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細長的白色指甲在夏沫的臉上刮過,粉色的臉頰和白森森的指甲行成強烈對比,夏紅芒最最見不得的,就是比她好的人和事,沒有人可以比她漂亮,也沒有可以比她強,如果真有那樣的人,那麼…就毀了她!
眼前的夏霜白光環竟然比自己強大,這怎麼被允許呢?夏紅芒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機,朝著夏沫嫣然一笑,緊接著指甲便開始發力。
有人說到了越危急的關頭,人的潛力便會被無限放大,之前你所不會的一些東西便會輕而易舉的使出來。
也有人說,是危及性命的事讓人深度恐懼,越是害怕的時候爆發力也就越大,當夏紅芒的指甲準備掐向夏沫的臉時,奇蹟發生了。
四個按著夏沫的丫環不知道是哪一個,大約是怕極了,竟然…當場就嚇尿了,於是乎,整個空氣裡都是尿騷味道,嗆得人直閉眼睛。
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在人群中流轉,嗆得幾個丫環都不得不閉起眼睛,連夏紅芒也遲疑了自己手上的動作,而一向在野外環境中經常命懸一線的夏沫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同時擺脫了四雙手,直接跳進來,掐住夏紅芒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地上。
“你個惡毒的女人,現在我就讓你嚐嚐毀容的滋味!”
拉著夏紅芒的手就往她的臉上划過去,只是輕輕劃了一道口子,便瞧著夏紅芒臉上的傷口立刻漆黑一片,緊接著也起了膿皰。
夏沫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掏出自己自制的銀針,以腿抵著夏紅芒的脖子,將那銀針刺入夏紅芒的穴眼裡。
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只看著一旁的丫環都目瞪口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等到夏沫起身拍去手上的灰塵時,她們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衝向夏紅芒,“二小姐…二小姐…”
夏沫可沒工夫和這個毒婦耗時間,也懶得管他們,大搖大擺的甩開步子,雅霜苑走去。
在不遠處的角亭裡,慕容衡一身淺淺的釉青色衣衫,臨風而立,他的指縫中藏著一枚極細小的銀針。
沈青在旁邊瞧著,上前一步,小聲道:“主子,那二小姐身上的銀針晚上就由沈青來取吧,您不可再出手了,三小姐她…似乎已經對您起了疑心。”
慕容衡輕輕擺了擺手,釉青色的衫子被風一吹,袖口大敞,順著望過去,一排鋥光瓦亮的銀針並排躺在一起,足足有二十幾枚,其中兩隻已然空了。
“不必,既是無影針,一個時辰後自會在體內消失,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慕容衡面帶笑意,將手中的銀針收起來,“霜白她若是有心,自然會發現孤王的不正常之處,這不恰好說明她在關心孤王麼?”
“既是她瞧出來的,自然說明她是在意孤王的,能得她半點垂青,於孤王來說,已然是身心愉悅了。”
“…”沈青還想勸些什麼,但瞧著主子一心關注夏霜白的表情,終是不忍潑他冷水。
盼了那麼久,唸了那麼久,終於得到三小姐的一個眼神,對於自家主子來說,這是多麼大的喜事啊!
慕容衡心情很好,順著霜白的路跟著去了,沈青急忙跟上。
夏紅芒被自己指甲中的毒毀了臉,這會兒疼得呼天徹地,正躺在地上打滾,便聽得慕容瑄的聲音幽幽傳過來,“出了何事?”
原本,她是想大哭一場到父親跟前去告夏霜白一狀的,如今,心上人在這裡,生怕被他瞧去了自己這副醜陋的模樣,當下捂著臉直接跑回了自己的閨房,連招呼都沒有同慕容瑄打一個。
慕容瑄凝著她遠去的背影,眉心皺起來,急忙叫她的名字,“紅芒…紅芒…”
那夏紅芒卻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徑直拐進了自己的閨房裡。
今日的紅芒怎麼這般無狀,慕容瑄疑惑不已,隨著夏紅芒的腳步便追了過去,一直到了夏紅芒的閨房外,見她房門緊掩,越發覺得事情不一般。
伸出手在門上拍了拍,“紅芒,你開門!”
夏紅芒捂著臉在屋子裡低泣,“瑄,你不要進來,我不想見你…”
“紅芒,是不是瑄做錯了什麼?”慕容瑄的疑慮越來越重,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讓她躲著自己?
臉上的膿皰已然開始擴散,夏紅芒捧著小小的銅鏡,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那令人作嘔的膿皰,傷心欲絕,“沒有,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霜白她…”
夏紅芒很聰明,她當然不會直接把原因說出來,有道是先下手為強,趁著事情還沒鬧大之前,先把毀姐姐容月這條罪給她加上,這一回,別說是慕容瑄,便是夏向魁也饒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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