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逞強鬥狠,但敵人已經欺負到門口了,必須反擊。
這個方案金若蘭同意,現代化戰爭中,必須動用新武器,才能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大辮子女人的武功再高,應該也擋不住獵槍子彈。
“我不打電話了,稍後直接過去一趟,順便看看舞會佈置情況。”林風說。
金若蘭微笑:“我隨你一起去,多見見人和事,是件好事。”
兩人離開酒店的時間是下午四點,耗費一個小時到了山頂道,蒼茫暮色已經合攏過來。
於家人正在吃飯,僕人添了兩雙筷子,大家都招呼林風和金若蘭入座。
照例,於大海沒有出現在餐桌上,聚在一起吃晚飯的只有於向南夫妻、於樹夫妻。
“林風,敬你和金小姐。”於樹說著舉杯,以茶代酒。
在醫院時,郭寶鵑極其慌張,於樹顧不上跟金若蘭說話。現在,混亂局面過去,而他又是主人,對待金若蘭的態度自然不一樣了。
“謝謝。”金若蘭大方地舉杯回應,“希望今天的事沒有影響到郭小姐的心情。不過,有於先生照應,這些小事很快就會過去,七個月後,一定迎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少爺。”
於樹笑起來:“謝謝金小姐金口祝福。”
之前,甘明珠對林風的婚姻大事也很上心,介紹了一個又一個,至少撮合了三十餘名大家閨秀與林風會面。很可惜,林風一個都沒看上,令甘明珠至今耿耿於懷。
“金小姐是哪裡人?”甘明珠問。
金若蘭回答:“家父在南洋有些產業,分佈在大馬、印尼、新加坡一帶。本城也有,就是金鼎大廈。”
林風恍然大悟,他以為金若蘭在金鼎大廈是住酒店,實際情況卻是自家的產業。
“很好很好,令尊怎麼稱呼,方便見告嗎?”甘明珠追問。
金若蘭微笑著搖頭:“抱歉伯母,家父一向低調,幾個物業都是家族叔伯代持,從未將自己的名字進行過官方註冊。這是他的習慣,晚輩謹慎奉行,不敢壞了規矩。”
甘明珠有些遺憾,輕輕點頭:“好吧,以後有機會,請令尊喝茶。”
金若蘭再次道歉,微笑著答應。
於家在大馬、新加坡都有產業,也認識幾個金姓的富豪。甘明珠的意思是先替林風摸摸底細,免得上了江湖拆白黨的套。金若蘭江湖經驗老到,幾句場面話說出來,甘明珠倒也不好意思細問了。
“週末舞會的事,答應了不要反悔啊?”於樹說。
林風點頭:“一定過來。”
吃完飯,郭寶鵑上樓去休息。
於樹把林風、金若蘭請到小書房去,緊緊關門,然後落鎖。
“說吧,寶鵑不在,任何壞訊息我都能承受。”於樹一臉嚴肅地說。
林風皺眉,金若蘭立刻代言:“於先生,我和林醫生已經分析這件事一整天,有話直說,失禮勿怪。我認為,大辮子女人的目標是郭小姐腹中的胎兒,幾次留言,都是針對於家而非林醫生。之所以第一次將八個字寫在藥枕上,也是因為林醫生要拿著藥枕過去為郭小姐把脈。那些字看似無意間沾在郭小姐手腕上,實際正是大辮子女人的本意。她們要的‘參娃’就是郭小姐腹中的胎兒,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就得問問令尊或者祖父,是不是他們欠下了什麼人的江湖債,遭人登門討債?”
她說話條理清楚、不急不躁,將整件事講得透透徹徹。
於樹沒有急於否定,而是深深地盯著金若蘭的臉。
“情況分析就是這些,林先生有沒有可以補充的?”金若蘭問。
林風開口:“於樹,每個家族都有各自堅守的秘密,我和金小姐是外人,不方便探究到底。你作為於家一脈單傳的頂樑柱,一定要有所防範。需要我做什麼,直接說就行。”
其實,這句話也有另一層意思。每個大家族的第一桶金裡都帶著不合法的成分,只不過因為江湖上存在一些灰色地帶,無人追究的話,就無所謂“合法、不合法”的問題。
林風是在善意提醒於樹,如果欠債,馬上還債,免得鬧大,弄得滿城風雨。
“我家不欠任何人參娃,據我所知,家裡連人參都沒有一根。小時候,我看到別人家裡喝參茶、參粉、吃人參雞都特別羨慕,只能偷偷到外面去吃。直到現在,我家的餐桌上也沒有一點與人參有關的東西。上個月,我帶寶鵑到你那裡去,你給她開了兩盒‘人參養榮大蜜丸’,還記得嗎?”於樹問。
林風點頭:“對,那種大蜜丸是給孕婦補氣的,效果不錯,是林家祖傳的好藥之一,人參都是來自北方雪嶺。”
於樹也點頭:“對,那幾天寶鵑頭暈氣虛,早晨賴床很厲害,下了床走不動路,必須讓人攙著,才能下樓。我也知道大蜜丸有用,但剛剛拿回來,就被父親大聲喝止,連藥帶盒子一起扔進了別墅外的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