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持說在院落裡看到了水井。
馮老五則一口咬定,這裡根本就沒有我說的那玩意兒。
眼看我跟他又要爭論起來,方圓圓在一旁催道:“林軒你別說了,趕緊送我去醫院吧,我爸現在已經醒了,他肯定想第一時間看到我。”
雖然感覺很不對勁兒,但我也不想跟馮老五繼續爭論這個問題。
我感覺在這事兒上,我是絕對會記錯的。
因為我就是現在站在這裡,都能微微感覺到那口水井的存在,雖然它現在消失不見了,可那一陣陣“哞哞”的叫聲,似乎還在我耳邊縈繞。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馮老五,一定在跟我隱瞞什麼。
既然他要隱瞞,這裡又是他家,我如果繼續跟他爭論,估計也爭論不出個什麼結果。
馮老五把我們送到大門口。
我看著周圍被挖空的一大片,問馮老五:“你這兒到底還拆不拆了?”
馮老五搖搖頭,無比遺憾地說著::“唉,別說了,這裡原本要建一條高速公路,價錢都談好了,給我五百萬,還分三套房子。”
我一聽,有些不太明白了。
這麼好的條件,在我們這個小縣城裡,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要是賠償款一下來,馮老五跟她老婆這輩子不就拿下了嗎?
看來,這馮老五一定是人心不足,想要更多的賠償,這才把煮熟的鴨子給弄飛了。
於是我問:“這條件這麼好,你還不答應,怪不得把周圍都挖了,就不從你家門口過,你也真是貪心啊。”
馮老五一聽,苦笑了一聲:
“你們這些人啊,都是隻知其一,拿著半截就妄下定論。看就裡剩我一家了沒搬了,就說我是釘子戶。”
我一抬眼:“難道不是嗎?”
馮老五看了四周被挖空的地界,嘆了口氣:“五百萬,三套房,白花花的銀子,現成的商品房,我不要,我是傻子嗎?”
聽馮老五的語氣,看來這事兒好像是另有隱情。
於是我問道:“難道,不是你的問題?”
“當然不是我的問題,雖說這裡是我的祖屋,但我馮老五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那是什麼原因?”
“去年十月,突然來了一夥人,在我的房子看了又看。結果第二天,就說我這房子不拆了。”
“突然就不拆了?沒說什麼原因嗎?”
“說個屁,原本道路都已經規劃好了,方案什麼的,也都公示出來了,一句不拆了,那條路直接拐個彎從我這屋子跟前繞了過去!”
馮老五憤憤地說著,好像非常不甘心。
眼看到手的鴨子飛走了,任誰心裡也不痛快,更何況馮老五這廝,還是個愛錢如命的主,可見當時對他的打擊確實很大。
不過,我同時也感覺很好奇,到底那些人是因為什麼原因,突然就決定不拆馮老五的房子了。
隱隱的,我感覺這事兒,與馮老五家,突然消失了的那口水井有關係。
我不知道馮老五到底跟我說了幾分實話。
不過,這房子又不是我的,拆遷的賠償,跟我更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完全沒必要替他操這個心。
更何況,方圓圓這邊還有急事兒,我得先送她回去。
現在都六點了,過兩個鐘頭,我還得回公墓去上班,再耽誤,我遲到了可是要扣錢的。我特麼掙的是辛苦錢,東扣西扣的,可就成楊白勞了。
再次駕駛著邁巴赫一路往前,這一次,方圓圓瞪大眼睛看著前方的路。
從馮老五家到醫院,大概得有半個鐘頭的路程。
於是我跟方圓圓說:“要不你先睡一會兒吧,累了一個晚上了,等下過去還得照顧你爸,你會累趴下的。”
方圓圓揉了揉太陽穴:“沒事的,你不也跟我一樣沒休息嗎。”
我呵呵一笑:“我是男人嘛,這點兒累算什麼。”
方圓圓坐直了身子:“那也不行,我要是坐在副駕駛睡著了,你不就更困了,我坐在你旁邊,咱倆說會兒話,大家都能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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