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渡翹起唇角,緩緩勾起弧度。
那還挺。
喜歡她這份為難的。
“嗯。沒有。”
男人開了桌邊的吸菸器。
他淡淡摸了根電子煙,夾在了薄唇之間。
繚繞的煙霧,皆被吸走了。
時枝道:“那行。你這裡應該有客房吧。”
她看向房門外。
封司渡骨節修長的手指微夾著煙。
他嗓音淡淡。
“不巧。”
男人刻意拖長了調子,“沒有呢。”
時枝覺得自己。
拳頭又硬了。
他這副欠欠的語氣,真的很煩!
“沒有的話。你讓我睡哪?”
她眉心跳了跳,質問他。
封司渡灼熱的眸光,帶著笑意,掃了眼大床。
“跟我睡。”
“不挺好。”
他俊朗的臉龐,帶著幾分疏懶。
時枝:挺好個屁!
她對男人說道:“你這要是沒我睡覺的地方,那我就只好回去了。你另請高明,幫你治療傷口吧。”
封司渡顯然沒被小姑娘欲擒故縱到。
男人低笑了聲。
“我這傷是怎麼來的。”
“小沒良心的。嗯?”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想從她的神情裡看到一絲歉疚。
或者說,是心軟。
可,沒有。
時枝面無表情,聲音清冷道。
“那我也用不著,用身體回報你。”
她毫不打算留下。
就要走。
封司渡在她身後喚住了她。
“有地方住。”
他從沙發上淡淡起身,“只是,你的好哥哥要來接你,回不回,嗯?”
男人深邃的眉眼,被氤氳的煙霧繚繞。
時枝想了起來。
媽媽邱芸要讓二哥來接她。
但二哥那性子。
應該不會來。
“我先給你處理傷口吧。”
她深吸一口氣,去到他臥房裡找出新的紗布來。
傭人小婉敲了敲門。
“三爺。要跟小姐用膳嗎?”
小婉聲音輕輕的。
時枝正拿出紗布來,給封司渡換上。
男人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小姑娘。
可她卻仍舊一副清冷的樣子。
彷彿就像是醫院裡的醫生給病患處理傷口一樣,別無其他。
封司渡聽見門外傭人的聲音。
“想吃什麼。”
他看著小姑娘,“別說想吃我。”
時枝給他包紮的手一頓。
“……”
你還真有自信。
她開口道:“不吃薑不吃蒜不吃蔥,不吃甜不吃辣。其他隨意。”
封司渡抿著薄唇。
隨即,拉直唇線低低一笑。
“這算什麼要求。”
他眉梢微抬,“這不是我的標配麼。”
沒想到,兩人的口味一樣。
時枝補充一句,“不吃你。”
封司渡勾唇輕笑。
他還挺。
想讓她吃的。
男人淡淡對門外的傭人道:“都聽見了麼。”
傭人小婉點點頭。
小心翼翼的說道:“聽見了……只是,三爺想吃什麼呢?”
明明想問的是三爺!
可偏偏三爺問那位小姑娘想吃什麼!
封司渡不鹹不淡。
“她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他淡聲說完,俯首看著小姑娘為自己包紮。
沒想到,小姑娘脾氣爆。
幹架狠。
給他包紮,還挺溫柔。不疼。
時枝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門外的傭人小婉咬唇,臉色微白。
“……好的,三爺。小婉這就去通知大廚做飯。”
小婉轉身離開。
指甲深深嵌進肉裡。
憑什麼!那個女人,看著就不是很好相處,一副清冷的樣子。
三爺怎麼會喜歡那樣的女人。
男人不都是喜歡輕聲嬌軟的作女人嗎?
哼,小婉冷聲道:“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三爺,是我的!”
下了樓。
傭人小婉陰森的笑著。
臥房內。時枝沒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了。
之前給他包紮。
他總是勾引她。有意無意的唇角逸出一聲輕哼。
“疼就喊出來。”
她淡然道:“我會下手輕點。”
他不那樣,她有點兒,不習慣了。
總覺得,異常的靜謐。
封司渡低醇的輕笑。
他眼皮微抬,“忙著看你。哪有空叫?”
小姑娘,越看越歡喜。
時枝瞟了他一眼。
“你還叫少了,是嗎?”
她聽得都渾身疙瘩。
那種男人低音炮的嗓音。
一般女人,應該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