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自從懷上你之後,就立下決心要讓你脫離我們祖祖輩輩無法逃脫的命運。”柯問峰說道這裡,搖搖頭嘆息了一聲,突然顯得有些悲傷。
他停下來仔細盯著我看來一會,這才接著說下去:“她說得出,自然也做得到。我們反覆驗證過,發現你真的是一無所知,你母親把你保護的太好了,幾乎算得上和過去的一切全部斬斷了。以至於我實在不忍心與你相認,不忍心揭露你的身份,不忍心告訴你真相,希望你能真的就此遠離這個圈子,逃脫我們的命運。在夜郎的時候,我明知道你已經成為這局中的一份子,但還是幻想他們僅僅需要你一次,你回去之後還能重回到以前的生活之中,終其一生……但事情發生了突然的變化,你必須參與進來……我姐姐幾十年的努力和我的奢望最終都落空了,這正應了你的名字,就是徒然一場。”
“為什麼我必須參與進去,他們又是誰?用我一次?這又是什麼意思?”柯問峰說的很真誠,讓我也開始半信半疑起來,但既然決定你要掌握自己的生活,就必須獲得更多的資訊,更何況他的話語裡有太多難以理解的地方了。。
“因為這件事和你母親的失蹤有關,而你又是玉手司家的後人,江湖上最為知名的破解機關訊息的世家,你是最好的人選,也是目前唯一的人選。”柯問峰,這個自稱我舅舅的人說到這裡,很是嚴肅。
我心中一驚,曾隱隱覺得不對的地方,現在似乎找到了根源,我抓住這個點再不放開,趕緊問柯問峰:“難道我能去夜郎,並不是因為我是個保險理賠員,而是因為我的身世?”
“這個圈裡的事哪有隨機?都是計劃。你在那裡開了那麼多機關,難道因為你是理賠員?是因為你是司徒然。”柯問峰說著,竟然又露出一絲悲哀的神色。
“那從一開始,計劃的就是去夜郎懸山?但我確確實實看到了飛航船舶的碎片。”我覺得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地方,更不願意相信自己一開始就為別人欺騙,這顯得自己極其愚蠢。
“飛航的事兒半真半假,但船確實沉了,鄱陽湖曾經的詭異事件也是真,那是……”他看看看我,又轉向艾清英和杜心,幽幽地說道:“算了,現在只能給你們說到這,再深入的事,你們現在沒有這個許可權,而且對你們也沒有任何好處。”接著便不再言語。
我渴望資訊,但一時之間,撲面而來的資訊已經實在太多,讓我應接不暇,哪一個都夠我琢磨一陣子,所以也不再堅持什麼,只是不停回想這些突如其來、在我面前突然爆開的各種秘密。。
柯問峰見我不說話,似乎很能體諒我的心情,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但隨後說的話卻句句誅心:“我和你的母親想法不同,我不認為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可以逍遙世外,這是我們的宿命。我更不相信我們柯家和司家的後人會是一個軟蛋,拋棄自己的母親不顧,自己靠著祖輩兒的贈與,像地老鼠般四處躲藏,惶惶不可終日,一輩子混吃等死。”他看向我,一字一頓的問我:“司徒然,你是這樣的懦夫和軟蛋嗎?”
“我當然不是!”我高聲嚷道,並且挺起自己的胸膛,告訴他,我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但話剛一說出口,我又有過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又被柯問峰套路了,為了彌補我的衝動,我立馬向柯問峰要求到,我要了解所有事情的真相,在我需要的時候,你要告訴我任何我想聽到的。
柯問峰輕輕一拍桌子,大聲說好,但隨後又語重心長地告訴我,我現在陷入的還不深,如果這件事結束之後,我願意和自己的母親一起隱居在外,我最好什麼事都不知道。如果到時願意繼承家族的使命,他便會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最終的選擇權在我。
我嘆了一口氣,算作妥協。但就這樣被柯問峰輕鬆說服,實在感到有些沒面子,我便追問道:“我母親究竟是個什麼人,你說的事和她究竟有什麼關係?”
“她是幾十年前最為著名的探險專家,二十多多歲就已經是行內的頂尖高手。”柯問峰迴答,面部洋溢著驕傲,他說:“三十年前,她曾經進入過那片禁區深處,就是從那裡出來之後才安排的這一切,關於你的一切。現在又有人要去那裡了,我想有很大可能,有人挾持她又回到了那裡。”
“他們是誰?”我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又一次問了這個問題。
“有很多可能性,光我知道的就至少有三四股勢力都蠢蠢欲動。”柯問峰面色顯得陰沉,搖搖頭,沒有明確的答案。
“你們是不是其中之一。”我突然問,但柯問峰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一點慌亂。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們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要救你母親,但是你卻可以。受人之約,忠人之事,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到自己的姐姐生死不明。”柯問峰不承認,但話語逐漸模糊起來,像是有些事不便多說。
我狐疑地看看艾清英和杜心,鬆了口氣,問道:“那裡究竟是哪裡?”
艾清英重新鋪好照片,那些似乎都是風景照,上面都是一眾雪山,視覺中心是其中最高的一座,巍峨聳立,白雪皚皚,峰頂又籠罩著濃白色的雲霧,看上去肅穆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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