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微微沉吟了一瞬。
她自然的往後退了一些,與男人保持距離。
只因,他身上清冽的檀木香,沉穩的荷爾蒙氣息,太過濃烈。
“我給你藥。”
她與封司渡對視一眼,“只不過我現在沒有。”
男人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
“你哪來的藥。”
他身子微傾,朝著小姑娘的方向而去。
時枝就快要被抵到車門。
她的手已經摁到把手。
另一隻手,迅速撐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阻止他的繼續。
“大哥研究所裡,什麼藥都有。”
時枝將人推回去,“能不能別再靠近了?”
說話歸說話。
別動手動腳。
封司渡眯起了眼眸,凝視著小姑娘。
他坐正了身子。
“你今天似乎——”
“格外的不掙脫我。”
男人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的揶揄。
所以,他想試探。
時枝皺緊秀眉。
“你怕是感覺錯了。”
她抱起自己的單肩包,“我明天有考試。麻煩封先生快一些。你也還有會議,要早點回去吧。”
封司渡側首看向她這樣抱著的姿勢。
小姑娘,還挺可愛。
儘管她不承認。但他還是能察覺到。
她已經開始。
漸漸在意他。
無意間瞥見她口袋裡的名片,封司渡順手拿過,“這是什麼。”
時枝下意識想動。
但卻見已經被他拿了,索性作罷。
她淡聲說道:“巡捕署的人給的。說是下回有麻煩,可以找他們。”
封司渡修長的手指微勾。
名片就像是紙飛機一般,被他扔去了窗外的垃圾桶裡。
他凝視著她,眼眸帶著鷹隼的光。
“不需要。”
男人淡薄的說道:“少跟巡捕署的人來往。”
時枝看向他。
看來他的確,跟那些人有過節。
公職人員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話。
此時,阿江滿頭大汗的飛奔回來。
“封爺……繃帶沒買到,看來還要去前面的醫院了。我剛才跟董事長說過,暫且需要會議。封爺您沒——”
沒事吧。
這個三個字,還沒說完。
阿江就愣愣的看著男人的腿。
封司渡微微挑眉,眼皮半掀。
“小姑娘給包了。”
他眸光閃爍著,“不必去醫院。去公司。”
阿江懵逼了。
風中凌亂,滿頭大汗。
“用,用什麼包的?”阿江看了眼。
最後無意間看見時枝的短裙,似乎有被撕拉的痕跡。
頓時,恍然大悟!
我的天哪……
時枝對阿江說:“不用聽你們封爺的話。去醫院。”
她清楚的知道,傷口的嚴重性。
方才只是及時止血。更多的詳細用藥,需要醫院裡去用。
阿江連忙點頭。
“多謝時小姐!我這就開去醫院。”
無比的感謝時枝。
阿江對時枝的偏見,又少了一些。
封司渡卻是冷哼了聲。
“去公司。”
“去醫院。”
“公司。”
“醫院。”
兩人一一對峙。
阿江急得滿頭大汗,這到底是去不去啊?!
不去吧,封爺為了時小姐受了傷。
去吧,封爺又不讓。
時枝轉過頭去,對封司渡說道:“堂堂封氏集團的繼承人,難道像孩子一樣,怕去醫院不成?”
她話裡話外,有意激將他。
阿江不停的流汗。
心想在這也就時小姐敢這麼說,沒第二個人。
封司渡嗓音冷沉。
“說了,不去。”
他看向她的秀臉,“今天怎麼這麼關切我?”
時枝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她反手將後座的安全帶給男人拴上。
自己坐在安全帶樞紐的開口處。
“阿江。走。”
時枝盯著男人些,“有我在這看著。你家封爺不敢對你怎樣。”
阿江欲要淚流滿面。
時小姐可算乾點兒人事,說點人話了!
以前那真是冷漠的跟喜馬拉雅山上的冰川似的,對封爺愛答不理。
阿江心驚膽戰的開車,不敢回頭。
“……是!勞煩你了,時小姐!”
一腳油門,快速的前去附近醫院。
封司渡深邃冷沉的臉龐,十分陰鷙。目光鷹隼。
很好。
還沒過門。小姑娘就開始管起來了。
男人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剛剛說。明天考試麼?”
他暫且不發表意見。
時枝將單肩包壓在腹部,“是。明天測考。”
封司渡忽而覺得。
小姑娘有點兒懸。
“嗯。”
他淡淡應了一聲。
時枝以為他只是隨意問問。
阿江開車很快,一下子就到了醫院前。
“我這車速不及封爺。封爺之前接到時小姐電話,讓我下來。封爺自己一路開去了!”
下車後,阿江還不忘帶了一句。
時枝微頓。
果然。
她偏頭看向正在闔上眼眸休憩的男人。
“醫院到了。”
時枝提醒他一聲。
但男人似是根本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封司渡嗓音淡淡,“拿點藥。”
調整了一下,他緩緩睜開眸子。
時枝見他,不想下車。
想來,再勸也無果。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何不想去醫院。
“我去吧。”
時枝開了車門,讓阿江在這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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