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個是女人,八成死纏爛打也要把人弄到手。
“你不說。我自己打聽去。”
裴少季笑意吟吟,“我看你能把小嬌妻,藏著掖著到什麼時候!”
抽了兩口。
封司渡掐滅了菸頭,抵在菸灰盒裡。
他帶著幾分懶散,瞟過去一眼,“老狗。”
裴少季正抽的入迷。
“嗯,咋了?”
彈了彈菸灰,又倒了杯小酒。
還沒意識到被佔了便宜。
封司渡勾起了唇角。
“體驗過,塌房是什麼感覺麼。”
他眉梢微挑,修長的腿架起。
裴少季呼了口煙,摁滅了。
“塌房?”
還以為家裡房子塌了。
裴少季嘲笑:“我家房子從不會塌。”
莫名其妙,問這話。
封司渡淡泊的“嗯”。
旋即,他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
“別大意。”
“???”
裴少季意識到不對,凝重的看向他,“兄弟。我可沒做對不起你的虧心事兒。你想幹哈?”
封司渡不言。
起身,拿過香檳酒。
裴少季問:“你哪兒去。”
封司渡修長的手指扯過浴袍半褪。
露出男人壯碩堅挺的後背。腰身有力。
找了件幹浴袍換上。
他微微鬆了鬆領口,“公事。”
一句公事,把裴少季給噎住了。
顯得好像自個是遊手好閒的無業遊民一樣。
“行。”
裴少季納悶的放下酒杯。
不是,阿渡剛那話什麼意思。怎麼就聽不明白了。
塌房,什麼塌房?
問那小嬌妻是誰,又不肯說。
“唉。見色忘友。”
這下,輪到裴少季抑鬱了。
……
次日。用過早餐的時枝,正打算坐車去學校。
下樓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大哥裴琛。
裴琛一身深灰色的長袖襯衫,更顯沉穩。
男人面板冷白,輪廓稜角分明。
他拿上車鑰匙,“且慢。”
喚住了正要走的時枝。
時枝腳步微頓,回過頭去。
“大哥有什麼事。”她聲音淡淡。
手裡還握著沒喝完的豆漿。
裴琛面無神情,卻是從懷裡拿出皮包。
從皮包裡,隨意抽了幾張紙幣,遞到她的手裡。
“你可以用。”
他的話語總是這樣簡潔,卻有力。
時枝看了好一會兒紙幣。
裴琛問:“怎麼不接。”
他看見了她身上的口袋,放了進去。
她伸手,攔住袋子口。
“這個,用不了。”
時枝對上裴琛閃爍的目光,“這是國內。大哥手裡,是美金。”
裴琛微微一怔。
意識到的確還沒兌回國內的紙幣。
他緩緩收回了紙幣。
“沒事了。”
裴琛沒再說什麼。
看了時枝一眼,繞過了她,下了樓。
這時,許佳瑩起床了。
睡眼惺忪,抱著軟枕,看見大哥就撲了過去。
“大哥~給瑩瑩泡麥片嗎?”
許佳瑩跑到裴琛身旁,貪戀的抱著男人的臂膀。
吸著他身上沉穩的佛手柑的味道。
這樣成熟的男人。哪個情竇初開年紀的小姑娘,會不喜歡呢。如此可靠。
裴琛兀自以勺子攪動麥片。
“是給枝枝的。”
他拿勺子在外壁敲了敲,擱置在紙巾上。
握過麥片杯,走到時枝身前。
時枝看了眼許佳瑩陰沉的臉,坦然接過麥片。
“謝謝大哥。”
她走到洗手檯,放下了麥片,沒去碰。
裴琛看了一眼。
許佳瑩吃醋的噘嘴,“大哥,瑩瑩也要喝麥片嘛!”
男人被嬌俏的聲音所糾纏。
他回頭,“嗯。瑩瑩起得晚,所以先給枝枝泡了。”
裴琛兀自淡淡洗了另一個乾淨的杯子。
準備給妹妹泡。
做這些動作時,雙手是戴了一次性的手套的。
趁沖泡的時間,裴琛上樓去換衣裳。
許佳瑩追問:“大哥,你這件是新換的乾淨的呀,怎麼又要換……”
猛然想起什麼。
剛才,碰了大哥的臂膊。
臉色煞白,許佳瑩死死咬唇。
大哥的潔癖,對她也是生效的。縱然大哥對自己好,也是看在兄妹的份上。
時枝在玄關穿鞋,單腳無支撐,有些踉踉蹌蹌。
裴琛已經換好了,拿上車鑰匙下樓。
“等等。”
他淡聲喚住了她,拿了雙皮鞋。
“送你去學校。”裴琛主動扶了時枝一下。
時枝微頓,抬手拂開男人的手。
“好。”她答應下來。
許佳瑩彷彿遭了晴天霹靂一樣,眼眶通紅,“時枝,你碰了大哥,大哥又要換衣服了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