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裴家。
邱芸滿臉擔心,拉住裴振的手,“孩子他爸,瑩瑩說枝枝不想回家,不要我們了。我怎麼也不肯相信。可現在,枝枝她在封家,我……”
封氏集團那封司渡。
可是南州最鷹隼陰狠的男人!
枝枝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待在那,不知道會怎麼被那個男人對待……邱芸想想就害怕不已!
裴振皺緊眉頭,握住妻子的手。
“芸兒,別怕!”
帶著妻子坐了下來,裴振深思一番。
旋即,他給裴席湛發了條訊息,聲音帶著嚴厲,“阿湛。你現在趕快回來。你妹妹出事了。”
電話那頭的裴席湛。
戴著黑色壓低的鴨舌帽,身上包裹的嚴實,口罩掩飾著他俊朗的臉龐。
但難以掩飾那好看的眉眼。
“我哪個妹妹?”
裴席湛從廣場電梯裡走出。
邱芸在裴振身旁聽著,在聽到二兒子說這句話時,火冒三丈。
“你真是要氣死你媽我啊!你還有哪個妹妹是被你攆走的!!”
阿湛沒回來之前。
一切相安無事。
自從回來後,枝枝反而走了!這不是阿湛那臭脾氣給枝枝氣走的,又是什麼原因!
電話那頭沉寂了幾秒。
裴席湛淡淡“哦”了聲。
“給我送飯的那丫頭?”
他將從廣場買的健身器械,扔進了後備箱裡。
開車,回家。
邱芸氣得牙癢癢,怒罵道:“什麼叫‘哦’?阿湛,你是不是欺負枝枝了!現在好了,枝枝不回來了。我看你怎麼交代!”
裴席湛乾淨勻稱的骨節扯鬆了口罩。
將口罩扔在了一旁。
“我有欺負她?”
他譏誚了聲。
那丫頭頭有反骨的模樣。他能欺負的了她麼。
邱芸惱怒。
“不管怎麼樣,你趕緊給我回來!把你妹妹完好無損的給我接回來!”
氣得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邱芸寧可兒子別回來。
也不要乖女兒枝枝走。
哼!
裴席湛不耐的說道:“沒時間。”
他聲音格外疏離淡漠。
“她不回來,豈不是更好。少個人,清淨。”
他結束通話了耳麥。
隨意扔進了車座旁。
邱芸氣炸裂!
捂著胸口,“我怎麼生了個這麼冷情的兒子!我的命好苦哇,嗚嗚嗚……”
淚珠子掉了下來。
裴振哄著妻子。
“芸兒,等阿湛回來再說。”攬著妻子,像是哄女兒一樣。
溫柔儒雅的低聲說著。
邱芸只覺滿腔的委屈。
“阿振。你說我們家老大阿琛為人沉穩,可他卻在幾年前出了國去鑽研醫學。現在自己開研究所,也不管家業的繼承。阿行這臭小子,整天打電競,惹人生氣。阿湛也是,常年在外不回家,忙於事業,性子又淡漠。瑩瑩又任性,沒一個孩子能夠乖巧懂事的陪在我身邊……”
好不容易,家裡來了聰明的女兒。
一個貼心的小棉襖。
枝枝比同齡的姑娘心思要成熟許多。表面上淡淡的性子,可心底細心的很。又給家裡爭氣。現在小棉襖走了,媽媽邱芸的心都空了!
裴振深有體會。
自己這條命,當初就是女兒枝枝撿回來的。
“別哭了,芸兒。有我陪著你。”
男人儒雅又溫柔,擦拭妻子的眼淚。
邱芸嗚嗚的抱著,“嗚哇,老公,你真好……”
裴振揉了揉妻子的小腦袋。
寵溺一笑。
……
封家別墅。
時枝看見男人臂膊上的紗布,似是在滲血。
顯而易見,這止血藥不管用。
“你房裡的醫用藥,也是傭人給你準備的?”
她皺起眉,走到他身前。
觀察他的紗布上,被血液染紅的一片。
封司渡瞥了一眼。
這點小傷,他認為不算什麼。
“怎麼,藥有問題?”
他眸子深邃。
時枝半蹲身,尋思著檢視他的傷口。
“可能,是有點問題。”
她聞了聞藥的氣味。
封司渡抬手,握過小姑娘細軟的胳膊。
將她輕扯,坐在自己修長的雙腿上。
“什麼問題?”
他指腹勾住她軟白的下巴,認真凝著她。
時枝手肘頂開了男人。
她從他腿上起身,避開他。
“這藥不管用。”
眼下,她的藥沒帶在身上。
讓阿遇送過來,需要一段時間。更何況,在他家不方便。
封司渡薄唇微動,淡淡道:“什麼藥管用。”
時枝尋思了一會。
“我大哥研究所,應該有合適的藥。你可以讓人去他那裡買。”
她順便,給大哥做宣傳了。
男人低磁清笑。
“我看,不用什麼藥。”
他炙熱的眼神,帶著勾癮,盯著小姑娘,“你不正是藥麼?”
時枝語噎。
她抬頭看了眼他臥房裡的電子錶。
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你這傷勢,如果沒有家庭醫生在。怕會不容樂觀。”
時枝知曉如何處理細菌蔓延,及時治療。
封司渡不鹹不淡的看著她。
男人矜貴的倚在沙發上。
“所以。”
“你想留下來,照顧我一夜?”
他勾挑著曖昧。
時枝本來是想說,欠他一條人情。
畢竟,這狗男人到底是為了她受的傷。
那她擔著他一夜觀察情況,也沒什麼。
沒想到,他還真會歪意思。
時枝只是淡然道:“你別墅裡有沒有養著家庭醫生?”
“沒有的話,我勉為其難了。”
她的確,勉為其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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