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鮮于通追擊而出,頭頂熱氣蒸騰,明顯是真氣消耗過大,但兇狠不褪,仍舊有不死不休之勢,鷹蛇生死搏的架子使出,朝著王胡二人撲殺過去。
華山二老見狀,急忙喝止:“住手!”
那王之佐早已經丟魂喪膽,眼見眾人到來,心中自知說不清楚,整個人已經陷入迷糊之中,對那即將到來的殺身之禍也不知阻擋。
就在這人便要血濺當場之時,一把長刀斜刺飛出,直逼鮮于通要害。
鮮于通老於廝殺,眼見長刀突襲,急忙收了拳架,閃身躲避。
哪知隨後又是一柄長劍,無聲無息的遞了過來,劍尖隱隱有鳳鳴之聲,煞氣逼人。
“不好!”
鮮于通心中暗叫,這一刀一劍同頭並進,配合默契,簡直便如同共練數十年的熟稔,他倉促之下只能躲開長刀,卻避不開鐵劍。
劍身擦著鮮于通的左胸掠過,哧哧裂帛之聲響起,鮮于通胸前的衣衫盡數破裂。
冰冷的劍刃貼著血肉,竟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鮮于通頓足急退,身形飛掠,背靠屋門,抬眼望去,正看到自己撿來的小子,正緩緩將一刀一劍收入身後。
“秦陽,你敢阻撓本掌門辦事,不要命了!”
秦陽輕輕施禮,溫聲細語:“掌門在上,師弟自然不敢造次,只是不忍見同門相殘,鑄成大錯!”
高折衝幾步上前,擋住秦陽的身體,喝道:“鮮于師侄,晚間才一起飲酒,怎的這時便兵戈相向,同室操戈!”
“哼!”鮮于通怒氣盈胸,語氣帶著顫抖,“高師叔不妨問問王之佐和胡明成,他們帶著人殺了……殺了我師妹!”
秦陽默默點了個贊,這演技果然出色!
高折衝不知就裡,聽到上官芸被殺,也是心神激盪,帶著眾人進了裡屋。
床上的女人還在哀嚎呻吟,聲音悽慘。
“芸侄女?”
艾樽俎不敢置信的邁步上前,卻被鮮于通一把拉住,“師叔,不可靠近,師妹被這幾個賊子下了劇毒!”
“鮮于通,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不是我們下的毒!”
胡明成大聲辯駁,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鮮于通瞳孔微縮,“姓胡的,殺了師嫂,對你有什麼好處!可是在完成任務,毀了我華山派,好去找魔教賊子邀寵嗎?”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瞠目,不知此言何指。
“胡師侄,鮮于師侄的話到底何意,莫非你真是魔教賊子?”
胡明成面容扭曲,此刻他早已想清楚,之前那人就是鮮于通。
此處的人也都是他殺的,就連床上女人的慘狀,也和當年的白垣師兄一模一樣!
胡青牛果然沒有騙人,殺人真兇果然不是魔教之人,更不是其他正道中人,恰恰正是眼前這個獲利最大者!
“高師叔,我是您看著長大的,誰投靠魔教,我也不會啊,一切都是他,鮮于通……”
“住口,你手拿著兇器,還敢說我師妹不是你殺的,真當我們都是瞎子不成?”
“嗯?”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胡明成的手上,他舉起手中之物,驚疑不定。
直到此刻,他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何物!
“我在山下見到魔教的烈火旗,便是手持此物,噴射火油,你倒是厲害,裝了毒藥,就想矇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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