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圓一聽,臉色也瞬間白了。
回想一下整個時間節點,如果我們不是因為撞上了人,就這麼一直往前的開的話,那現在被埋在亂石堆下的,肯定就是我跟方圓圓了。
這麼說來,是那白衣女鬼,救了我們?
想到這裡,我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白衣女鬼知道我會出事兒,所以會出現在剛才的路上,故意製造了一起“車禍”,拖延了我們的時間,這次讓我倖免於難?
可是,沒有道理啊。
那白衣女鬼,在白蓮山公墓的時候,不是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嗎?怎麼會在這關鍵的時刻,阻止我發生意外呢?
想來想去,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我應該跟她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吧,她必須得親手弄死我,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救援車很快趕來了,道路被清理之後,我跟方圓圓又開車離開了。
到達醫院已經快七點了。
方立農雖然已經醒了過來,但還在重症監護室裡。
不過從汪惠珍的表情來看,情況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隔著玻璃,我看到方立農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已經睜開了眼睛,一直看著身邊的的方圓圓,眼睛都不眨一下。
方圓圓則撫摸著父親的額頭,貼在他耳邊,不停地說著話。
站在我身邊的汪惠珍抹了抹眼淚。
我搜腸刮肚的找了些沒有營養的話,胡亂安慰了她幾句。
汪惠珍又問我跟方圓圓,在馮老五那邊的情況。我簡單地跟她說了一下,汪惠珍聽後還是有些嗤之以鼻。
她始終認為,馮老五就是個神棍,是個騙子。
方立農能好起來,是他自己的問題,跟什麼“下陰”之談,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我姐人都不在了,那神棍還把髒水往他身上潑,真是太沒有道德了。反正我是從來不相信這個的,什麼神神鬼鬼的,行得正做得直,比什麼都好用。”
這話聽起來,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是這幾天之前,我肯定會無比同意汪惠珍的話。
可在經歷了那麼多事兒之後,我感覺自己之前的整個認知,都已經開始傾斜。
人確實不能迷信。
科學的確可以解釋這個世界上的許多東西。
但如果一味相信科學,並且認為科學是唯一的真理。
那是不是這種認知,本身也是一種迷信呢?
考慮到汪惠珍是長輩,我也不打算反駁,而且她跟我沒什麼利益衝突,爭長短也沒有任何意義。
於是我點點頭:“汪阿姨,如果這邊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回去上班了。”
說著,我又看了看重症監護室裡。
方圓圓還在跟她爸說著花,一時半會兒可能也不會出來。
我打算就不跟她告別了。
正要離開的時候,汪惠珍突然叫住了我。
我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只見她跟著我一路走到了電梯口。
在我按動電梯之前,她攔住了我。
我看向她:“還有,什麼事兒嗎?”
汪惠珍操著手說:“方立農是特例,你懂嗎?”
我不太明白:“特例?什麼意思?”
“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麼幸運的,方立農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汪家的關係網,他根本什麼都不是。這麼多年,他其實在我們汪家也不好過,不過既然選擇了做上門女婿,就得擺正自己的心態,得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好像知道了她的意思。
汪惠珍應該是在警告我,離方圓圓遠一點兒吧。
雖然方圓圓姓方,但好歹也是他們汪家的血脈。
我這樣的身份,一個普通的銷售員,還是賣公墓的,那自然是配不上她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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