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行奇談

第40章  於家別墅

林風搖頭,此時此刻,他只希望前面的林蔭路永遠沒有盡頭,好讓他永遠握著金若蘭的手,永不分開。

金若蘭笑了笑,自顧自地開口:“共有三位長老給我回應,他們的意思都是暫且聽從於家的安排,不要越俎代庖,以免惹出事來。在長老們面前,我當然好好答應,向他們保證,絕對不會節外生枝,而是認真履行職責,跟於家合作。這一次我們過去,希望能夠見到於大龍,搞清楚來龍去脈,決定下一步是進是退。”

“只能進,不能退。”林風搖頭。

“世界上任何一場戰鬥,不可能只能進不能退。林風,我們不能為了於家血染疆場,馬革裹屍,畢竟他們只是一個家族,不是國家,更不是民族。”金若蘭說。

“於樹是我的兄弟,為兄弟兩肋插刀,赴湯蹈火,鞠躬盡瘁,在所不惜。”林風說。

金若蘭搖頭:“我知道你們是兄弟,但是,情況沒弄明之前,千萬不要盲目地抱定必死的決心,去為旁人出頭。於樹是於家的獨生子,你是林家的獨生子,生命同樣重要,絕不可孤注一擲。”

這才是朋友之間的真話,而不是假大空的套話。

進了別墅,郭寶鵑趕來迎接,三個人先去她的房間。

“於樹還沒回來,已經去了兩個小時。我派人打聽過,爺爺、父親和於樹還在商量事情,大門緊閉,不許任何人進去。”郭寶鵑說。

郭寶鵑臉上帶著重重的淚痕,應該已經哭了不止一場。

“他們商量什麼事?”金若蘭說。

“於樹離去時垂頭喪氣,一句話都沒說。所以,我對談話內容一無所知。”郭寶鵑回答。

只說了這幾句話,三個人就面面相覷,再也找不出其它話題來了。

重壓之下,每個人的情緒都很崩潰。尤其是郭寶鵑,一直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腹部,彷彿馬上就要與胎兒生離死別一樣。

“寶鵑,我能不能再給你把把脈?”林風問。

郭寶鵑順從地伸出右手,交到林風手裡。

這一次,林風明顯感覺到,郭寶鵑的脈象有些渾濁,跳動綿軟無力。

“寶鵑,你是不是沒吃飯?還有,從昨晚到現在,只是打了個盹,回來以後就沒補覺?”林風鄭重其事地問。

“現在,我吃不下,也睡不著,強迫自己清醒,好好守著胎兒。”郭寶鵑說。

林風搖頭,神情冷峻:“寶鵑,你必須吃飯睡覺。否則,參幫的人還沒帶走孩子,你就要先失去胎兒了。”

孕婦如何保養身體是中醫理論中的一個大課題,所以中醫才把“坐月子”看成了一個女人一生中最可怕、最謹慎、最需要嚴防死守的時段。這一點上,值得西洋醫學好好學習。

如果郭寶鵑不吃、不睡三日,則胎兒就會停止發育。如果同樣情況維持五日以上,孕婦和胎兒同樣危險,馬上就會出現先期流產、營養反噬的狀況。到那時,神仙出手,都救不了她。

“是啊,林醫生說得對,你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剋制情緒,哪怕是把它當做一個任務,也得做到吃飯休息,起居有規律。”金若蘭也說。

“壓力太大,我已經承受不住了。”郭寶鵑說。

林風還想開口,金若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噤聲,讓郭寶鵑自己調整情緒。

過了至少半小時,郭寶鵑斷斷續續地哽咽抽泣,最後終於定下神來。

到現在為止,於樹仍然沒有回來,可見祖孫三代的會談仍在繼續。

“談戀愛的時候,於樹曾經說過,他們家很有錢。而且來得非常奇特,不能向外人說。再有就是,他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自己感覺彷彿脫胎換骨了一樣,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郭寶鵑說。

“那是什麼意思?”金若蘭問。

郭寶鵑解釋:“於樹說,三歲之前,他非常健康,也非常活潑,可是三歲半的時候,家裡來了很多客人,一起陪著他玩,白天黑夜,連續不停。客人走的時候,他就病倒了,一病就是兩年。再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病秧子,每年都會生四五場大病,一直到十八歲才慢慢好轉。潛意識中,他感覺那些客人就是來害他的,如果不是那些人,他會一直非常健康。”

“這件事,他沒有問過於伯伯嗎?”林風問。

“他問過,但是沒有人告訴他真相,反而笑他,不要胡思亂想。”郭寶鵑回答。

林風敏銳地意識到,這場幼年時期的病十分重要,應該是一種非常時期的非常手段。在醫學上,種植疫苗就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措施,猶如消防員設立的防火牆一樣。

如果說,於樹生那場大病是為了避開某種危險,那就很容易解釋申九姑說的話。正是因為於樹生病,所以,不可能成為參娃,被參幫的人所拋棄。

林風的想法十分跳躍,大部分都是依靠第六感從中聯絡,沒有任何依據。要想求證,就得找於大龍和於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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