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從體育館出來,鹿安感嘆了一句:“真不容易,你們班那個一看就是綠茶。”
“咳咳,那是我們班長。”汪雪笑著拍了拍鹿安的肩膀,“就是她好心給安歌報了文藝匯演,又剛好聯絡不上安歌。”
“這麼可惡!”鹿安咬牙,又看了安歌一眼,“不過我們安歌長得又好看,膚白貌美大長腿,他們酸死了。”
安歌一愣,站住腳,她好羞愧啊:“別誇了,再誇我都信了。”
“本來就是啊,我說的就是實話,你看剛才過去的八個男生,每一個都盯著你看!”鹿安分析道,就這個回頭率也是百分百的,逃不掉。
帶著安歌從學校裡走過,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安歌本來是打算跟他們去吃飯的,中途秦山河打了個電話過來,說肖瑾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
她也沒有辦法,安歌從校門口走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衣冠禽獸葉律。
男人眼睛一亮。
“安歌?”葉律跑了過來,“沒想到這麼巧啊,我還以為看錯了。”
安歌沒有回答,她只是笑了一下:“有點事情,先走了。”
“等等,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呢,我來看看以前的一些老師,現在學校變化真大,表舅舅難得回來一次,你……要麼帶我逛逛校園?”
葉律還真是纏人呢,他推了推眼鏡,以為安歌會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推辭不掉。
可女人卻是冷著臉:“抱歉,沒空。”
她開啟車門,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懊惱的葉律,他都沒有散發魅力,這個女人就跑了。
葉律露出一絲兇狠的眼神,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樣良好的獵物。
“我就說了,她脾氣不好,沒禮貌,你還是不信。”沈南星從後面過來,之前他跟葉律在一起。
只是沒想到會碰見安歌,葉律上前打招呼,沈南星完全是抗拒的。
“大概是生疏吧,畢竟她之前被拐了。”
“少來,那只是藉口,她對念禾很糟糕。”沈南星揉了揉眉心,全都是對安歌的吐槽,“你以後就知道了,這種人就是白眼狼。”
“沒必要這樣說她吧。”葉律沒想到,沈南星對安歌這麼深惡痛絕。
大概是因為楚念禾的原因。
沈南星冷哼一聲:“你理她遠點就是,別膈應死自己,楚安歌現在本事,跟我三叔攪在一起,真是頗有手段!”
“什麼?”葉律一怔,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驚訝,“她難不成想做你嬸嬸,我現在很好奇,你是做了什麼,讓人家那麼痛恨?”
葉律半開玩笑的口吻,其實是在打聽更多關於安歌的事情。
沈南星懊惱的很:“她就是個神經病,還好我跟念禾訂婚了,不然事情更煩。”
葉律眯起眼眸,覺得楚安歌這個女人著實有趣。
要容貌有容貌,要野心有野心,脾氣也很對胃口,這是上天特意送給他的獵物吧?
沈南星懊惱的很,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反正離她遠遠的就行。”
“我倒是覺得小安歌很有趣啊。”葉律笑笑,拍了拍沈南星的肩膀,“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甩了你。”
“怎麼可能。”
沈南星冷聲反駁。
葉律笑著道:“你現在是念禾的未婚夫,可別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不會的。”沈南星也沒多少什麼,反正看到安歌心裡就怪怪的,現在他在學校,不管走去哪裡,都在談論安歌。
他的幾個死黨也都成了安歌的粉絲,再加上電競女神這個稱號一出世。
更是無人能敵。
……
安歌到醫院的時候,肖瑾還在睡夢之中,看起來很安詳。
“怎麼了?”
安歌眉頭微微蹙著,不知道秦山河想幹什麼。
少年僵了一下,揣測的問了一句:“其實……這個世上有很多選擇,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是吧,師姐?”
秦山河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之前白橙來過的事情告訴安歌,畢竟同門一場,他也不想安歌被這種渣男欺騙。
但要是知道真相,師姐扛不住的話。
秦山河眨眨眼睛,好無奈啊。
安歌有些摸不到頭腦:“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他的腿有沒有可能康復?”
“我是誰啊,我說能治就能治,只是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師姐耗費苦心,值得嗎?”秦山河詫異的很。
安歌盯著這個稚嫩的少年,覺得他話裡有話,繞來繞去半天也說不到點子上。
根本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有話直說。”
“是這樣的,也許他心裡裝了別的女人,跟你只是逢場作戲,甚至利用你,師姐你知道吧,他……就這個渣男。”秦山河指著床上的男人,停不下來的咒罵,“他玩弄師姐你的感情,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你替這樣的人費心,實在不值得。”
秦山河一副護犢子的模樣,都是同門,自然要互相幫助。
安歌這一下是明白了,她噗嗤一聲笑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上的肖瑾。
她好無奈:“我看著是這麼沒品味的人嗎?”
她怎麼可能會看上肖瑾,秦山河是誤會了,不過剛才的話語之後,大概也聽出來了。
白橙來過。
“安歌,你什麼意思?”一直在裝睡的男人,裝不下去了,他有什麼不好的嗎?
秦山河尷尬地站在那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有說錯嗎?多虧了小師弟慧眼識珠,你這種渣男斷一條腿都是活該。”安歌輕哼一聲,“你放心,我跟肖瑾不是你想象之中那種關係,他只是我一個朋友,人很好,就是浪了點。”
“……”
這也不像是在夸人啊。
肖瑾抬頭,怒目瞪著秦山河:“秦醫生家住大海嗎?管的挺寬。”
秦山河的眉頭微微蹙著,他也是為了安歌好,現在是誤會一場,那是最好了。
“誤會,誤會。”
“一句誤會就想開脫?我就說呢,這幾天藥怎麼那麼苦,原來你是偷偷報復我啊。”肖瑾不算笨,他知道隱忍。
現在安歌來了,也沒什麼必要再隱忍。
肖瑾要狠狠地控訴,這個男人犯下的罪行。
又吵起來了。
安歌扶額,有些頭疼,原來秦山河把自己叫過來就是因為這個啊。
“還不是你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我還以為……”秦山河輕哼一聲,“不過我現在是你的主治醫生,我用什麼藥,只要不危害你的健康,沒什麼問題吧?”
安歌應了一聲:“嗯。”
肖瑾懊惱的很,似乎跟秦山河吵架,他就沒有贏過,而且安歌似乎總幫著秦山河。
“白橙來過了?”安歌打破他們兩人鬥嘴的氛圍,實在不想繼續吵下去。
“是啊,來還戒指了,她人已經從我公司離開了,這次真的是走了。”肖瑾抬頭看向天花板,“你說我是不是以前渣男做多了,現在活該被人甩。”
“……”
安歌點頭。
大概是這樣吧。
肖瑾靠在那兒,眼底滿是悲傷:“我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秦山河,有什麼能讓人忘記愛情痛苦的藥嗎?最好一吃下去,就失憶。”
秦山河驀地抬頭,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他沒有回答肖瑾,這話太幼稚了。
安歌鬆了口氣:“說明白橙不是因為不愛你而離開你,這算是好訊息吧。”
“放屁。”肖瑾咬牙切齒,“她就是渣女,這幾天又開始相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肖瑾揪著手裡床單,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他們才分手多久了,她白橙就迫不及待的要開始下一段感情?
“你調查她?”安歌知道這件事情算是過不去了,就照著肖瑾這個脾氣,大概這輩子都很難撒手。
“沒,她跟我表弟相親。”肖瑾越想越氣,他恨不能從床上跳起來,“不行,被渣了我也要渣回去,秦山河,想不想賺一筆大的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