的朋友。”我高聲叫道:“小飛被人打傷了,告訴我這裡是他家,我才把他送回來。”
片刻之後,院裡響起一陣響動。
有拉開屋門的聲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出堂屋,腳步忽然變得飄忽,然後就是一聲沉悶的轟響,應該是有人腳步不穩急促奔走、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老爺子小心!”我大聲叫道,一把扯過胖子把他拉到門邊。
胖子聽到了院子裡的動靜,兩行眼淚再次流了下來,使勁用手掌拍門:“爺爺你小心一點,不要摔著啊~”
一陣腳步聲傳來,飛快拉開門插。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步跨出院門,一把抓住胖子的手臂:“孫子,你怎麼了?”
“爺爺!”胖子齜牙咧嘴,原來老人一把抓住他被棍棒打傷的肩膀,疼得他痛撥出聲。
“老爺子,我們進去再說吧。”我急忙說道:“不是致命傷,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好!”
老人嘆息一聲,轉身向院裡走:“進來吧!你還知道自己家在哪,我還以為你會死在外面,讓我去給你收屍呢!或者就算我死了,臭在家裡都沒有人知道!”
“別說喪氣話,胖哥他知錯了!”我急忙遞話、扶著胖子進門,然後回手把大門插上,這才扶著胖子走進堂屋。
屋子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黴味兒,雖然傢俱齊全,卻充滿落寞的味道。扶著胖子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我這才抬頭細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果然和大家描述的有幾分相似。
鐵公雞身軀高大、滿頭銀髮、一把漂亮的大鬍子飄在胸前。雖然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但是一股精氣神依然支撐著他高大的身軀,讓人不敢輕視。
我在觀察鐵公雞,老頭子卻在細細檢視胖子的傷勢。
他粗暴解開胖子的衣服檢視,然後黯然搖頭:“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還好你沒有被人打死,讓我見到了你的活人!”
胖子滿臉羞愧之色,恨不得鑽到地裡去。
鐵公雞走到一邊,從一個盒子裡拿過一支跌打油,擰開蓋子給胖子的傷口上擦抹,一面轉頭說道:“小兄弟,你怎麼稱呼、是小飛的朋友嗎?”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想了想:“您先給胖哥上藥,然後我們細細聊一聊。您叫我小胡就好。”
“嗯。”鐵公雞點點頭,繼續給胖子塗抹傷藥。胖子要是呼痛,鐵公雞就會痛罵兩句,嚇得胖子不敢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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