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還是暗中慢慢查證吧!不管是什麼事情,總會有蛛絲馬跡……
趙寶璋在沈玉君門前站了片刻,終於轉身輕飄飄的離開了。離開時,嘴角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沈玉君對此毫不知情。
這一日過後,她原本轉好的病情突然急轉直下,連床都下不了了。
趙寶璋暗暗心驚,忙讓隨行太醫診治,得知的結果卻是風寒入體,再加上連日來的辛苦勞累,只能靜養,不得勞累,要臥床半年之久。
“沈六小姐,看來你是去不了冀州了。”打發走了太醫,趙寶璋坐在沈玉君的床前,輕輕的嘆息了一口氣。
沈玉君靜靜的瞧他一眼,目光裡卻似乎看穿了一切:“殿下,我自己就是醫者,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我自己的身體了,不過我搞不懂的是,殿下為什麼不想我去冀州?”
“你在懷疑本宮給你下藥?故意阻止你?”趙寶璋聞言臉色瞬間轉冷。
沈玉君搖頭:“殿下,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並未懷疑殿下,只是,我這個病,實在是太蹊蹺了些……”
“不要想那些,你就是太累了。”趙寶璋神情緩和下來:“你好好休養,尋找四哥的事情,就包在本宮身上了,你放心,他大難不死,一定會回來的……”
“那殿下打算何時動身去冀州?”沈玉君打斷了他。
趙寶璋靜靜瞧她兩眼:“等你病好了本宮就去。”
“等我好了黃花菜都涼了!”沈玉君聞言頓時急了,話音落便猛的咳嗽起來,咳的驚天動地。難受間,只覺有一隻手輕輕落在她的後背上拍打著,那咳嗽便慢慢停了下來。
沈玉君緩過這勁兒,抬起頭的時候卻見趙寶璋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那目光幽幽,像是春日裡一幽清泉,又像是無底的深潭一般,想要將她吸引進去。
沈玉君忙收回目光,垂下頭去故作鎮定道:“殿下,這不合規矩,難道我臉上有花麼?”
“有。”趙寶璋低低的答道:“再好看的花,也比不上你的容顏。”他伸出顫顫的指尖,想要去碰觸面前這張姣好的容顏,但是在距離還有一寸的時候,沈玉君躲開了。
“小姐,茶水端來了。”外間響起春喜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趙寶璋觸電般的縮回手,人也不著痕跡的退開了些,臉上有些發燙。
等春喜進來,就看見自家小姐在床上躺著,五殿下一臉嚴肅的坐在床邊椅上,好像在生氣一般,她連忙開口解釋道:“殿下,我家小姐她不是有意生病拖延行程的,請陛下不要生氣,要怪,就怪奴婢等人吧!”
“本宮沒有怪她。”趙寶璋已經恢復了平靜,聞言淡聲道:“春喜,你退下吧。”
春喜聞言不由一驚。
五殿下居然連她這個小丫鬟的名字都記住了?
她頓時受寵若驚的答道:“是,殿下。”
等她離開,趙寶璋回過頭來再次深深的瞧了沈玉君一眼,卻見她目光望向窗外的迎春花,只留給他一個窈窕消瘦的背影。
那孤單落寞的身影,讓他產生了一種想要將之攬入懷中的衝動。似乎是這樣,她就不寂寞了,他也不寂寞了。
可是,這不合規矩。
沈玉君的話迴響在耳畔,趙寶璋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吶喊:這是不和規矩,可是,你與那人也是不可能的!
但,與自己就可能麼?
自己已經迎娶了沈家七小姐沈夢蝶,很快就要迎娶張雪凝過門,自己與沈玉君,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但,真的是不甘心啊!
若當初賜給自己的側妃是沈玉君,那該多好啊!就沒有這一切的煩惱了。
趙寶璋心中有著深深的懊悔,自責,一時衝動下,他猛然對著沈玉君深情道:“你與丫頭的話本宮聽到了,你,可願意跟隨本宮?”
一句話出口,兩個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