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覺得有些可笑,但我也沒有立刻表現出來,只是哦了一聲後問:“然後呢?”
“所以,人想要過好日子,想要發財,還得靠在自己努力,一步登天的機會不是沒有,不過得對自己有個正確的認識,要不然,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汪惠珍的話,讓我感覺非常不舒服。
我不知道她從哪兒看出來我對方圓圓有想法了,大概是與生俱來的優勢,讓她敏感到對靠近他們身邊的人,都產生了一種牴觸感吧。
這大概也是汪惠珍四十幾歲了還不想結婚的原因吧。
見我不說話,汪惠珍深吸了一口氣:“你叫林軒吧?我看你也像是個聰明人,我的話,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是吧?”
我冷笑了一聲,按下了電梯:“首先我要說明的是,不是每個人對當上門女婿都有興趣,別人我不知道,反正在我這裡,我不願意當那個特例。其實,錢這個東西嘛,當然是越多越好,但我相信有句話老話,富不過三代,窮不過八代,我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做第九代。最後……”
說到這裡,我刻意停頓了一下:“我能向您保證的是,我對方圓圓沒有太大的興趣,畢竟她比我小那麼多,不過,她萬一看上我了,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說到這裡,電梯到了。
進入電梯後,我回身看向汪惠珍。
大概是我剛才的話刺到了她,她此刻臉上都要黑出水了。
雖然她與汪興珍的外形長相完全不同,一個粗枝大葉,一個溫柔婉約,但這一刻,我竟然從她們兩姐妹臉上,找到了相似之處。
電梯合上的那一刻,我突然產生了一個不祥的預感。
這汪惠珍,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我開始替方圓圓擔心起來,汪興珍對女兒不好,那是明著來到,而且方立農在的話,他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孩子。
但現在如果汪惠珍要對她下手,那情況可能就會有點兒複雜。
因為汪惠珍表面看來與世無爭,但往往就是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她會掩蓋自己的情緒,你根本無法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何況現在方立農躺在床上,方圓圓勢單力薄,又那麼年輕,估計不是汪惠珍的對手。
不過,這一切,關我屁事?
我不過是個月薪2000的公墓銷售員,還沒房沒車沒錢的。
說句不好聽的,人家小腳趾頭扯下來,都比我腰還粗。我一個臭打工的,操心人家住別墅的,這不是吃多了撐的嗎?
離開醫院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停在樓下的邁巴赫。
太陽已經出來了,現在的光線非常明亮。
我又上去圍著走了一大圈,認真檢視了一下車子的外面,還是沒有發現一點兒碰撞過的痕跡。
出門後,我本想做公交車去上班。
想了一下,我招手叫了個計程車。上車後我讓司機把我帶到那三縣交界的地方。
那出事的大貨車還停在路邊,救援還在繼續,那車子才露出了一半的模樣,朝那車子裡面瞟了一眼,裡面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周圍的人都在嘆息,這場面實在是太悽慘了。
不忍看這樣的場面我,我快步走上了那條小路。
回到早上出事的地點,我再次認真地四處檢視了一次。這裡一切正常,不僅看不到任何血跡,連地面都看不到車輪滑動的痕跡。
照理說,沒有發生車禍,我應該感覺到很輕鬆才對。
但此刻我的心,卻像是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怎麼也感覺不舒服。
回到計程車上,我讓司機送我去白蓮山公墓。
當司機知道在那兒上班的時候,他扭頭看了我一眼:“年輕人,你火氣旺啊,那種地方陰氣那麼重,你也敢去?”
一晚上沒睡覺,此刻陽光打在我的臉上,我困得很。
靠在座椅上,我昏昏欲睡。
見我沒回答他的話,司機也不再跟我說什麼。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看到了李文蘭。
她穿著藍色的條紋上衣,牛仔褲把她的身形襯得非常好。
我看見李文蘭說,她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可是人鬼殊途,問我會不會嫌棄她,我拍拍胸口說,怎麼會呢,我喜歡是你的靈魂,不在乎你是人還是鬼。
李文蘭聽後,指著我的脖子說:
“你既然不害怕我,就把你脖子上的靈符摘下來吧,這樣我們就可以親近了,要不然,我不敢碰你,那怎麼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