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聞忽然道：“秦施主，聽你所言，似乎知道當年傷人的是誰了，何不如實相告，叫我少林寺弄個明白！”
秦陽冷冷道：“事到如今，便是告訴你那也無妨，只不過我與傷人之人也有交情，你少林寺弟子胡作非為，我若是早生二十年，只怕也要替天行道！”
“那你且說出來！”
秦陽哼道：“你我非親非故，我憑什麼告訴你，做夢去吧！”
他語調強硬，空聞見狀便知道逼迫無用，主要是還不一定逼得動……
這時，空智忽然道：“方丈師兄，這個卻要讓武當派來說了，我等今日上山，找的可不是他華山派！”
空聞不禁一陣愕然，好像還真是啊，都怪秦陽這小賊胡亂插手，搞得他們也跟著歪樓！
對呀，最應該出來唱戲的不是武當派嘛！
真的是，老衲氣死！
“張五俠，他人幫你擋駕，終究算不得英雄好漢，是非曲直，還請你如實剖白才是！”
秦陽見此，臉色鉅變，剛想說話，就被張翠山用眼神制止了。
“秦少俠，你襄助武當派已經夠多，翠山感激不盡，只是這畢竟是張某的家事，你還是不要開口了！”
“你……”秦陽被堵了話頭，面露焦急之色，眼神卻掃向人群中的某處。
“秦少俠，還是讓我來面對吧！”張翠山哭喪著臉道，再看之時，卻得到了秦陽堅毅的眼神。
“好啊，秦少俠在鼓勵我，默默支援我！”張翠山心中頓時充滿了感動。
他回頭瞧瞧自己的師父與一干同門，不由心中大拗，雖然與殷素素已然和離，可叫他如何說出來！
他自以為明白了秦陽的好意，人家是想讓自己說出來，給武當派少惹點禍端，師父和師兄弟們，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
看四哥張松溪的鼓勵眼神，便知道在催促他快些將殺人真兇說出來！
只不過畢竟夫妻十載，還育有一子，他這般說出來，豈不是將這所有的一切，都親手毀掉了！
當前的境遇，當真是張翠山這一生最為艱難的處境了！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如果是武功俱在、沒有自殺的時候，自我了斷未必不是解決當前窘境的良方，可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啊！
關鍵是還沒死掉！
已經讓師父和師兄弟傷心了一次，他又如何還能再次為之！
更何況，自己的兒子還沒救回來！
千古艱難唯有一死，張翠山人麻了！
迷茫之際，他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只是下意識的看向秦陽。
對方的眼神充滿了堅毅和無所畏懼！
如此的年輕人，竟然便有如此氣魄！我張翠山空長白活這幾十年，又有什麼好怕的了！
便是說出來，有人要找殷素素和天鷹教的麻煩，自己大不了一起陪著就是！
在秦陽的眼神之中，他頓時感到自己找到了力量！
話語衝口而出：“傷人之人，乃是我兒子的母親，我曾經的妻子，天鷹教殷素素！”
“譁……”
眾人又一次大為震驚，縱然有聰明人，已然從海外歸來的人口結構上猜測到了什麼，可大多數人都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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