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這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裴席湛只覺懨懨。
他脫了上衣,走進浴室淋澡。
“譁——”
水聲四起。
任由水珠從俊朗的輪廓滑落,滾到喉結,流淌到腹肌。
裴席湛冷聲道:“不過是個,小丫頭。”
他不跟女人,計較。
……
次日,裴家人都起了。
三哥裴予行慵懶的穿上一身制服,“枝枝。早。”
睡亂了的碎髮,懶散不已。
時枝點頭。
裴予行摸了摸妹妹的頭,輕笑道:“大哥一早就走了,今天哥哥帶你去學校。”
他去冰箱裡,拿了全麥麵包與酸奶。
時枝順帶將少年的腰包帶上。
“我去車裡等哥哥。”
她走到玄關處換鞋。
這時,樓上傳來下樓的腳步聲。
裴席湛一身白色的工字背心,戴著白鴨舌帽,底下是深灰色的短褲。
露出他健碩有力的腿。
他身上搭著一條汗巾,手腕是運動器,拿著一瓶水。
正欲要出去晨跑。
在玄關處,裴席湛從單獨的鞋架拿出鞋。
“擋著我了。”
他語氣帶著冷意。
時枝繞開。
三哥裴予行拿完早飯,就看到這一幕,火大的很。
他伸手勾住裴席湛的脖頸,向後壓。
“裴席湛,你怎麼的?背劇本臺詞背習慣了,不會張嘴說話了是吧?怎麼跟枝枝說話的你。”
裴予行看到人就窩火。
裴家人,似是在裴席湛回家之後。
整體的氣壓都蹭蹭往上竄。像是人的血壓一樣。
連大哥裴琛早上都走得早。
裴席湛冷冷拂開少年的手。
“我準你,碰我了?”
他用汗巾擦手,當著人的面,扔在垃圾桶裡。
重新拿了張新汗巾。
三哥裴予行譏嘲一聲,“得了吧你,又不是大哥當醫生那麼潔癖。你也玩這套。我看你是精神潔癖吧。”
總之,就是人有問題。
不正常。
裴席湛看了他一眼,直接掠過人。
出了門。
時枝在外頭等。
卻是看見二哥出來。
隨後,三哥裴予行直接走過來質問,“裴席湛,你什麼意思?回趟家,性子越來越古怪。上回你也沒那麼怪。你就說吧,看見枝枝怎麼不理不睬的?”
好不容易家裡來個妹妹。
這就是哥哥對妹妹的態度?
裴席湛當著時枝的面。
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看她。不順眼。”
說完。
他戴上耳機,隔絕了一切噪聲。
裴予行火冒三丈。
“草。我他媽看你才不順眼!”
他捏著骨節的骨頭,咯吱作響。
要不是枝枝在這。
他早上去跟那臭脾氣的玩意兒打一架了!
時枝滿臉淡然。
“哥哥,我們去學校吧。”
她也不是很。
想搭理二哥。
裴予行嘴上罵罵咧咧,發動了跑車。
給他慣的呢。
臭脾氣!
“枝枝乖,別被他這個不正常的人影響了。我們裴家,就他一個非人的東西。”
裴予行咬牙,瘋狂吐槽。
時枝:我看出來了。
兄妹兩人,驅車去了學校。
剛至校門。
時枝就察覺到有黑影在暗處。
她腳步頓停,對前頭懶散的少年說道:“哥哥。我去附近買點東西,你先進去吧。”
裴予行古怪的回頭。
“有什麼東西,哥哥去給你買?”
他原地向她走來。
時枝臨時編造,臉不紅心不跳,“女生的東西。哥哥不方便幫我買。”
饒是裴予行再缺根筋。
都知道女生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果見,少年俊臉微微赧意,咳嗽一聲,“行。那你過馬路小心些。哥哥先走了。”
時枝見三哥走後。
她皺眉,轉身快步離開學校。
“藏不住了麼。”
終究,她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時枝從鞋邊,緩緩抽出一把東西,放在袖子口裡掩著。
她緩緩扣上了扳機。
往裡頭,填補了幾顆。
正欲離開此處,前去偏僻的地方與基因庫的人正面交手。
忽而,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明晃晃的出現在她面前。
車窗被徐徐降下。
封司渡矜貴的身形出現,男人掐滅了菸頭。
讓氤氳的煙霧,隨著風消散。
他看向她,嗓音低磁,“老婆,上車?”
時枝:“……”
拳頭硬了。
這個男人能不能看看場合!
能不能別四處都能撩騷。
“你這麼叫我,我還能上你的黑車?”
時枝不是很想連累他。
封司渡就知曉要被拒絕。
可偏偏,他不想讓小姑娘有事。
“形容的挺到位。”
他低磁一笑,“的確是黑車。上不上?”
時枝看了眼暗地裡基因庫的人。
許是見到她與旁人說話。
此刻已消失不見。
她深呼吸一口氣,拉開他的車門,上了車。
時枝剛想說什麼,身旁矜貴的男人開口調侃。
他拖長了調子,慵懶似笑。
“一晚上沒見,想沒想我?”
男人身上專注的雄性荷爾蒙氣息肆意,炙熱的氣息吹在她脖頸上。
時枝緩緩轉頭過去。
與他四目相對。
時枝秀眉微動,說道:“想。”
正在給封爺開車的阿江,滿臉:“???”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