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許根本沒有機會。”林風說。
“什麼意思?”於樹站在電梯外,伸腳擋住電梯門。
“敵人的智慧太高,遠遠超出我們能夠想象的範圍。”林風回答。
“林醫生,你太累了,才會情緒低迷,過度地高估敵人。我說過,參幫不是神仙,只不過是對人參極度瞭解,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江湖幫派可以通殺一切,這已經是被時間驗證過無數次的真理。你千萬不能妄自菲薄,打擊了大家計程車氣。”金若蘭說。
林風沒有分辯,走出電梯,繼續向前。
他能感受到,申九姑出了藥庫之後,沿著林蔭路向南,一直走出了別墅大門。
“如果林叔叔能夠恢復記憶,知道申九姑在別墅裡做了什麼,那就好了。”於樹說。
移魂大法和迷魂術是江湖上常見的奇術,其作用與催眠術十分相近,但卻充滿了現代醫學無法解釋的因素。被移魂大法控制的人,在某段時間之內,被動失去記憶力,而且完全聽從施術者指揮,如同夢遊一般。
“如果申九姑刻意地控制林先生,那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恢復他的記憶,不如守株待兔,靜觀其變。”金若蘭說。
“我會再找父親談談,尋找機會。”林風說。
他們回到主樓大廳,於樹有些坐立不安。
“給寶鵑打個電話吧。”林風說。
“那邊有謙叔和父親,不會出問題的,我很放心。”於樹說。
“你要不方便打,我來打,只有打了電話,我才能放心。不過,於樹,寶鵑非常堅強,不會在電話裡哭,這一點你儘可放心。她對我說過,自己是於家人,一定會為了於家的事竭盡全力,至死方休。”林風說。
這也正是林風最佩服郭寶鵑的地方,身為一個女人,能夠審時度勢,為了夫家的利益挺身而出,不顧個人安危,能夠承受住巨大的壓力。單單是這一點,已經勝過於樹太多。
“父親這樣做,對不起寶鵑,我無法面對她,所以這個電話,我不想打。”於樹紅著臉說。
“大難來時,同仇敵愾,無論老弱婦孺,只要能助力的,全都一起出手,這才是一家人的本分。”林風說。
起初,他也覺得於向南讓郭寶鵑來做誘餌是一件很不地道的事,可是仔細一想,如果於家完了,郭寶鵑也會失去一切。皮猶不存,毛將焉附?所以,非常時期,大家應該把利益捆綁在一起,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共同渡過難關。
“我來打這個電話。”林風說。
“不必了,不必了。”於樹連連搖頭。
金若蘭在林風的衣袖上輕輕一拉:“我們先上去,讓於先生在下面打電話。”
實際上,林風也感覺到,自己對於郭寶鵑關心過度,已經造成了於樹的心理壓力。所以,只要於樹可以打這個電話,他就自覺後退,把空間留給對方。在家庭和婚姻中,如果別人越俎代庖,就會引出更大麻煩。
兩人一起上樓,金若蘭再次開口:“林醫生,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不要過度關心別人,反而擾亂了別人的生活。我總覺得,於家存在太多秘密,我們只能按照南洋英雄帖上說的,聯合打擊參幫的人,而不是過度探索於家的秘密。”
林風苦笑:“我和於樹、寶鵑都是同學,所以才會如此關心。你的勸告非常正確,我一定記住。”
“我還想說,林家已經自顧不暇,應該全力回縮保護自己,而不是過於大公無私,變成別人的替罪羊。”金若蘭說。
她的話說得很明白,讓林風忍不住緊緊地皺起眉頭。
他一直把於樹視為兄弟,在任何事情上,都會盡力為對方考慮,哪怕於樹沒有請求,他也會提前做到。尤其是在郭寶鵑孕育胎兒這件事上,林風更是忙前忙後,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精力,為他們綢繆規劃,甚至動用了自己的私人關係,把醫院裡只要跟孕婦有關的所有單位全都打通關節,使得於樹夫婦每次去醫院檢查,全都受到最頂級的照顧。
金若蘭是外人,旁觀者清,自然能夠意識到,林風的所作所為已經越界,超出了一個朋友應該做的,即使出於好心,也必須有所收斂。
兩人回到林風的房間,各自坐下,默默無語。
一旦意識到申九姑的可怕之處,林風就覺得勝利無望。即使召集更多的人,也無法給對方造成威脅。
“人參跳舞的事不必掛在心上,其實在南洋有更多詭異的事情,就在人們眼皮底下發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蠱術、降頭術等足足可以分為幾百種,件件不同,每一種都讓人歎為觀止。南北相比,我覺得南洋奇術肯定能夠勝過雪嶺參幫,這也正是有人發出南洋英雄帖邀請南洋奇術門派趕來相助的原因。”金若蘭說。
的確如此,林風接觸過一些來自南洋的病人,瞭解病情的時候,那些人提到過蠱術和降頭術。那一類奇術修煉到最高境界,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的想象,似神似魔,似仙似鬼,根本無從分辨。
“你呢?金鳳門最擅長的是什麼?”林風問。
“金鳳門無所擅長,所以在中原才會默默無聞。對比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奇術門派,金鳳門不值一提。”金若蘭說。
“那麼,你們趕到本城,憑藉什麼對抗參幫?”林風問。
金若蘭微笑:“江湖門派總有一些秘術傍身,不足為外人道也。就像你我,總有一些個人秘密需要保守,而不能活成透明人。”
“林家沒有秘密。”林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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