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得這樣的聲音,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旁邊的七叔見狀,開口又是一嘆。
“我說了這玩意兒說不通道理,還是讓我來吧。”
前因後果都未清楚,我又一次攔住了七叔。
我腦子裡閃過之前開門時候的場景,於是將那隻纏了狗牙項鍊的手伸到了兇屍面前。
頓時,她手上的抓撓停下了。
七叔看了我一眼,口中的語氣頗為驚喜。
“當真有用!”
但一直舉著不是個辦法,我直接伸手,將那狗牙按到了兇屍的天頂處。
頓時,兇屍臉上的笑意褪去,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安然平靜的模樣。
她這算是服軟了,我扭過頭,對七叔點了點頭。
七叔二話沒說,上前,像之前那樣提架著她的胳肢窩,往上一提。
嘩啦啦。
隨著一陣水聲,兇屍總算被提了上來。
而後七叔轉過身,架著她的胳膊,一把將兇屍甩到了自己背上。
從七叔半蹲著的步子來看,這兇屍還是有些重量,也不知是因為在水中泡久了,還是她依然心有不甘。
為了以防萬一,我走在七叔的後頭,手中的狗牙項鍊一直未曾離開兇屍心臟超過半步。
一路往外走去。
兇屍身上的水不不斷往下滴著。
她身上那層薄紗一樣的裙子出了水之後,緊緊貼在兇屍的身上,把她畸形的身子勾勒得更加明顯。
說得難聽些。
七叔現在簡直像是揹著一堆爛肉在往外頭走。
我心裡犯惡心,心中情緒卻越發複雜。
這沈洛秋的死因絕對沒那麼簡單。
與殭屍不同,兇屍死後的模樣取決於她自己最大的執念,此時她如此畸形,究竟是經歷了什麼?
看見七叔將沈洛秋從浴室裡頭運出來,站在樓下遠遠觀望的母子二人臉上神色可謂精彩。
顧鵬先是有些詫異,然後表情又變得稍顯厭惡,別過臉去,不看沈洛秋的死狀。
一旁的何利則反應更為劇烈,他眼中滿是恐懼,身上抖得像是篩糠。
七叔的車放在了別墅的後門,但我們找不到進出後門的路。
於是,七叔將沈洛秋背到了他們二人面前。
他對顧鵬抬了抬下巴:“老太太指個路吧,帶咱們去後門,車子還停在那兒呢,要去鄉下得開車才行。”
顧鵬一副頗為嫌棄的模樣,往後退了兩步,不情不願點頭,往別墅的另一個角落走去。
我看向了一旁的何利,提醒了他一句。
“何大少爺,您這房子暫時還不算安全,後頭還得找人做法事,要不你跟咱一塊兒去吧。”
何利低著頭狠狠點了兩下。但腳上卻沒動作。
我也懶得管他,這麼大個人了,難不成我們也得照顧著他?
於是我也扭頭,打算跟上七叔。
撲通。
然而我才剛轉過身,忽然聽到身後一聲悶響。
咚咚咚。
我驚訝地轉過頭,只見何利臉上已經掛滿了鼻涕眼淚。
他在對著七叔連連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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