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別墅內。
偌大的海藍水池,泛著氤氳的乾冰水汽。
水汪瑩瑩,波瀾光澤。
封司渡健碩的胸膛寬闊,下沿凹凸有致的腹肌,他雙臂正慵懶的倚在池邊。
漆黑的碎髮沾著水珠,往深刻的喉結底下流淌。
忽而,身後傳來一陣妖孽的調侃聲。
“阿渡,行啊。這麼享受。”
裴少季一身黑綢緞絲滑的浴衣,手裡握著一瓶香檳酒,側身坐在池邊。
“要不是老子早就知道你在這泡澡,還享受不到。”他拿起子開了酒瓶,“怎麼,心血來潮辦了個賽場,給自己選妞兒呢?”
裴少季扯了扯身上的寬鬆的浴袍。
聞聲。
封司渡深邃的俊朗沉了。
他禁慾淡泊的眸子沒什麼神情,轉過頭去。
“老狗。”
奪過裴少季手裡的香檳酒,灌了兩口。
暗紅色的酒水汁,沿著帶著弧度的嘴角下沿,淌進了胸肌裡。
裴少季一臉:“??”
“封司渡你他媽是不是人。我特意帶著好酒過來找你,你罵我?”
他憤憤的下水。
兩個身材極致好的男人,十分惹眼。
裴少季妖孽的臉近在咫尺,桃花眼勾挑,胳膊撐在封司渡身前,趁著他不備。
“怎麼了啊。一個勁的灌酒,多沒意思。”
伸手搶過酒瓶,放在一旁。
封司渡淡淡擦拭唇角,瞥了眼距離很近,帶著調侃的裴少季。
隨後,他那清冷的眸子打量對方渾身。
冷笑一聲。
“你穿我浴袍?”
封司渡神情陰沉。
裴少季悶笑,胸腔震動著。
“啊,是。”
他勾住封司渡的臂膀,“就是,有點兒緊。”
扯了扯身上的浴袍。
封司渡冷笑,挺坦誠。
他輕而易舉的踹開了人。
裴少季被猝不及防一踹,整個臉都栽進了水裡頭。
“噗——”
裴少季嗆了兩口水,撲稜著,抹了把臉,“誰他媽惹你了?今天脾氣挺爆啊,兄弟。”
封司渡上岸。
乾淨的布巾擦拭滴水的碎髮。
他臉龐陰冷。
拿過桌上的香檳酒,封司渡抿唇,無言的倒酒。
腦中浮現出,時枝對他淡漠的樣子。
他勾勒唇角,帶著自嘲,“是啊。她哪來的暴脾氣。”
從不讓他碰她,帶著疏離。
封司渡自認,二十七年沒那麼挫敗感過。
裴少季擦拭臉上的水,從浴池裡出來。
“?”
“我說的是你,你扯誰呢。”
許是看見封司渡俊臉陰沉,裴少季歇了,沒敢再調侃。
走到男人身旁坐下。
裴少季癱了下來,“兄弟,這可不像你啊。”
眼中的封司渡。
完美到不像是正常人。這樣的人,活該是封氏集團的總裁。活該身家百億。
只是,少了點兒人間煙火氣。像是神仙。
封司渡慵懶的掃他一眼。
“什麼事。找我。”
他修長的骨節微動,指腹摩挲把玩著瓶塞。
一對漆黑的眸子,愈加幽黑。
裴少季笑得妖孽,撐著頭側首看他,“阿渡,我可聽說,你最近在泡女大學生啊。不知道是誰,整天說我畜生。”
像是睚眥必報,特意趕來看人笑話。
損的不能再損。
封司渡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那又如何。”
他不鹹不淡,眸中早已沒了調笑的心情。
裴少季震驚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了,當即站起身。
“我靠。你他媽來真的?”
“不是吧不是吧,你孤寡二十七年,開竅了?”
摸著身上的雞皮疙瘩,裴少季痛哭流涕,捶著胸膛,“……嗚嗚,老子再也不用被你家老爺子以為我倆基佬了!”
封司渡冷眼看著他。
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裴少季趕緊坐下。
仔細一想,不對啊?
要真是成了,怎麼阿渡一副要追殺別人的陰冷模樣?
裴少季憋笑,搗了搗男人。
“兄弟。你不會沒追上人家小姑娘吧?”
強忍著笑意,可肩膀卻聳動著。
封司渡移開目光,他執著香檳酒。
“可能麼。”
他嗓音低磁,淡淡的說。
修長的骨節沿著光滑的瓶身,緩緩的往下撫著。
裴少季戛然而止。
“那就是追上了?那你看上去也沒多開心。我看,八成是你強迫人家小姑娘了吧。”
不過,就阿渡這標準,這身材。
每個女人都會想扒了他的西裝,強迫的人該是那些小姑娘吧!
封司渡抿唇。
“你哪那麼多話,嗯?”
他眉間帶著懨懨,陰暗不已。
裴少季笑。
“上過了?”
拿了根菸,點上了火,彈了彈菸頭灰。
封司渡瞥了人一眼。
“你說呢。”
他聲音冷沉,側臉輪廓深邃。
徑直拿過裴少季手裡未動的煙,咬在了薄唇之間。
裴少季格外驚訝。
“我倒是挺好奇——”
沒在乎煙被奪了,兀自又點了根新的,“對方究竟是什麼樣的姑娘?”
畢竟裴少季。
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會想要一個女人。
煙霧氤氳上移,封司渡的眸子迷離。
裴少季看著都有點兒愣。說句實話,這男人簡直世間極品。
抽根菸,都那麼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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