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藏局

第77章 天狗往事回眸

車一直向北開,一上車天狗便問柯問峰要去幹什麼?當得知我們有要往國內趕,並要去母親曾經探險過的那座雪山禁區時,天狗突然暴怒起來,拿起釘子頂住柯問峰的咽喉,吼叫著說自己的任務就是把司徒然藏起來,這也是柯姐的願望,任何人都不要想著再去利用司徒然。

柯問峰則冷冷地問他,如果讓司徒然冒一點險,就能把失蹤的柯語溪給救出來,你天狗怎麼選?

天狗抱著頭,掙扎了好大會兒,又喊停了車,下車對著連綿的雪山連抽了好幾根菸,回來後眼睛紅紅地說,反正現在司徒然好像又被別人盯上了,咱們就拼命跑一趟!但是話必須說明白,誰要敢對司徒然不利,必須先從他天狗的屍體上跨過去!就這一句話,說得我備受感動,心窩裡升騰起一片溫暖的火焰。

又像來的時候一樣,在瀝青路,碎石路,泥土路乃至沒有路的地方不停向前行,只是現在不停地向北走,經過森林,經過閃著粼粼波光的高山湖,經過雅丹地貌,經過高聳入雲的雪山,甚至拿著艾清英事先準備好的空白邊防證臨時製作經過邊境崗,漸漸地又回到了雅魯藏布江的身邊。

望著洶湧奔流的江水,天狗感嘆起來:“一眨眼,幾十年就這樣過去了。”

我覺得裡面有故事,趁著他這個情緒,便急匆匆地讓他講講曾經的往事,特別是我母親,究竟是怎麼救的他?

天狗看了我一眼,將窗戶開了一點縫讓冷風灌進來,清醒自己的腦子好做出判斷的姿態。過了一會,他摸出一根菸,點著以後,裹緊身上的棉襖,眼睛看著窗外,就緩緩講了起來——

(為了記述方便,以下便站在天狗的角度進行記錄,裡面的“我”即指天狗)

那時我還是個半大小子,離現在大概有31年了吧,跟著一幫混混在蜀都的街面上瞎混,什麼都幹,偷雞摸狗,溜門撬鎖,打架鬥毆,我不藏著掖著,我從小不知道爹孃是誰,在福利院也是人見人煩,實在呆不住就跑出來了,到處混,沒本事,沒文化的,只能在街面上混了。

那一年夏天,究竟幾月份我是記不清了,天怪得離譜,一直下雨,足足下了將近半個月,下得身上都快長毛了。

但下雨來活兒啊,都是打雨傘的、穿雨衣的,最不濟也戴個斗笠,批張塑膠紙,幹活好遮擋。我天天呢,就在幾條線的公交車上鑽來鑽去,為啥盯著幾條線幹?這是行規,在街面上混也是有地盤劃分的,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過界,在自己地面上可以隨便折騰。

沒幾天下來,我就發現了一個很不尋常的人,太奇怪了。這人是個中等個頭,瘦瘦弱弱的,但站在那裡總是昂首挺胸,倒也挺有氣勢,整天也是穿個雨衣,在不同的公交車上亂竄,經常剛下來這輛車,又跑到路對面去做同一路公交車往回走。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從外地流竄過來的同行,想著盯他兩天,然後叫幾個夥計揍他一頓,讓他知道到了地方要先拜碼頭。但這一盯不要緊,發現這人就是個變態,他一上車就從車頭走到車尾,再從車尾轉到車頭,眼睛並不往別人的挎包、口袋這些地方去看,而是專門找八九來的小男孩盯著看,而且特別喜歡稍微胖胖點的。他一看到這樣的,不僅在車上盯著看,還下車跟著人家看,他跟著人家,我跟著他,好幾次都發現他一直跟到別人家裡了還不走,在周圍轉來轉去,不停地觀察周邊的地形。

我一想媽的這怕不是綁小孩兒拍花子的,就想著弄他一下,我雖然偷東西,但我一不偷看病的錢,二不偷上學的錢,做人再怎麼淪落也得有分寸。像這種偷人家孩子的,太缺德了,看見一次要打一次。便找了兩個夥計,故意找茬兒,狠狠地揍了他一頓,並讓他滾得遠遠的,別再讓我們看見。

但沒想到我的好心卻辦了壞事,到現在我還經常做噩夢,夢見那些孩子來收我的命了。發生了什麼?他媽的,這就不是爹生娘養該千刀萬剮的混蛋不僅沒有走,好像還受了刺激,把人家孩子給殺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我們教訓了他的第三天吧,就聽街面上有傳言,說誰家的孩子出事了,自己吊死在屋裡了,死法還詭異的很,搞不好是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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