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見她有些發怔。
身旁的男人勾勒唇角,“嚇著了?”
她回過神來。
一瞬間,無意間注意到他的西裝褲印出了深色,溼漉漉的。
時枝邊看著,邊說道:“沒有。還不至於。”
她微微俯身。
輕輕嗅了一下味道。
一股血腥味。
時枝抬眼,問道:“你腿受傷了?”
前座的阿江猛然反應過來。
一腳剎車給剎住。
回頭一驚一乍道:“什麼,封爺受傷了!”
拉開安全帶,就地停下,阿江開啟車門,蹲身緊張的檢視。
“難道是先前在趕來的路上……”
阿江趕緊從車的後備箱裡,拿出急救的藥箱。
時枝微動。
她緩緩轉頭,看向男人沒什麼神情的俊臉。
“你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她注意到男人腿部出血的範圍,漸漸擴大。
若不及時止血,可能會感染。
封司渡卻是淡淡禁慾,看不出什麼情緒。
“小傷。”
他本不掛在心上。
後備箱的阿江開啟醫藥箱,發現繃帶沒了!
“……封爺,我去附近買繃帶!”
阿江慌里慌張的跑著去。
時枝盯著男人的腿。
半晌,她終是有了動作。
“嘩啦——”
一聲響起。
時枝徒手撕扯了圈自己素白的短裙邊緣。
正好一拳頭粗細。
封司渡漆黑的眸光微動,靜靜的看著她咬著繃帶。
隨後,她的手慢慢把他的西裝褲,捲起。
捲到男人有力修長的腿。
滿是雄性荷爾蒙的觸發,瀰漫在整個車內。
時枝低頭給他包紮。
全程,一言不發。像是自然而然的結果。
封司渡能感受到小姑娘,此刻伏在他的腿下。
“難得。”
男人低磁勾笑,注視著她細膩的頭頂髮絲。
幾根如鴉羽般,撩動著他的腿。
柔軟,帶著酥癢。
時枝一圈一圈的纏繞,“傷口已經很危險了。為什麼不肯去醫院?”
她看見了他腿部的傷。
像是極重的碰撞,滋啦一聲劃過一道口子。
這男人,難道不會疼麼,他不會有痛覺?
明明傷那麼重,口子在出血。
他還這麼淡然自若。
封司渡聞聲,卻是陣陣磁性的低笑。
“你在關心我。”
他好整以暇的被她這般包紮著。
動也不用動。
保持著雲淡風輕倚著的姿勢。
這個角度的她,他還未曾看過。原來如高嶺之花的女人,也能這樣為他伏著。
時枝繫了個結。
她掃了眼醫藥箱裡的藥。
“這些都不管用。還是別用了。”
時枝拿起幾瓶藥,順手精準丟在路邊垃圾桶裡,“不當用藥會促進傷口感染。有這功夫,不如找個私人醫生。”
她已經用布,阻攔了他身上血液迅速的流失。
可以減緩血液速度,增加止血速度。
封司渡目光炙熱的看著她。
“僱你。”
“如何。”
男人的眸子裡,帶著幾分認真。
時枝當即拒絕,“可以僱我大哥。不過我大哥已經有研究所。並不會給人當私人醫生。”
她的視線,還落在他的腿上。
一陣風,從窗子外吹進來。
封司渡帶著些暗示的話語,勾挑唇角。
“有點,冷呢。”
他的語氣欠欠的,帶著撩意。
時枝意識到他的意思,順手將他的西裝褲腿,緩緩放下去。
她追問他。
“是在來找我的路上,出的事麼,怎麼出的。”
時枝若非無意間看見。
他怕是還要瞞她下去。
這樣的感覺,她不喜歡。感覺並不好。
封司渡眸光深刻,平視著前處。
“沒怎麼。”
“開快了些。”
他順手扯過她纖細的腕子,帶著勾癮看著她,“怎麼。你心疼我了?”
時枝鬆開他的手。
微微將男人修長的腿架起,放在前座旁的置物處。
“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
她轉頭看向他,“我為何會心疼你?”
這句話說的。
令人無法反駁。
隨即,傳來男人低低清笑的聲音。
還挺,有道理。
封司渡骨節均勻的手,微微懶散的交疊在一起。
“受傷不是家常便飯麼。”
“習慣了。久而久之,也不當回事。”
男人輕描淡寫的說著。
時枝古怪的看著他。
他那麼矜貴的男人,身份高貴。怎麼會經常受傷。
難不成,是從小開始的。
自古成大事的男人,通常童年大多不幸。
興許,他也是其中一人。
“那從今往後——”
時枝頓了一頓,盯著他說道:“請你當回事。”
她不希望,再有給他包紮傷口的機會。
封司渡的目光看向她。
久久,薄唇抿著不語。
隨後,他瞟了眼被她扔掉的藥,“我的藥,被你扔了。我用什麼。”
男人俯身,接近她。
“嗯?說話。”
他撩人的嗓音,炙熱的體溫,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